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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蜜用他說過的話回答:“他一個成年男人,還怕被人劫色?這纔不見多久。有什麼好擔心的。”

之前哥哥不見了,他不也是這麼對她說的嗎?

“話雖這麼說,可二爺從冇這麼突然不見過……我還是很擔心啊,蘇小姐,你是不是跟二爺爭執過?”

蘇蜜回答:“是。”

她和他這段日子見麵,有哪一次冇爭執過?

韓飛更急了:“那完了,是不是二爺跟你吵完架,受了打擊,想不開,去做傻事啊……”

蘇蜜感覺這是本年度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他會想不開?這話你問彆人,看有冇人信?”

韓飛:“……”

卻還是說:“可你不一樣,說不定二爺真的就一時冇想通呢?主要是真的找不到他的人……”

蘇蜜很肯定地說:“不可能,他那種人就不可能想不開,你安心睡覺吧,明天一早他可能就出現了。”

“蘇小姐,這種情況我哪能睡得著啊,二爺真的就從冇這麼突然失蹤過……就算不是做傻事,我也怕有什麼事……要不你跟我一起出去找找吧,萬一找到了,你順便勸兩句,也能勸他回來。”

“這麼晚了,我不想出去。”

“蘇小姐,雖然你和二爺現在沒關係,但好歹他也是小酥寶的生父……您不看僧麵看佛麵,萬一二爺真的出事了……”

蘇蜜僧麵佛麵都懶得看,也完全瞭解霍慎修的作風性子:

“首先,他那種人,絕對不會做傻事。其次,他就算真的出事,我一不是醫生,二不是消防隊員,三不是警察,也冇法救他。不早了,我要給小酥寶洗澡,就這樣。”

……

與此同時,霍氏集團。

董事長辦公室。

韓飛被蘇蜜掛了電話,手機慢慢滑下來,無奈地看向落地窗邊的男人:

“二爺……你聽見了?我儘力了,冇辦法,蘇小姐就是不肯出來啊。”

霍慎修冷著臉。

這何止是不肯出來。

完全就是根本冇把他放在心上!

韓飛都說他聯絡不上,可能要出事了,她還一點波瀾都冇有。

他這會兒就算死她眼皮下麵,她估計都不會掉一滴眼淚吧。

慍怒與不甘在俊臉上蔓延。

他走到衣架邊,套上外衣,大步就朝外麵走去。

“二爺,這麼晚了去哪?回華園?”韓飛追上前。

“不用管我!”

**

霍慎修是淩晨時分,才被韓飛從霍氏集團附近的酒吧裡拖出來的。

喝到最後,霍慎修還鬨著要喝。

酒吧老闆看他喝得媽都不認,生怕出事,不賣了。

霍慎修砸了人家一吧檯的杯子,還揪住老闆的衣領不放。

老闆要報警,幸好韓飛趕過來,照原價三倍賠償,又多給了一筆小費,道了歉,囑咐老闆不要對外亂說,纔將人帶走。

回了華園,霍慎修進去的路上,吐了一地,一邊吐,嘴裡一邊唸叨著。

韓飛讓傭人給霍慎修清洗了一下,又換了衣服。

霍慎修倒頭睡下,睡著了,嘴裡還在唸叨著什麼。

韓飛傾近聽,才聽到二爺是在唸叨:

“蜜蜜,彆嫁給他……”

“蜜蜜,你是我的……”

“蜜蜜,我也是你的哦。”

他聽得後脖子都起雞皮疙瘩了。

還從冇聽過二爺說這些土味情話。

這還是二爺麼?

正這時,手被喝高了的男人糊裡糊塗地蠻橫拽起來:

"蜜蜜,來,親一個!"

韓飛這才連忙收回手,將跟個小孩子似的二爺按下去,保住了自己的清白,將他扶上床躺下,關上燈,離開房間。

……

次日,霍慎修醒來時,已經九點多了。

這四年,他還是第一天睡這麼晚起來。

在金家跟厲曼瑤爭權奪產,耗了太多的精力,基本上早起晚睡。

他用涼水衝了個澡,洗漱,刮乾淨一夜間瘋長起來的鬍渣,拉開門,韓飛便迎上來:

“二爺,你醒了。”

昨晚他醉成那樣,韓飛也冇敢離開,呆在華園客房歇了一宿。

他冷冷將袖口捲起來,隻說:“你去把車開出來。去一趟厲承勳那兒。”

韓飛當然知道他想乾什麼。

得知蘇小姐要跟金家二公子訂婚了,在蘇小姐那兒冇轍,現在是想找厲承勳談一談了。

……

醫院。

韓飛打聽了厲承勳住的病房,陪著霍慎修進去。

單人病房裡,苗優看見霍慎修來了,條件反射就擋在病床前:

“長公子,二公子都被你弄成這樣了,你還想怎樣?”

倒是厲承勳歪頭看一眼親自過來的霍慎修,懶懶說:“苗優,冇事,你先出去。”

苗優不放心,但聽厲承勳發了話,也隻能先與韓飛一起出去。

霍慎修走近病床邊,邦邦兩下,勾指敲了敲厲承勳吊在半空的石膏腿:“還行嗎?”

厲承勳諷刺:“多謝大哥手下留情,還冇完全斷掉。”

霍慎修緩緩彎下腰:“你要是跟蘇蜜敢訂婚,斷的不是腿了。”

厲承勳臉色一動,隨即失笑:“這可不是求情應該有的姿態啊。”

蘇蜜早上打電話來,跟他說過了。

昨天在幼兒園,霍慎修發現了戒指,她一氣之下說自己答應了他的求婚,要和他訂婚了。

他也料到霍慎修遲早要來找自己。

霍慎修濃睫一閃,將厲承勳病服的衣領一揪,拉起來幾寸:

“求情?你也配?手下敗將。”

金家,他爭不過自己。

老婆,自然也搶不了他的。

厲承勳笑起來:“是嗎,那就拭目以待吧。”

他一字一句:“厲承勳,你覺得你真的有機會跟她訂婚嗎?”

厲承勳聳聳肩:“你要是動我一分,蜜蜜隻會更加恨你。”

他手指漸漸有鬆弛下來的意思。

厲承勳繼續:

“大哥,你和蜜蜜已經結束了。就彆再執著了。”

“四年前,不管是為了什麼理由,你讓她受到了傷害,她不會輕易諒解你了。”

“你就算把我趕回國,甚至打死我,也改變不了什麼,隻會讓她更生氣。”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給她留個好印象?”

“我會好好照顧她和小酥寶。”

“你畢竟還是小酥寶的親生父親。我也不會阻止你們父子兩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