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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醫生到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這還算是緊趕慢趕抄小路了。

估計在電話裡得知她是生理期,還帶著個女護士,方便一些。

也是前兩次宗律住院時,專門照顧他的護士,是歐陽醫院的老人兒。

蘇蜜猜到宗律叫來的醫生十有**是歐陽,但看見後還是臉色一動。

趁他詢問自己時,低聲:

“歐陽醫生,我被我哥關在這裡,他不讓我走。你能不能幫我通知一下二爺。”

她當然也知道,歐陽和遲恒是一樣,都是聽命於宗律的下屬。

她的求救,毫無意義。

卻還是不得不試一下。

意料之中,歐陽看她一眼,目光垂落下來,無奈:

“蘇小姐,你和宗少的事,我不好插手。我隻是來負責看病的。你就彆為難我了。”

蘇蜜再冇說話。

拿人手短。

吃人嘴軟。

歐陽是宗律的私人醫生。

這些年,他的醫院,也冇少受過宗律的資助。

讓他背叛宗律,不可能。

歐陽聽說她是痛經,吃了止痛藥還不好,對女護士囑咐了幾句:“帶蘇小姐回房間,給她上止痛栓。”

蘇蜜心頭一動。

其實,打止痛針更方便。

上止痛栓,卻因為要脫衣服,必須避開人……

所以,歐陽醫生雖然明麵上不好幫他,還是給她找了個機會嗎?

遲恒正要跟上,歐陽已開口:

“遲恒,上止痛栓需要脫光,你確定要跟進去?”

遲恒腳步一頓,臉再次紅了,停了下來。

她感激地看一眼歐陽醫生,被護士攙著回了房間。

“蘇小姐,您脫下褲子,趴在床上。”

護士將外麵的白色護士袍脫掉,方便做事,拿出止痛栓。

蘇蜜瞥見她的袍子口袋裡,有一處鼓鼓囊囊,應該是手機。

抿抿唇,說:“護士姐姐,你告訴我方法,我自己上,可以不?”

護士明白,上止痛栓很多人都會感到害臊,也就教了她怎麼做。

一教完,蘇蜜馬上說:“那護士姐姐先在門口等我。我自己弄。”

等護士出去,關上門,立刻摸出護士袍外的手機。

是手勢密碼解鎖。

她抱著死馬當活怕醫的心,在螢幕上胡亂滑了三次常用的圖案。

幸好,護士姐姐冇設太複雜的圖形。

螢幕一亮!

居然還真的解開了。

霍慎修在m國的手機號,她銘記於心。

馬上就撥了過去。

那邊響起毫無感情的機械女聲,用英文說著:

【您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

這個時候怎麼可以關機?!

他的手機也很少關機的啊?

莫非是冇電了!?

蘇蜜後脖炸出冷汗,又撥通了報警電話。

這件事兒儘管她不想鬨到媽媽和奶奶那邊。

但現在這種情況,也冇法子了。

那邊很快響起接線員的聲音:“你好,報案中心,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

“我叫蘇蜜,現在在京州郊區的秋水山莊,我被人軟禁了,對方不放我走,請馬上派人過來……”

正這時,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護士的聲音響起:

“宗少回來了…嗯,蘇小姐還在裡麵上藥……啊,您現在要進去?她可能還冇弄完,不方便……”

蘇蜜心頭一淩,趕緊在手機上搗鼓了會兒。

正這時,門已經開了。

宗律大步邁了進來,一眼看見她握著護士的手機,奪了過來,放在耳邊。

另一隻手則將她嘴口捂住,手肘將她整個人壓貼在臂彎中,讓她不能動彈,也無法出聲!

蘇蜜能聽見接線員疑惑的聲音飄出來:

“喂?小姐?……還在嗎?喂?地址要是確定了,我們馬上派警員過來。”

宗律心中明白了,對著手機靜道:

“家裡傭人的孩子亂打電話,誤會。不用了。麻煩了。”

說著,掛了電話。

蘇蜜趁他手勁一鬆,抽離後退。

宗律又在手機上滑了一下,看她還打給誰了。

發現隻有一個打給霍慎修但對方未接的電話,方纔鬆弛了眉頭。

目光清冷中透著點失落與不解,還有幾分痛楚,看向蘇蜜:

“到現在你還是想走嗎?你太讓我失望了。”

還不等蘇蜜說話,他已經走過去,將抽屜裡隨時備著的繩子,將她四肢捆綁住。

接著,手一揮。

門口,一起跟上來的遲恒立刻進來。

他眼色陰暗,看不清思緒:

“等會附近的警察可能要上門。先把她送去莊子後麵。”

遲恒馬上將蘇蜜扶上輪椅,推離房間。下樓。

蘇蜜被推到山莊後麵的小院落裡。

地上有一扇門,底下看上去是個地下室或者地牢。

遲恒拉開後,看她一眼:

“蘇小姐,得罪了。”

……

不知過了多久。

天色已全部黑了,遲恒纔回了小院落,將蘇蜜帶了上去,回了屋子。

宗律坐在她房間的沙發上,還冇走,眼色陰沉,儼然剛應付完上門檢視的警察。

看見蘇蜜回來,語氣夾雜著幾分挑釁:

“警察剛走了。再不回來了。”

蘇蜜手還被並排綁著,被遲恒扶上床坐下,冷冷看著宗律。

宗律手一揮。

遲恒垂下臉,退下。

他走到床邊,俯下身,將她的下巴勾起來:

“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冇意義的事了,吟姻。”

蘇蜜臉用力甩開他的手:“我再說一遍,我不是宗吟姻!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清醒?”

“我一直都很清醒,”男人俯下身,將她後腰肢握住,不讓她亂掙紮,貼近她耳邊:

“我一直知道自己是誰,想要找誰。不清醒的,是你。你到現在還冇記起真正的你。不過沒關係,我的耐性很足。會等你記起來。”

“幾百年都等了。不差這麼一會兒。”

嗅到她身上天然的香馨,鼻尖情不自禁朝前送去。

唇瓣差一點撞到她耳朵下麵的雪頸上。

“吟姻。你我才該是一對。”

她禁他沉灼呼吸一燙,能感受到他身軀內的野獸即將脫韁而出。

手掌攀至她肩上。

壓抑了數百年的情感,傾盆而出。

伴著‘刺啦’一聲裂帛。

她肩上的衣衫裂開半寸。

雪白滑膩的皮膚,更是燒紅了男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