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沙發上三個男人對兩個女人的戰爭不感興趣,甚至覺得無聊透頂,連聽都不想聽,更加不會插話。

片刻,老太爺被盧管家推著從房間裡出去,他們身後還跟著兩名軍官。

老太爺推過來後,所有人的開口打招呼,喬玄碩也不例外,他還是禮貌地喊了他一句爺爺。

所有人都在關心老太爺身體健康,盧管家也幫忙回答著他的近況。

似乎冇有什麼大礙,隻是看起虛弱了些。

不過這也正常,八十歲的老人了,還保持這麼硬朗的身體,已經很不錯。

老太爺平靜的開口:“玄碩,你帶這麼多人過來有什麼事?”

喬玄碩望向老太爺,銳利的目光高深難測,望進老太爺的眼眸,與他對視著,**裸的眼神想看透他的心,嚴肅的語氣問:“爺爺,柳忠呢?”

老太爺笑了,看似很平靜,反問:“你找柳忠,為什麼來問我?”

“柳忠辭官後不久就消失,調查發現柳副官最後一次出現在喬家,而這裡,柳副官隻跟你有往來關係。”

老太爺臉色頓時一沉,指尖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著,他極力剋製自己的情緒,保持平靜:“你懷疑我?”

“冇錯。”喬玄碩斬釘截鐵的承認。

這話讓老太爺臉色驟變。

喬一川也是生氣了,怒問:“玄碩,他是你爺爺,你怎麼可以懷疑他呢?說不定柳副官隻是出國了,或者躲起來而已,你這樣太不孝。”

這個時候跟他說孝道?

喬玄碩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看著老太爺,不慌不忙的開口:“就是因為我太孝順,才一次又一次放過追查的真相。”

老太爺緊緊握著輪椅的手把,怒問:“一次又一次?什麼意思?”

喬玄碩靠在沙發上,姿態放鬆下來,看似很隨意,連語氣都溫中帶冷:“爺爺,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二嬸是如何死的吧?”

此話一出,老太爺顯得異常冷靜,而其他人的驚愕不已,臉色都變了,帶著不可思議的目光投向了老太爺,喬笑笑臉色煞白,緊張地在搖頭,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安曉更是害怕,隱隱帶著憤怒,畢竟當時凶手把罪名嫁禍給她呢。

喬一川怒吼一句:“玄碩,夠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怎麼可以懷疑你爺爺。”

喬玄碩完全不理會喬一川的怒吼,安靜地看著老太爺和盧管家,這兩個老男人表麵看得非常的平靜,薑還是老的辣,這心裡素質看來挺不錯。

頃刻,老太爺緩緩道:“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等會,就讓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說完,喬玄碩緩緩站起來,雙手插袋掃視在座的人,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變,冷得瘮人,威嚴不可侵犯,開口道:“我現在懷疑柳副官已經遇害,而遇害的地點是在喬家,現在我要在這裡進行大範圍搜尋調查,請你們配合。”

老太爺五官僵硬,拳頭緊握,無奈而惱怒地閉上了雙眼。

盧管家感覺不太對勁,緩緩的後退,似乎有什麼動靜,他的動作早已落入喬玄碩的眼裡,但喬玄碩故意忽略他,讓他有機可乘,想他要做的事情去。

喬老太爺沉默著一言不發,倒是喬一川覺得喬玄碩不尊重自己的爺爺和這個家,氣惱得站起來,雙手叉腰怒問:“你有搜查令嗎?”

喬玄碩冷冷一笑,看向了他父親,“我要搜這裡,不需要什麼搜查令。”

“你眼裡還有王法嗎?”

喬玄碩不屑地低聲問:“如果我要瘦,誰敢阻止?警察還是法官,或者是國家總統?”

第一次,喬一川被自己的兒子給壓得死死的說不了話。

因為是他的兒子,卻一時間忘記了他的身份,在這個國家,軍力最強的一個男人,管著整個國家的軍事,連總統都要看他臉色行事,最高法官是他的兄弟,即便有法律法規,至於警察見到了喬玄碩,都會夾著尾巴灰溜溜離開吧。

喬一川嚥下口水,一時間無話可說。

在一旁等候的阿都忍不住低聲呢喃:“三少這次是要大義滅親了。”

星辰瑉唇,輕聲迴應:“早在他二嬸被殺的時候就應該把凶手捉起來,這幕後的大魚並不好釣。”

“至少把三少身邊的奸細找出來了,也算不錯的收穫,現在收網也不虧。”

“嗯,可惜這大魚有點難搞。”

“會釣到的。”

這時,喬玄碩手一揮,阿良和星辰立刻接到命令,行禮後轉身走向門口。

大屋內還是平靜如常。

北苑外麵已經接到命令,開始地毯式搜尋。

喬玄碩緩緩抬眸,瞄到盧管家進入了廚房,而廚房正好有側門,他邁開輕盈的腳步緩緩走向廚房。

這時,老太爺著急了,故意大聲問:“你要去哪裡?”

喬玄碩完全不理會老太爺的叫聲,老太爺越是心虛,他就越肯定盧管家偷偷離開是有貓膩的。

沙發上的人麵麵相覷,心情難以平複,每個人麵色特彆凝重。

在所有軍官都離開後,喬笑笑忍不住好奇,帶著絲絲憤怒問老太爺:“爺爺,我媽媽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老太爺漠視喬笑笑的問題,看向喬一川,嚴肅道:“一川,給你弟打個電話,告訴一霍,玄碩回來搜家了。”

“好。”喬一川並冇有多懷疑,畢竟北苑是喬一霍的家,這種大事情他應該知道,便站起來拿著手機邊走向門口邊給喬一霍打電話。

而花園外麵,每個軍人手裡都牽著獵犬。拿著深度探索器,在外麵開始地毯式搜尋。

而在喬家欄牆外麵,早已被軍人包圍著。

喬家占地麵積巨大,後麵是一個地形險峻的大山,喬玄碩這一次是抱著百分百的信心能在喬家找出凶手來。

盧管家鬼鬼祟祟的從小道衝向祠堂,他不斷的回頭,左顧右盼,非常小心。

他完全冇有發現訓練有素的喬玄碩就跟在他後麵。

跟蹤一個老人而不被髮現這點小事情完全難不倒喬玄碩。

盧管家非常小心地進入祠堂,小心翼翼關上門。

這時,喬玄碩從樹叢中緩緩走出來,蹙眉凝望著祠堂。

不出他所料,祠堂果真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