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巔峰而已,不成武王,終究不是什麼不可跨越的鴻溝,李鐵剛此次也是發了狠,連夜邀來了三名朋友助陣。

“真當老夫怕了你們不成。”

風善逸一掌震碎底下的太師椅,嘴上說著不怕,內心卻暗道不妙,一個四名大宗師,且還有兩人極為接近巔峰。

“一起上,打殘了扔出去。”

怕不怕是你的事,打不打我說了算。

李鐵剛操起兩個拳頭般大小的銅柄錘,朝著風善逸下三路攻了過去,其餘三人相視一眼,亦是雷霆出手。

相比於葉鋒等人,東運城武盟大廳反倒先打了起來,李鐵剛目的很明確,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將風家這名張狂的老者留下,至於後麵會有什麼麻煩,那就不是他該關心的了。

挽風山莊,東運城風家,就坐落在裡頭。

到了風家大門口,葉鋒反倒變得有些躊躇起來,這一路上他看了不少關於風家的資料,卻發現這個東運城風家,卻非什麼地主惡霸之流,相反風家在東運城的名聲極佳,經常會為那些受欺壓的鄉裡民眾主持公道。

“主上,拆了嗎?”

司馬戰天望著風家那塊鍍金牌匾,臉上霍霍欲試。

“且留著,先進去。”

葉鋒當先跨步。

“站住!”

“幾位朋友是哪裡人?若有事找我們風家求助,勞煩在此稍等片刻,容我派人通報;若是尋訪,請說下你們的姓名。”

門裡門外,四名護衛伸手攔住了葉鋒去路。

“讓開,好狗不擋道。”

司馬戰天捏著拳頭,當即就要動手,隨之卻被葉鋒給攔了下來。

“既非求助也非拜訪,我叫葉鋒,兩分鐘之內,叫你們家主出來見我,遲了一秒,我就把這裡全拆了。”

葉鋒甩了下手。

“好大的口氣,敢……。”

右邊的護衛尚未把話說完,一股勁風襲來,瞬間將他掀飛出五米遠,倒地咳血不已。

找事的!

餘下三名護衛終於知道眼前之人不是他們能敵的,其中一人撒腿跑進了大院,另外兩人則退入院中,嚴陣以待。

“是哪個王八羔子吃了豹子膽,敢來我們風家鬨事?”

很快,便有一名身穿青衣長袍的半老年人趕了出來,在他身後竟是清一色的武者,大宗師五人。

“風岩鬆,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是你爺爺我。”

也就在昨日,司馬戰天剛跟眼前這位風家家主打過一場,若不是老東王標註著點到為止,風岩鬆此刻哪還能站著說話

對於手下敗將,司馬戰天又哪會給臉色。

“司馬戰天,你又來作甚?”

見到司馬戰天堵門,風岩鬆頓時一愣,隨之隻剩惱怒。

他對這個二愣子一樣彪悍的大漢,印象不可謂不深,昨日說好的切磋雙方點到為止,結果這廝一開場就是不要命的打法,猛得一塌糊塗,風岩鬆不是完全不敵,而是架不住彆人不要命相搏的氣勢。

奶奶滴,狠人!

“爺爺我看你不爽,來揍你。”

司馬戰天抱拳,高傲說道。

“今天帶了這麼多人,看樣子不是來切磋的了。”

風岩鬆並未理會司馬戰天,這是風家的主場,他又怎會真正怕了一個門外漢。

誰知,當他把目光放到葉鋒等人身上的時候,內心立馬驚懼不已,風岩鬆不是武王,但他跟家裡的那位相處甚久,早就對武王獨有的氣勢,瞭然於身。

這探不出究竟,遠看如常人,近看卻如大海般深沉,令人無法揣測的氣息,此人,可不就是武王。

風岩鬆冷汗直流,他風家何德何能,同時招來兩大武王強者登門?

是的兩位,後邊那個持劍一語不發的男子,也是!

“切什麼磋,今天死鬥。”

司馬戰天還想說下去,卻被葉鋒伸手打斷了。

“今天來你們風家,本意上是想滅了你們風家的,但看著風家這些年除惡揚善的份上,風岩鬆,我給你個機會,你若肯自廢武功,從此改過自新,我就饒了你們這回。”

嘩!一一

此話一出,風岩鬆身後的眾人嘩然,這人是誰啊?

好大的口氣,在風家的地盤上,竟敢當麵要風家家主自廢武功,恐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而是喝了**湯。

癡人說夢話!

一眾風家人跟護衛,竟是全部拿起了武器,眼神淩厲,恨不得立馬衝上去。

“都放下!”

風岩鬆回頭厲喝。

開玩笑,在一位武王麵前,彆說風家這二十多號人,就算再乘以十倍,都不夠人家屠的。

“怎麼,我說的話都不聽了嗎?”

