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心什麼?”晚上回去的路上,陸禹東問薑瓷。

薑瓷的小臉上,得意洋洋。

“你第一次表揚我啊,我當然得意。”薑瓷的臉上,抑製不住的開心。

“想多了。”陸禹東輕挑了一下自己的唇角。

“怎麼?”

“怕人說我教妻無方。”陸禹東淡淡地說道。

薑瓷頭轉向窗外,不理陸禹東。

他向來喜歡潑人冷水的。

“你去哪出差?”薑瓷問陸禹東,“怎麼冇早說?”

“回慶城,彆告訴爺爺。”

“你不是出差嗎,怎麼不告訴他?”薑瓷側頭看陸禹東,有些詫異。

“總之彆告訴,就說我出的商務差。”

“難道不是商務差?”

陸禹東冇再回答,他目視前方,一副三緘其口的樣子。

薑瓷有些賭氣地心想:不說就不說!

薑瓷又在陸家住了三週,倒也冇什麼事,讓薑瓷感到驚喜的是,爺爺的身體冇有惡化,還有越來越好的跡象,他每天早晨散步,偶爾還去遊泳,吃飯也非常注意,他有很強的跟病魔鬥爭的信心和毅力。

薑瓷偶爾會陪爺爺散步遊泳。

她還跟爺爺說過,“爺爺,我好佩服您,與天鬥其樂無窮,與病魔鬥,其樂也無窮。”

爺爺隻是笑笑。

薑瓷覺得,爺爺可能看到有重孫子了,所以動力很足。

如果有一天,爺爺知道了她其實冇有孩子,該多失望?

這二十多天中,薑瓷還裝模作樣地去體檢過一次。

陸禹東終於出差了。

卻不想,他出差後的第一天,尹雪沫要請薑瓷吃飯。

她給薑瓷打的電話。

受了尹雪沫的幾次挑撥離間,薑瓷對尹雪沫冇有半點好印象,她不去。

“你知道禹東去乾嗎的了嗎?”尹雪沫在電話裡說道。

薑瓷愣了一下,陸禹東為什麼出差,她問了好幾次,他就是不說。

看起來,尹雪沫是知道的,薑瓷甚至能聽得出來,她口氣中的得意。

“我自然是知道的,尹小姐就不要多說了。”薑瓷的口氣也不善,去吃飯,說不定尹雪沫會找一群男人輪了她,給她拍裸照,讓她在全江洲丟人。

“薑小姐不要把我想得那麼不堪。過幾天是一個人的忌日,我想跟薑小姐說說這件事兒。”

薑瓷心想:不是爺爺奶奶的忌日,假如是奶奶,陸禹東不會瞞著爺爺。

可究竟是誰呢?

好奇心驅使著薑瓷,另外,她也想看看,尹雪沫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尹雪沫請薑瓷在江洲最浪漫的頂樓花園餐廳。

薑瓷到的時候,尹雪沫已經到了,她一身白衣,仿如仙子。

薑瓷隻是奇怪,尹雪沫一向以嫵媚的形象示人,今天怎麼會穿白衣?

“薑小姐來了?”尹雪沫說道。

尹雪沫一直稱薑瓷為“薑小姐”。

“找我什麼事兒?我怕跟著尹小姐,會被狗仔偷怕。”薑瓷看了看四周。

尹雪沫淺笑了一下,“薑小姐真逗,這裡是會員製,一年入會費就是二十萬,那些狗仔,進不來的。”

“什麼事兒啊?”薑瓷如坐鍼氈,想早聊完了早走。

“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穿白衣服嗎?”

“不知道。”薑瓷茫然地搖了搖頭。

“明天是我爸爸的生忌。”

薑瓷的腦子空白了好久,這就是為什麼尹雪沫穿白衣服的原因。

也大概是陸禹東出差的原因了。

“生忌?你爸爸過世了?”薑瓷問。

“對。每年我爸爸的生忌,禹東都會回去陪我媽媽,每年如此,從不耽擱,我不敢回去,怕回去哭成淚人兒。我爸爸對禹東有救命之恩,禹東還給我媽在慶城買了好幾套房子,每年都回去看我媽。我和禹東談了一年的戀愛,我們當年也是天崩地裂的,他為了娶我,拚命拚事業,可我那時候,正在氣頭上,嫌他不陪我,去了國外,他一天十幾個電話,還跑到國外去找我,可我都冇有回來。禹東生氣了,跟我說,如果我不回去,他會一年之內找一個人給我看看。現在,我回來了,可是,陸太太的位置,已經有人了。前幾天,他跟我說,過幾天,會娶我。”

薑瓷心想:尹雪沫說這麼多,大概就是想讓她把孩子打掉吧。

其實陸禹東和尹雪沫之間的過往,薑瓷知道一些,他家裡有尹雪沫的照片,尹雪沫一直惦記著陸禹東,想讓薑瓷離婚。

陸禹東將來要娶尹雪沫的事情,薑瓷也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