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看到陸禹東言辭切切的樣子,心想:肯定不是他。

陸禹東是從來都不會撒謊的,如果真是他,他斷然不會是這種表情,他會滿不在乎地說道,“怎樣?他難道不該死?”

絕不是今天這種樣子。

陸禹東是何等聰明之人,雖然他剛開始不知道薑瓷是什麼意思,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

他的唇角露出嘲諷的笑容,他諷刺地說道,“是我的壞事做的太多了?”

“我冇有這個意思。”薑瓷方纔後悔,剛纔乾嘛那麼問他,生生地傷了夫妻感情。

雖然說開了,但是在雙方心裡的芥蒂是在的。

“對不起,禹東,是我糊塗了。”薑瓷歉疚地說道。

他們去了芬.蘭,這還是他們第一次來芬.蘭,以前的時候,他們也曾經說過,將來生了老二,要環遊世界,現在總是很忙,冇時間,想不到,第一次來芬蘭,竟然是參加顧城的葬禮。

薑瓷第一次來顧城的家。

他的家並不大,但是很溫馨,南錦屏一直坐在房間裡,把自己關在臥室裡,誰都不見,就連薑瓷和陸禹東去了,她都不見。

搞得薑瓷非常著急。

她嘴裡一直喃喃地說一句話,“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我不該和他吵架,不該!”

她彷彿中了魔一樣,薑瓷和陸禹東麵麵相覷。

顧城的律師來了顧城家,讓薑瓷簽署遺囑生效協議。

薑瓷看著這份遺囑,眼淚有些朦朧,她本來就不想要什麼遺產,領取遺產的那一刻,代表她的父母就冇有了,她以為父母至少會在她中年以後纔會去世,可是冇有,父親和自己才相處了幾個月……

薑瓷悲從中來。

“這個李芬呢?她的遺產拿走了嗎?”陸禹東問律師。

他覺得挺奇怪的,便問律師,“李芬?”

“對,她是負責顧總辦公室裡的秘書,顧總和她聊得很投機,大概他覺得李芬的人品很好,加上李芬乾活賣力,顧總憐惜她的身世,所以,給了她百分之一的遺產。”律師說道。

陸禹東微皺著眉頭,總覺得奇奇怪怪的事情很多。

“這個李芬現在在哪?”陸禹東又問。

“哦,是這樣,在警察局做筆錄的時候,她就哭暈了,總裁的死,她是最痛惜的。之後好幾天都冇有上班,領了遺產後,在家歇著呢。”律師說道。

陸禹東皺了一下眉頭,總覺得事情很不對勁。

按理說,她拿了顧城的遺產,按照正常人的邏輯,是應該來見見顧城的家人的,既然顧城說她的人品這麼好,她冇有一點兒覺悟?

“有冇有李芬的照片?”陸禹東覺得危險就在身邊,他又問律師。

此時的薑瓷,心思並冇在李芬身上,她關注在南錦屏身上。

她的爸爸已經過世了,她不希望媽媽有什麼事兒。

律師說領取遺產不必要照片,所以冇有。

陸禹東更覺得奇怪了,“她工作的照片,麻煩你從公司弄一張。”

麵對陸禹東此種要求,律師隻好說了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