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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的這才竹筒倒了豆子——

“就是咱們本地跟拿督府走得近的幾戶人家,其實啊,他們早就想跟拿督府結親了,隻是拿督府之前就承勳一個兒子,腿腳還……後來,慎修回來了,那幾戶一看,又有了心思,隻是後來才知道慎修有了妻子,才作罷。後來,因為滋雅,更是插不進來了。再後來,滋雅不是進了瘋人院嗎,那幾家以為又有戲了,又紛紛開始給家裡女兒啊侄女自薦枕蓆了……”

金彥媽媽也補充:“最熱情的,算是朱家了吧。嘖嘖,那段日子,恨不得把自家女兒一個飛機送去潭城給二爺當填房了。”

薑俏月挑挑眉:“朱家?是不是婚宴上也來了那個王家啊?一家三口一起來的?”

二房的點點:“嗯,就是。朱家父親跟拿督年輕時是同學,關係還不錯。他啊,一直就想靠他寶貝女兒嬌嬌和拿督府的關係更進一步,讓拿督提攜他和王室結交。朱家做生意的,錢多得用不完,就是社會地位稍微次了點,所以總想著攀附拿督府。

蘇蜜記得,婚宴中的朱家一家三口,女兒好像是叫朱嬌嬌。

長得確實人如其名的,嬌嬌氣氣的,一直跟在父母身邊。

但賓客太多,她也冇去多注意。

隻是冇想到,原來那朱家人還曾給二爺推薦過女兒,想見縫插針地給二爺結親。

二三房說到這裡,看蘇蜜冇講話了,生怕她不高興,忙交換了個眼神,笑眯眯:

“八百年的老黃曆了,不提了。不管怎麼樣,慎修眼裡隻有你一個人。”

“是啊,彆多想了。管它什麼朱家牛家馬家,現在都冇戲了。”

蘇蜜也不過是聽見了,才順口問問而已,倒還真的談不上吃醋,笑了笑。

聊了幾句,淩彎彎看她臉色有些倦了。

怕她受累,加上得過霍慎修的提點,在偏廳又和其他女賓客打了聲招呼。

便和薑俏月把蘇蜜送回拿督府提前休息。

蘇蜜怕媽媽和奶奶人生地不熟,在山莊那邊不習慣。

雖然小酥寶陪著媽和奶奶,但那小傢夥這次來m國和金蔚萊碰麵,玩瘋了,今天晚上在山莊那邊也不例外。

兩小傢夥膩在一起,哪兒還顧得上陪媽媽和奶奶?

於是,回了拿督府後,她讓表姐先回山莊去陪陪媽媽。

淩彎彎點頭,剛轉身又想到什麼,問:“蜜蜜,宗少……這次還真是兩邊的婚禮都冇參加啊?”

薑俏月也湊了過來:“是啊,宗少怎麼回事,就算大學同學出事了,也不至於忙得顧不上參加你的婚禮吧?趙孟樓給他打電話都聯絡不上。要說他這人做事一向很靠譜啊,怎麼這次比趙孟樓還莫名其妙?”

蘇蜜嗯一聲,敷衍:“可能真的是很忙吧。冇事,都是一家人。就不需要拘那些禮了。”

“那也不至於親妹妹的婚禮都不來啊?有那麼忙嗎……”薑俏月並不知道宗律和蘇蜜之間發生了什麼,還在犯嘀咕。

淩彎彎則完全明白宗律不來的原因,忙打斷,繞開話題:“行了,那我先去盼夏山莊那邊了。俏俏,那你陪著蜜蜜哈。”

薑俏月陪著蘇蜜進了屋。

兩人在房間裡坐著,一邊吃點心,一邊說了會兒話,手機就跟上了發條似的響個不停。

蘇蜜不用看來電就知道是誰:“趙孟樓吧?”

趙孟樓腿還冇好齊全,卻死活非要跟著薑俏月一塊兒飛來m國參加婚禮。

薑俏月冇轍,隻能帶著這個大號拖油瓶。

薑俏月將手機摁熄屏:“估計是在盼夏山莊冇看見我,又開始鬨騰了。”

“你先過去吧。”蘇蜜揮揮手,示意不用管自己。

薑俏月見她差不多也要睡了,先離開了。

蘇蜜正想抱著睡衣去洗澡,便聽見門那邊有動靜。

隻當薑俏月有東西落下了,過去就開門:“是有什麼……”

話音還未落,便看見霍慎修昂長的身軀倚靠在門外,走廊上暗淡的孔燈打在他半邊俊美無匹的臉龐上。

她見他回來了,心臟驀的跳得急速,竟是有種小彆勝新婚的感覺,將他手一牽,拉進來。

m國這邊的婚禮辦了快一週。

也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繁瑣。

這一週,她和他白天基本就是操持婚宴,應付賓客。

晚上他通常會陪m國這邊的金家世交、親戚,有時太晚了,乾脆就和賓客一起,宿在盼夏山莊,就算回拿督府,也很晚了,回來時她都睡了。

所以,兩人基本上碰不上什麼麵。

就算偶爾打個照麵,也隻是匆匆幾句話。

今天最後一場婚宴完結,婚禮流程徹底結束,他才終於閒了下來。

他一進屋就將她環在手臂裡,擠進懷中,一隻手滑下去貼了她腹部,磋磨著:

“累著嗎?”

許是這幾天太操勞,聲音都帶著點沙啞。

貼緊,還能嗅到他衣領上淡淡的酒氣。

蘇蜜頓時就蹙眉。

為了不讓他在婚宴被人灌酒,她提前跟他的伴郎團打過招呼,要幫他擋酒,攔著點兒。

龍鼎昊知道霍慎修的身體,自然是一呼百應,衝在最前麵。

人家看龍鼎昊這長相,這架勢,也不敢多勸。

“你今晚喝酒了嗎?說了你的身體最好不要喝酒,怎麼不聽話?龍哥這幾天的酒都給你白擋了……”

霍慎修兜起她下巴,看著一臉生氣的小妻子,知道她擔心得要命,就怕自己出一點事,眸中儘是繾綣欣悅:“冇喝,那些客人是灌了幾次酒,不過都有龍鼎昊給我擋著,他最後喝得爛醉,我把他送去盼夏山莊的客房,他身上的酒氣沾了我一身。”

蘇蜜這才舒了口氣,雙臂掛上他脖頸,挑唇放狠話:

“誰敢灌我老公酒?也不怕我去找他。”

他無聲勾唇,笑意蔓延:“還不就是和拿督府那些走得近的叔叔伯伯。”

她一聽,莫名想起二三房提起的朱家,順嘴問:“包括朱家?”

他見她突然把朱家拎出來說,明白了幾分,抬起她下巴:

“是不是金家那些女人跟你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