風岩鬆徑直走到一名子弟門前,甩手就是一巴掌,瞬間把那人臉都給打懵了,餘下眾人見狀,不得不丟下手中兵器。

“一人做事一人當。”

“閣下要廢我的武功,我風岩鬆隻能認栽,但事情總得有個因果,試問是哪裡得罪了閣下?”

風岩鬆抬頭,麵露慘笑。

一位武王要廢他的武功,有的選嗎?冇的選,不廢彆人幫你強廢,武王之下皆為螻蟻又豈是無稽之談。

“說得我好像十惡不赦似的,風家做過哪些事,哪些東西不能染指,你這位風家家主會不比我清楚?”

葉鋒冷笑道。

“武盟!”

聽葉鋒如此一說,風岩鬆瞬間想到了問題出在哪裡。

“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幫你?”

這話,已是最後的通牒,葉鋒至始至終都冇踏入過風家,可即便如此,他都能逼這位風家家主不得不做出選擇。

因此一但邁進去,那就極有可能是血洗。

“風某怎麼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寧死不屈,但請閣下不要為難我的家人,動手吧!”

風岩鬆走了出去。

他不會跟葉鋒動手,因為那是徒勞的,但他也不會自己動手自廢武功,就像一個趕赴刑場的壯士。

“倒還有些骨氣。”

葉鋒目光逐漸變冷。

“主上,讓我來吧,這犢子內心肯定不服氣,我司馬戰天敢立軍令狀,廢不了他就以死謝罪。”

在葉鋒即將動手之際,司馬戰天卻突然站了出來。

“可!”

葉鋒收回了手掌。

“風岩鬆,滾過來受死。”

司馬戰天縱身一躍到了右邊的草坪上。

“司馬戰天,雖然你幫我解了圍,但我不會謝你的,想要廢了我武功,那得看你有冇有那個本事,豎子看拳。”

風岩鬆站立凝拳,出拳之間,大風呼嘯而去。

怎麼會!

葉鋒的表情略顯驚訝,風岩鬆出拳的動作,讓他想到了一個古老的流派,風拳流。

再看司馬戰天,此刻已經跟風岩鬆粘打在了一起,兩個都是出色的拳道大師,偏偏兩人拳勁又截然不同,司馬戰天的拳勁以剛猛為主,而風岩鬆的拳勁則顯得無比柔弱,隨風擺動。

“主上,戰況似乎對司馬兄不利呀,難不成這老賊昨天隱藏了實力?”

眼看著司馬戰天久攻不下,時不時還捱上風岩鬆一兩拳,夏冷嬋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軍中無戲言!

司馬戰天可是自己立下的軍令狀,誰也幫不了他。

“彆急,戰天最擅長的,是逆轉反擊,你冇發現他這會有些吃拳,明顯是故意讓的?”

葉鋒一臉淡定。

在北境軍團當中,論打架次數,誰有司馬戰天多?一言不合就乾上一場,精力過旺則找人切切磋。

總而言之,司馬戰天的戰鬥經驗之豐富,哪怕是葉鋒都要自愧不如,這種同級彆的戰鬥,耗到最後,隻會讓他變得更加得心應手。

“他不會敗的,敗了我兩個腦袋一起削。”

夏冷嬋後背一陣冰涼,肖傳奇這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突破了武王,殺氣都跟著漲了。

“司馬戰天,你輸了。”

五分鐘之後,風岩鬆已然摸清了司馬戰天的進攻套路。

他欺身中,身體詭異擺動,卸去了那道襲來的拳力之餘,右拳如若水蛇纏繞,點著司馬戰天的手臂朝他腋下攻去。

隻要擊中,他就能讓司馬戰天瞬間失力,進而勝負明朗。

“那可未必。”

司馬戰天神色不見,右腫憮然間下壓,右手也跟著風岩鬆隨風擺動了起來。

“什麼!”

風岩鬆駭然失色,正想要回守。

但是遲了,司馬戰天又豈會錯失這等機會,拳勁再改,一突向前,瞬間擊中風岩鬆腋下。

“啊!”

風岩鬆不可抗拒的渾身一軟。

但是冇完,司馬戰天一鼓作氣,趁著他渾身失力的瞬間,直接繞到了他的身後,刹那間將他右手摺斷了。

“住手!”

正當司馬戰天轉過去要折斷風岩鬆的第二隻手臂時,一道震怒的聲音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狂風。

狂風中,如有萬拳奔湧,聲勢浩蕩。

“氣破!”

葉鋒同樣轟出了一拳。

一道金色拳印一飛而出,勢如破竹,以摧枯拉朽之姿將拳風轟滅,再撞假山。

砰!一一

三米多高的假山,瞬間破碎。

“父親!”

風岩鬆一臉羞愧,他終是敗了,雙手也被人廢了。

“放開他。”

一名獨臂老者從牆內一躍而出,一步步走向司馬戰天。

“打了小的來老的,老東西,你以為我大爺是嚇大的,說放開就放開?”

司馬戰天拎著風岩鬆的脖子,將人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