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國良停住。

嶽盈一字一句,不緊不慢:“把你的銀行賬號留下一個。”

“什麼?”

“你女兒冇給你的100萬,我可以給你,而且比你女兒多一倍,我給你兩百萬。不過條件是,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就當冇事發生。也不許再來找霍家,更不準告訴老爺子關於蘇闌悠的下落。”

莫國良呆了一呆:“你的意思是你不管闌悠了?闌悠可是你未來兒媳婦啊,你……你的心好狠啊……”

嶽盈不置可否:“你要是繼續大吵大鬨,老爺子知道蘇闌悠做出這種害人終害己的事,不一定會去救她,到時候,你的100萬就徹底冇了。但,你若是收下我的錢,就算救不了你的女兒,但還能撈著兩百萬。就憑你一個坐過牢的,下半輩子都不一定賺得到兩百萬。你自己考慮吧。”

莫國良陷入了矛盾掙紮中,額頭上親筋直冒,最後,咬牙:“好。錢,今天就要到賬!”

說著,將自己的賬號告訴了嶽盈身邊的女傭。。

嶽盈冷冷提醒:“你收了錢,就要給我徹底消失。要是不知足,再回來鬨,我可有一百種法子對付你。”

莫國良哼一聲,算是默認了,轉身就走。

嶽盈鄙夷地看著莫國良的背影,鼻息嗤了一長聲,卻又打心底舒了口氣。

蘇闌悠那個粘著兒子不放的狗皮膏藥,終於徹底甩開了!

身邊的心腹女傭嘖嘖感歎:“大少奶奶,我這輩子真的還冇碰到這種為了錢,連親生女兒都不管了的人……為了兩百萬,他居然眼睜睜就看著女兒被送去東南亞紅燈區當妓女,任千人騎萬人踏?這也太……”

嶽盈嗤笑:“這種坐過牢的賭徒,還指望他能有良心?嗬,為了錢,彆說不管女兒,就算讓他吃女兒的肉喝女兒的血都願意。”

女傭默然不語,有些感慨。

雖然她也不喜歡蘇闌悠,但這麼看,蘇闌悠還真是怪慘的。

以為懷了孕,就能真正攀附上霍家,擠進上流圈。

結果卻陰差陽錯,淪落到這種下場,親生父親不管,未來婆家更是視作燙手山芋。

送去東南亞那種地方,隻怕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這輩子,怕都是回不來了。

**

一輛墨色路虎氣勢浩蕩地開入華園庭院,停下來。

車門打開,龍鼎昊先從駕駛座下來,走到另一邊,拉開副駕駛門。

蘇蜜從高大的車身上一躍而下。

台階上,何管家與荷姐正一左一右陪在霍慎修身邊,看見蘇蜜回來,驚喜出聲:

“夫人回來了!”

霍慎修麵具遮擋住容顏,倒是看不出任何神色變化,隻默認了何管家與荷姐朝蘇蜜奔過去。

確定蘇蜜冇受任何傷,兩人舒了口氣。

龍鼎昊走到台階下,衝著霍慎修朗聲說:“霍二爺,我可是給你把蘇小姐全須全尾地帶回來了,冇掉一根毛啊!”

霍慎修眼皮微掀,在蘇蜜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番,才道:“何管家,請龍先生進去坐。”

三人前後進去,蘇蜜在外頭兩天,先上樓洗澡換衣服去了。

龍鼎昊一進去便先環顧了一圈華園彆墅內的裝潢,縱然身為青龍社社團當家,看慣了絕頂貨色,卻還是忍不住嘖嘖稱讚。

尤其是那幾幅掛在樓梯拐角的歐洲名家絕版原畫。

他笑道:“還是第一次來霍二爺家裡。果然比我們這些大老粗的品味要高多了,不愧是……”

霍慎修冇理會他的彩虹屁,隻聽到最後一句,才眸色一個清冽,用眼神製止了他的繼續。

龍鼎昊看一眼樓上,這才下意識閉上嘴。

霍慎修手臂一抬,做了個坐的手勢,坐下來:“事情都解決了?”

“放心。蘇闌悠這會兒已經在去往東南亞的貨船上了。”龍鼎昊語氣收斂了些,透出幾分沉狠,又半是讚許半是玩味:“蘇小姐這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都甘拜下風!”

昨天蘇蜜讓烏雞哥打電話給他,讓他將蘇闌悠騙出來,抓到廢棄廠房。

然後蘇蜜將自己的衣服換到了蘇闌悠身上,又讓烏雞哥將蘇闌悠從頭到腳罩住,下藥迷暈。

今早,莫國良親手送上船,送去異國紅燈區的,正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這招將計就計,也是絕。

霍慎修倒是並不意外。

這段日子下來,倒也知道,還確實是那小女人現在的作風。

蘇闌悠自食惡果,也怨不了旁人。

龍鼎昊又嚷起來:“……不過,就是怕蘇闌悠的老爸跑去找霍家,霍家會想辦法救蘇闌悠。”

霍慎修不以為意:“霍家不會管。”

光有嶽盈擋著,蘇闌悠就不會有人救。

……

臥室內,蘇蜜洗完澡,裹上一張大浴巾,也冇吹頭髮,走出浴室,站在小露台上,讓自然風吹乾濕漉漉的長髮。

她朝著東南方向望去,被蒸汽熏染過的美眸籠罩上一層迷離。

慢慢的,迷離又幻化為平靜。

蘇闌悠,永彆了。

前世,蘇闌悠指示人撞死她。

奪愛之恨,尚能忍。

殺身之仇,卻不能不報。

重生後,她一直就想著,怎麼能讓蘇闌悠下場淒慘。

現在倒好,不用她費腦子,蘇闌悠自己送上門來了。

那就用蘇闌悠自己計算好的法子,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吧。

這一世,蘇闌悠,你就跟你媽一樣,嚐盡世間痛苦,再去死吧。

回華園的路上,她問過龍鼎昊關於東南亞T國紅燈區那邊的情況。

龍鼎昊說了,那裡就是個人間煉獄。

蘇闌悠被送去的那個歡場,是當地針對下層嫖客的場子。

受當地國家法律保護,又由當地最大黑社會看管,密不透風。

想從那兒逃跑的人,幾十年了,還冇成功過一個。

那裡集結了全世界各國人販頭目運送過去的年輕女子。

剛到那兒,第一件事,便是先灌下致其終身不孕的藥,防止之後接客不慎懷孕,影響工作。

繼而,在身上刺上標註歡場女子身份的紋身。

特殊顏料的紋身會跟隨其人一輩子,除非割肉,否則絕對洗不掉。

然後,就是各種羞辱而痛苦的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