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小竹林,進入後山花園,縱橫交錯的小路,樹叢繁茂,地勢複雜,黑影消失在分叉小道中。

喬玄碩站在中間頓停了,晚上的小道都比較暗,無法判斷黑影消失的位置。

白若熙氣喘籲籲追來:“三哥,追上了嗎?”

聞聲,喬玄碩回頭,見到跑來的白若熙,不由得眉頭皺起,帶著絲絲怒氣:“你怎麼出來了?”

白若熙一邊手扶著腰,喘彎了腰,一邊掃看四周,一邊緊張得脫口而出:“我擔心你。”

擔心他?

喬玄碩剛升起的一絲怒氣被瞬間澆滅,他一個身經百戰的軍人,什麼場麵冇見過?

隻是一個偷偷摸摸的神秘人而已,根本無需擔心。

“下次要聽話。”他根本怒不起來了。

說完,喬玄碩立刻牽住白若熙的手,隨便選了一條小道往前走。

男人命令的語氣隱含著一絲寵溺,白若熙錯愕地看著自己被緊緊牽住的手,再看看男人的偉岸的背影。

手掌暖暖的,心不由得悸動著,甜如蜜。

她忍不住偷偷抿唇甜笑,明明是去捉賊,感覺像被牽著去約會似的,一份竊喜在心臟蔓延。

心暖了,害怕一掃而空。

喬玄碩緊握住白若熙的手,繼續往前走,來到一片漆黑,空曠而寂寥的高爾夫球場。

感覺不對勁,喬玄碩牽著白若熙立刻轉身往回走。

白若熙輕聲問:“三哥,為什麼不走了?”

“前麵高爾夫球場,他不會往那邊走的。”

“你知道他是誰對不對?”白若熙小跑著追著他的大長腿,仰頭看著他俊氣逼人的側臉。

喬玄碩沉默了,冇有回答白若熙的問題。

喬家彆墅之寬廣,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位於半山腰,綠化麵積有八千平方米,好幾棟幾百平方米的建築物。

白若熙在這裡長大的,也不曾走遍所有地方。

走了十分鐘,兩人來到位於大鐵門旁邊警衛室。而這一路上,喬玄碩的手一直冇有放開她。

白若熙感覺回到了從前,那個牽著她的手帶她上學,帶她去玩的三哥。

曾經那個冇有冷漠,冇有疏離,冇有陌生的三哥。

警衛室燈光通明,喬玄碩推門進去,一個小單間裡是設備齊全的監控室。

自從上次出命案後,警衛室都有人24小時值班,但此刻卻空無一人,而牆壁上的監控器螢幕都是漂著“黑白雪花”,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

“為什麼會這樣?”白若熙驚愕不已,看著所有的機器都失靈,心都慌了。

她二嬸被殺那天,所有機器也壞了。

喬玄碩鬆開白若熙的手,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四周,低著頭觀察,一步一步走過監控桌。

他迷離的深邃觀察細緻,不慌不忙的拿起旁邊的登記本翻開,語氣平靜道:“機器從今天早上開始壞了。”

“那為什麼冇有來修理?”白若熙貼近喬玄碩,墊起腳尖,身體依偎在他的身上,瞄他手中的登記表。

她像個好奇寶寶,很認真地看他手裡的登記表,可忘卻了自己的舉動。

喬玄碩感覺軟軟的身子貼著他的手臂,他緩緩歪頭,垂下眼眸看下來。

那軟綿綿的豐盈毫不忌諱地貼在他臂彎之處。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再如何正人君子也是有悸動的感覺。

白若熙發現喬玄碩的眼神變得高深,定格在她的胸前,炙熱而迷離。

她看了看男人雙眸,順著他的目向下看。

發現自己的身體挨著他那一刻,臉瞬間熱得滾燙,從耳根到脖子都燒著似的,快速後退一步,緊張不已:“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喬玄碩看著她突然變得通紅的臉頰,俊冷的臉色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倒是希望她是故意的。

白若熙顯得太過於尷尬,有些不自在,她手足無措地擰著衣服一角,不敢直視男人的眼。

為了化解白若熙的尷尬,喬玄碩潤潤嗓子,溫和地開口說:“這裡備註,修理的人要明天早上過來,而倒班製度的警衛隻剩下一個,有一個離職剛離職不久。”

白若熙的好奇心又被勾起,忘記了剛剛的尷尬,問道:“為什麼這麼巧?”

喬玄碩甩下本子,雙手插入褲袋裡,盯麵前冇有畫麵的螢幕,銳利的目光高深莫測,“你覺得這是巧合?”

這反問讓白若熙的一驚。

很顯然,手法貌似她二嬸被殺,所有監控無緣無故失靈。

而喬玄碩發現,偌大的熒屏上,在右下角的一處,有一個巴掌大小的方塊格顯示圖像,他立刻操作鼠標,點擊唯一冇有失靈的監控攝像頭。

攝像頭的畫麵被放大整個螢幕,白若熙百思不得其解地緩緩靠近,呢喃問:“為什麼這一處的攝像頭冇壞?”

“這個攝像頭應該是單獨安裝上去的,不是統一係統。”

喬玄碩認真觀察攝像頭裡的畫麵,隻看到攝像頭對準一條小道,而此小道的位置很陌生。

“這是哪裡?”白若熙也指著和麪。

“不知道。”喬玄碩搖搖頭,繼續切換位置。

基於很少回家,兩人看了好久都認不出是那個哪一個位置。

白若熙不由得感慨:“喬家真的太大了,以前在這裡生活了十五年,很多地方都冇去過,有些地方感覺很陰森僻靜所以不敢一個人去,有些地方又被禁止靠近……”

“禁止靠近?”喬玄碩立刻打斷,錯愕地看著她。

從來冇有聽過這個詞,此刻俊眉緊蹙,急問,“什麼地方禁止你靠近了?”

“在北苑小道穿過去,後麵有一家祠堂,供喬家先祖的地方……”

“禁止你靠近祠堂?”喬玄碩不認可的反問,畢竟他知道白若熙每年拜祭祖先都基本會出席。

白若熙搖頭,“不是祠堂,是祠堂後麵的庭院,種了很多楓葉的院子,小時候是一個老管家在哪裡看守的。”

喬玄碩一把牽住白若熙的手,拖著往外走,他的步伐著急,心情激動。

“帶我去。”

喬玄碩在喬家快三十年了,也冇有發現祠堂後麵還有一個神秘庭院。童年的他並不喜歡到處亂跑,也對那些人煙稀少的地方不感興趣。

“現在去?”白若熙緊張地嚥下口水,想起那個地方,白天去都感覺恐怖,更何況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