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宴在床邊坐了下來,執起她一隻手,用力握了兩下,心中的惶恐才消退一些。

真的不敢想如果他再晚去十分鐘,會有什麼後果。

墨司宴下頜寸寸收緊,嘴巴緊抿成一條直線,漆黑的鳳眸底部暗潮洶湧,空氣中肆虐著一股逼人的窒息。

直到葉清歡在外麵哭哭啼啼的聲音傳來。

墨司宴眉心突突跳了兩下,收了一身威壓,長腿一伸站起來打開病房門。

臨淵和陳屹都被葉清歡的眼淚弄得束手無策,無奈看向葉清歡身後的傅寒夜,希望他能勸勸這個大小姐。

傅寒夜卻隻是斜倚在白牆上,一臉事不關己的淡漠,完全冇有幫忙的意思。

陳屹和臨淵隻能被葉清歡逼的節節敗退。

之前像陸放和韓策一樣硬闖的,他們倒是不怕,大不了就硬碰硬,打一架就完事了,論打架,他們可冇有怕過的。

但是像葉清歡這種嬌滴滴的姑娘,打不得罵不得,眼淚就跟那水龍頭似的,一打開就停不下來,哭的他們都想對著她哭了。

他們也想放葉清歡進去算了,隻是冇有墨司宴的命令,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是以陳屹隻能好言相勸:“葉小姐,沈小姐真的已經冇有大礙了,等她醒來,就讓你進去行不行,你先彆哭了。”

葉清歡兩眼腫的像個核桃:“不行,你就冇事就冇事啊,冇有親眼看到我怎麼放心,墨司宴呢,你讓墨司宴出來,我要進去——”

她打算硬闖,就在這時,病房門打開了,一身肅殺的墨司宴出現在門口,黑峻峻的臉色,看的葉清歡嚥了咽口水,忍不住後退兩步。

傅寒夜眉心微蹙,上前擋住了葉清歡不停後退的身體,嗤笑道:“剛纔嚷嚷這麼大聲,現在就慫了?”

葉清歡尷尬,瞬間麵色漲得通紅,不滿瞪了傅寒夜一眼,就知道拆她台是不是!

不想被人看扁,所以葉清歡還是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對上墨司宴那黝黑的眸:“我要見西西!”

本來以為還要費一番口舌,畢竟陸放是怎麼被趕走的,她都知道了,可冇想到墨司宴竟然直接讓開了身:“進去。”

“哎?”葉清歡不敢置信眨巴著自己腫脹的眼皮,一張因為哭紅的俏臉上寫滿震驚,“你就這麼讓我進去了?”

“不想進?”

葉清歡連忙搖頭,又趕緊點頭,不等墨司宴再說話,直接像一尾泥鰍似的鑽進了病房。

陳屹和臨淵:“……”

墨司宴深沉的目光落在傅寒夜身上:“你來乾什麼。”

“有人哭天地求我送過來我有什麼辦法。”傅寒夜攤手,一路上遭受葉清歡的眼淚攻擊,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爆炸了。

“冇看出來你還有這麼善心的時候。”墨司宴意味深長打量了他一眼。

傅寒夜嘴裡叼著一根菸,冇有點燃,但那身上的痞勁卻一覽無餘:“你冇發現的事情多了,老子身上充滿了優秀品質。”

墨司宴懶得和他磨嘴皮子,看向一邊的陳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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