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榕時略微難堪。

他的目光忍不住掃了一眼不遠處的霍栩那一桌,有不少他認識的熟麵孔,有薑傾心、賀馳。

甚至連宋清睿都和他曾經的好友霍栩、賀馳相談甚歡。

記得以前,這幾個人明明並不是很熟的,尤其是賀馳,一直在桐城,跟宋清睿根本冇見過。

什麼時候,開始變了。

他心裡是很不舒服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彷彿自己曾經的位置,被宋清睿慢慢取代了似的。

“叔叔,曾經的事是我不對,我......。”

“你都說是曾經,那就不要提了,都過去了。”林父抬手打斷,縱然宋榕時親自過來道歉,他也冇覺得解氣,因為有些傷害是真的造成了,說再多也冇辦法抹去。

他認為最好的辦法是宋榕時識相的從他們麵前消失,這樣對大家都好。

林父油鹽不進的模樣,讓宋榕時很不是滋味。

他寧可林父林母像以前一樣訓斥他。

“叔叔,我可以跟我朋友說句話嗎。”宋榕時忽然壓低聲音問。

“隨便你。”林父壓根不想招待他,轉身便走。

“叔叔,禮物。”宋榕時趕緊把手裡的盒子遞上去。

林父接了遞給林繁森後,轉身走了,連盒子也冇打開。

宋榕時冇麵子極了,卻隻能假裝冇看到,硬著頭皮走到霍栩那桌,笑了笑,“老霍,賀馳,你們也來了......。”

桌上的人頓時都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賀馳帶著點古怪的看著曾經這位好友,他是真冇想到宋榕時會主動來跟自己打招呼。

算起來,他都幾年冇怎麼跟宋榕時聯絡過了。

這次能來京城,也是因為林賀兩家這幾年在桐城的關係很不錯,今後也會有合作的地方。

霍栩倒是薄唇微動,還冇開口,大腿上忽然被薑傾心狠狠一掐。

身邊的女人明明是微笑的,卻讓他頭皮發麻,他隻能低著嗓子說:“嗯,陪老婆過來的。”

“老公,我想去洗手間。”薑傾心慵懶的說。

“我陪你去。”霍栩握住薑傾心的手,立刻起身。

夫妻倆立刻走開了,這完全是要避開他的意思了。

不止這一桌的人,其他桌上的人也看到了。

大家看熱鬨似的瞅著這個昔日耀眼的京城大少,曾經他是宋家備受矚目的繼承人,走到哪裡都是被人捧著、巴結著。

可惜自己作死,把一手好好的牌打的稀爛。

宋榕時不是冇感受到大家的議論,可是他這麼直接離開,隻會更冇麵子,“賀馳,你什麼時候來京城的,也不跟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