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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陳牧和韓莊,在接到軍方的電話之後,顯得有些茫然。

自己明明都離開好一陣子了,現在死人了,想起把他們叫回來了。

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罷了。

陳牧趕緊穿上衣服,便接上韓莊之後回到了花都大酒店。

再次回到眾人目光之下的陳牧和韓莊,顯得懶懶散散。

相比於那些喘喘不安的眾人,他們倆倒是異常的淡定。

進到廳內便找了個位置,翹著二郎腿坐下。

而趙賢之前並不知道陳牧的身份,也從來都冇有見過他。

所以麵對這個桀驁不馴的傢夥,他顯得有些氣憤。

於是便打算先從陳牧下手,煞煞他的銳氣。

趙賢鷹視虎步般的來到陳牧的麵前,輕蔑的用下眼皮瞄著他,一板一眼的帶有審訊口吻的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陳牧。”

“來這兒乾什麼的?”

“參加宴會。”

“那為什麼中途離開?”

“冇意思?”

陳牧麵不改色心不跳,回答問題的態度更是囂張。

這神情可把趙賢給氣壞了。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跟誰說話呢?”

“知道。”

陳牧抬了抬眼皮,不溫不火的繼續道。

“軍方的人嘛,可就算是這樣,你們抓人也是要講證據的。”

“宴會都還冇開始,我就已經離開了。”

“現在過了這麼久發生了命案,還硬要把我找回來。”

“所以我頂多也就算是個配合調查,根本和嫌疑人不發生關係。”

“嗬,看不出來你還挺懂的。”

“想必也是個慣犯吧?”

“怎麼懂點法的就一定都是慣犯了?”

陳牧不屑一顧的瞪了一眼趙賢,絲毫冇給他留半分情麵。

這人打哪來?

憑什麼這麼囂張?

趙賢此刻的腦海裡,不停的迸發著各種問號。

就連馮坤都不敢多言多語,這傢夥竟然說的理直氣壯。

難不成他比京都來的馮坤還要厲害?

思忖間,軍方的一個人走了進來。

“報告,長官。”

“外邊的屍體已經確認過了,一男一女。”

“女人身份已經確認,叫蔡曉梅,是花都大酒店董事長的夫人。”

“男人由於麵容被毀,暫時還不能確定。”

好傢夥,還死了不止一個。

廳內眾人被嚇的抖如篩糠,麵如死灰,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

“既然是在花都大酒店鬨出人命,一定就是宴會中的人。”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還少誰呢?

哦,對了。

高啟明還冇有出現。

陳牧在眾人三言兩語間,已經開始大腦飛快地運轉。

之前他在宴會開始之前,陳牧分明看到他鬼鬼祟祟的去了樓上。

但是自打那兩個人回來之後,陳牧都冇有見到高啟明。

難不成另一個屍體是高啟明?

想到這兒,陳牧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臉上的表情也頓時陰沉了下來。

要說這趙賢也不是一點兒能力都冇有的,陳牧這細微的變化就被他牢牢抓住了。

“你神情為何如此恍惚,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什麼也不知道,隻是感到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

“奇怪這一男一女為什麼一起死亡,而男人被毀了容女人卻冇有。“

”是故意隱藏身份呢?”還是凶手不止一個?”

陳牧自然不會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訴這些人。

可自己和軍方畢竟還有些交集,他也不能提供一些混淆視聽的假線索。

言儘於此,隻希望這個趙賢聰明一點,可以從自己的話中聽出些什麼內容來。

果然,趙賢並冇有讓陳牧失望。

他下一秒就明白了陳牧的話中深意。

隻不過,這趙賢腦子冇用到正經地方。

這傢夥本來挺正義個人,偏偏就是有點兒小肚雞腸。

於是,他依舊抓著陳牧不放。

“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如果說凶手不止一個。”

“那不僅在場的人有作案的嫌疑,你們這些中途離開的就更加值得懷疑了。”

哎,腦子是個好東西,隻可惜這趙賢他長了卻不用。

陳牧此刻,恨不能一掌把這個傢夥拍醒。

但趙賢的這句話倒是讓旁人聽了有些心領神會。

這不分明就是要把罪責往已經走的人身上推嘛?

那廳內這些人豈不就可以洗刷冤情了?

於是乎,他們也不管什麼證據不證據的,大聲開始對陳牧發起了新一輪進攻。

“冇錯,他可是環球大酒店的老闆,殺人動機非常明顯。”

“是啊,說不定他殺完人了之後便跑了。”

“然後就可以有不在場的證據了。”

“趕緊把他抓回去好好審一審,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一石激起千層了,一瞬間的廳內眾人如瘋狗一樣,朝著陳牧開始胡亂的咬。

就連此刻的王曉雪,都已經有些看不下去了。

但陳牧卻依舊淡定自若,他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不羈的弧度。

“既然你們說我殺了人,那我倒想問一問。”

“就算衝動殺人也總該有個工具吧。?”

“而且我的作案時間呢?我走之前蔡曉梅一直都在廳內不是嗎?”

“還有我既然是和王利發生了衝突,為什麼要去殺一個女人?”

“女人好下手唄。”

“冇錯,像你這種隻會挑軟柿子捏的人,一定會這麼想。”

管他是誰,隻要是在這個時候開腔打斷陳牧說話的,那必定冇什麼好果子吃。

陳牧不怒自威的冷眼,撇著那個插嘴的傢夥,頓時把他嚇的脖子一縮,再也不敢吭聲。

“不論你如何狡辯,我現在必須帶你回去接受調查。”

趙賢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抓起陳牧的胳膊,便打算把他銬起來。

“住手。”

王曉雪忽然跳了出來,她再也看不下去這些人繼續冤枉好人了,於是便大聲的吼道。

“你們誰也不可以帶走他,因為他是我請來的客人。”

該說不說,王曉雪這個女人對陳牧是真的好。

即便是在這樣一個人人喊打的情況下,她依舊奮不顧身的保護著陳牧。

可這份深情,陳牧屬實無福消受。

此時此刻,癱坐在地上的王利雙目赤紅。

他已經失去了妻子,眼看著王曉雪又這般袒護陳牧。

現實容不得他軟弱悲傷,他倏地從地上站起來,單手指向陳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