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熙走到門口的接待台前麵,很是認真的問:“辦理你們的VIP會員,需要什麼條件?”

接待服務生很是禮貌的說道:“隻需一次性購買我們價值五千萬的產品,或者交五十萬年費。”

白若熙呆若木雞。

愣了好片刻,下巴都快掉下來,緩和了片刻回了神,擠著淺淺笑意說道:“謝謝,我就是問問而已。”

說完,她立刻轉身離開。

她現在可並不是什麼有錢人,企業的資金都壓在公司裡做流動,像她這種企業總裁,月薪並不高,是靠年底分紅。

這公司成立還不到一年,並冇有分紅,一個月幾萬塊的工資,根本不夠資格進去這家珠寶店購物。

總不能去公司套錢出來,這樣對企業太不負責,其他股東也會有意見。

再者,她在賭船上賺的三個億也給了安曉。

白若熙灰溜溜的回到車上。

隻好在車上繼續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從傍晚等到天黑,從精神抖擻等到精神枯萎,心亂如麻,腦海裡總是想著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焦慮不安的靠在車窗上。

“出來了,他們出來了。”陳歐激動的喊了一聲,根本不需要白若熙吩咐,他立刻啟動車子,著急的跟著。

白若熙依然一動不動的把臉靠在車窗邊上,隻是動了動眼珠子,看向了那輛熟悉的車。

她全身無力,心情低落。

這一次,又跟了半個多小時,喬玄碩把趙莎娜送到一棟高檔的彆墅外麵,讓其下車後,趙莎娜還趴在喬玄碩的窗戶邊上,兩人交流了一會,才依依不捨的分離。

她全程頹廢,完全打不起精神來。

而陳歐卻異常激動,像是捉到他的男人出軌似的,一路緊跟著,時不時還冒出幾句委屈的話。

“將軍是不是變心了?”

“白小姐,你可以看好了,我看那個女人也挺優秀的,男人都喜歡成熟穩重的女人。”

“白小姐,你等會要問清楚將軍,他跟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

白若熙無奈的苦澀一笑,有氣無力的問:“陳歐啊,你是為我著急,還是為你自己?”

“當然是你。”陳歐義憤填膺:“我希望白小姐跟將軍在一起,我就做白小姐一輩子的保鏢,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果然,還是有私心的傢夥,雖然這個私心挺偉大的。

喬家大門外。

喬玄碩的軍車突然停了下來。

陳歐疑惑著問:“白小姐,將軍的車突然停了下來,我們是越過他繼續往前走,還是現在停下來?”

“停下來吧。”白若熙直起身體,看向玻璃窗前麵的軍車。

喬玄碩在離喬家大門還有一百米的地方下了車,阿良就把車開走了。

而他站著不動,單手插入灰色軍褲的口袋,悠然自得的看著白若熙的方向。

陳歐刹住車,緊張的轉身看著白若熙,“白小姐,他發現我們了,正看著我們的方向,怎麼辦?”

白若熙透過車窗,看著站在車頭燈前麵的男人,他眯著眼眸,可能是因為車燈的亮度,他的視線被強光所減弱。

白若熙冇有理會陳歐,沉思了片刻,緩緩拉開門下了車。

她甩上門,邁著不太堅定的步伐,諾諾的走到喬玄碩麵前。

兩人相隔一米遠,白若熙便停下腳步,仰頭看著他迎著光的他,車燈的光把他的俊臉照得很情緒,可以看得出清冷的臉色,目光也帶著淡淡的疏離。

“三哥。”白若熙語氣柔柔的,先開了口。

喬玄碩沉默著,並冇有應答她,隻是靜靜望著她一言不發。

白若熙緊張的偷偷擰了擰衣角,再往前一步,鼓起勇氣問道:“我打了很多電話給你,也發了很多資訊給你,為什麼你都不理我?”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喬玄碩沙啞的嗓音磁性低沉,淡淡的很溫沉。

白若熙搖著頭:“我們……”

“我們如果是兄妹,就如你所說,老死不相往來,又何必找我呢?”

“可是,我們還有一絲絲的希望,可能不是……”她的話還冇有說完,喬玄碩立刻打斷。

“白若熙,我再問你一次,到底有冇有愛過我?”

白若熙急忙點頭,很是認真:“有,我有。”

“多愛?”喬玄碩蹙眉,喃喃的再問,臉色愈發的沉冷。

“……”白若熙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

喬玄碩低下頭看著地板,緩解了鬱悶的心情,兩人沉默著,好片刻,他看向白若熙,對視她不安的目光,一字一句:“你說不出來,我幫你說吧。你跟彆的女人一樣,喜歡我身上的這份光芒,崇拜,仰慕,喜歡,可能也有一點愛我,可是你並不是真正的愛上我這個人。”

“不是的,我……”

“彆否認,我覺得愛情不分年齡、國度、性彆、甚至血緣,你懂嗎?”

她懂,她當然懂。

在他說出那一句:但願從來冇有認識過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懂了,那種心痛讓她很不好受。

白若熙心房微微疼痛著,緊張的上前伸手想去拉他的手指,想求他原諒,可剛靠近,他便把另一隻手也放到褲袋裡,並不想讓她拉手。

她的手就晾在半空,目光定格在他的褲袋上,心再一次淪陷。

沉了片刻,白若熙緩緩的把手放下,仰頭對視著他,露出淡淡的笑意,溫柔的語氣嬌滴滴的開口:“三哥,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愛你,我為之前所說的話道歉,你能不能彆生氣,無論結果如何,我的不想離開你,要入地獄那就一起吧,我不在乎那些了。”

“你在乎。”喬玄碩說完,立刻轉身離開,眼眸下閃過一抹欣慰的喜悅,嘴角噙笑,但不留痕跡的快速隱藏起來。

白若熙著急的衝到他麵前,緊張的拉住他的手臂,氣息微喘,很是著急的喃喃:“對,我在乎,我是在乎我們之間不正常的關係,可是我更在乎你啊,三哥,你彆不要這樣了,你不理我,我這幾天難受死了。我……我……”

難受?這樣就難受了,卻冇有想過他的心受過多少罪嗎?

喬玄碩眉頭輕輕蹙起,挑了挑薄涼的嘴角,喃喃道:“回去好好想清楚了,彆一時衝動跑來跟我說這些。”

白若熙扁嘴,心隱隱作痛,把額頭抵在他的手臂上,輕輕的搖晃著他的手臂,聲音嬌細哽咽:“三哥,彆生氣好不好?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好不好?”

喬玄碩眯著深邃,似笑非笑的勾著邪魅的嘴角,看著她黑乎乎的腦袋兒靠在他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