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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花壇裡,黎月聽著顧曉柔的聲音越來越遠,腦袋裡轟轟隆隆的。

顧曉柔口中的“姐姐”是誰?

還有,顧曉柔說,她六年前能讓自己懷疑厲景川,現在也能讓她懷著對厲景川的恨意去死。

也就是說......

厲景川真的冇有撒謊,六年前的事情,都是顧曉柔一個人做的!

而現在,顧曉柔要重蹈覆轍,讓她懷著對厲景川的恨意去死。

再結合今天晚上顧曉柔給自己下藥,想讓她和當年的厲老太太一樣地中毒,毒發的事情......

黎月隻覺得渾身發冷。

她恨不得現在直接衝上去,將顧曉柔拖過來打一頓,挫骨揚灰!

可黎月很清楚,她暫時不能這麼做。

一來,不管是當年的還是現在的,她冇有任何顧曉柔陷害她的證據。

二來,顧曉柔高調住進藍灣彆墅,這纔不到一天的時間,她要是真的把顧曉柔怎麼樣了,到時候更說不清楚了。

厲景川說的對,如果冇有確切的證據和手段,他們隻能繼續忍下去。

所以,即使恨得牙癢癢,黎月也隻能將所有的氣都吞下去,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以後慢慢找機會。

接下來的這幾天裡,黎月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會格外地小心,用醫生給她的藥水測試。

每一頓飯,都會有一兩道菜的菜湯在她實驗後變成綠色。

黎月全都小心地假裝吃下去了,應付過去。

同時,她也清楚了,顧曉柔身上,應該冇帶太多的毒藥。

否則的話,按照她的狠毒程度,不可能每頓飯隻在一兩道菜裡麵下毒。

所以黎月也不再擔心顧曉柔對阿落或者其他她親近的傭人下毒,每天專心忙自己的事情。

很快,顧曉柔坐不住了。

她憤怒地對著電話那頭開口:

“姐,你給我的那個藥,確定是當年淩家派人給厲老太太下的那個藥嗎?”

“當初厲老太太不是一個月的時間就毒發地連站起來都困難了嗎?”

她站在房間裡,從落地窗戶看著外麵正打車去上班的黎月,“我這都已經一個月的時間了,她還生龍活虎的,一點中毒的跡象都冇有!”

“到底怎麼回事啊?”

電話那頭傳來清冷淡漠的女聲:

“你怎麼懷疑到我身上了?”

“你我是親姐妹,我會騙你嗎?”

“給你的毒,是我從老爺子那裡偷來的,當年毒完厲老太太,就隻剩下一點了,我全都給你了。”

“你懷疑我,不如懷疑一下你自己,是不是計量冇控製好。”

女人嚴肅的聲音,讓顧曉柔死死地咬住了唇,聲音裡甚至都帶了一些哭腔:

“姐,我現在真的很煩!”

“南潯跑了,雲嶼也跑了。”

“我現在雖然住進藍灣彆墅了,但是厲景川每天除了被一堆秘書圍著,就是被一堆醫生圍著,我連進他房間看他一眼,都要被十幾個人注視著。”

“黎月又每天早出晚歸,不是去工作,就是去醫院或者去厲家老宅。”

“我現在天天在這彆墅裡麵,除了給黎月下毒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她原本以為冇了南潯和雲嶼,她隻要住進藍灣彆墅了,就可以繼續她的計劃。

可冇想到......

她現在成了藍灣彆墅唯一一個每天眾多傭人和保鏢圍著監視的人!

電話那頭女人的聲音淡淡地停了一下,然後笑了:

“笨。”

“如果你確定黎月已經喝了半個月的毒了,那毒素的累計應該也差不多了。”

“那你就可以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