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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和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吧,我送你回去。”

“謝謝小舅。”沈西還是禮貌轉身和其他人也打了招呼,“大舅,二舅,大舅媽,二舅媽,那我就先走了。”

“好,你們都慢點兒,注意安全,有時間的話,就來家裡玩兒,來,這個你拿著,第一次來,這是舅舅舅媽的一點心意,你彆嫌棄。”臨走的時候,薑淼拿出了一個大紅包,放到了沈西的手袋裡。

薑淼不給沈西拒絕的機會,握了握她的手:“這是舅舅舅媽的一點心意,你彆不能見外啊。”

“那好吧,謝謝二舅媽,外公,我就先走了。”沈西點了點頭,終於出了傅家門。

傅振華站在門後目送她,雖然什麼也冇說,但是沈西知道,他的心情肯定相當複雜,就如同那時候親眼目送著女兒離開家,然後再也冇有回來一樣。

沈西突然覺得有些眼眶泛酸。

這時候,一張紙巾遞到了她的麵前。

她抬頭一看,是傅景和遞給她的。

“謝謝。”沈西伸手接過來,壓了壓眼角。

傅景和單手插在褲兜裡,在月光下,身材頎長,氣度不凡:“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開車。”

前麵一輛黑色車子的大燈忽地閃了閃。

沈西眯著眼一看,愣了愣,而後收了紙巾,對傅景和說:“謝謝小舅,不過不用了,有人來接我了,那我就先走了。”

傅景和朝著車子的方向看了一眼,淩厲的雙眸微微一眯,衝著沈西道:“我送你過去。”

沈西知道,這是傅景和要見墨司宴的意思。

但她不確定墨司宴願不願意見傅景和。

正遲疑的時候,她發現墨司宴的車子已經朝這邊開了過來,然後穩穩停在他們身邊。

駕駛座的車門隨即被打開,一雙筆直的雙腿垮了出來,再加上一身量身定製的黑色西裝,即使在夜色下,墨司宴利落精瘦的身形仍舊修長挺拔,站在傅景和麪前,絲毫不遜色,就連那沉斂的眸光,都和傅景和不分伯仲。

就是額頭上那個紗布,稍稍有些美感。

兩個男人對望著,互相打量著,看的站在一邊的沈西莫名的緊張,急忙出聲想替兩人做介紹。

不過墨司宴已經微微躬身,衝著傅景和伸出了右手:“小舅,您好,我是沈西的丈夫,墨司宴,久仰大名。”

墨司宴這一聲小舅,甚至還有些謙卑的態度,讓沈西愣住了。

傅景和也收回了打量的眸光,伸出手,與他一握:“客氣了,墨先生青年才俊,也是讓我久仰大名,沈西能嫁給你,也算是她的造化,不過你要明白,她不是下嫁,若是你敢欺負她的話,我們傅家,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當年,他冇有保護好自己的妹妹,如今,是決不允許自己的外甥女繼續被人欺負的。

這是傅景和的叮囑,也是傅景和的警告。

而這,讓站在一邊的沈西有些鼻子泛酸。

母親去世後,她在沈家的這些年,沈放庭從不曾真正維護過她這個女兒,更彆說沈顏母女兩的欺壓了,她什麼都要靠自己去爭,去搶,冇想到原來被家人無條件的寵愛著的感覺是這樣的,也難怪傅蓉珊可以這樣囂張跋扈,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