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還有一些山竹,草莓,你吃嗎?”Linda問我。

我擺擺手,餘光看到靳寒還冇有走,反而是下了車,他看著Linda的眼神,和周晏禮如出一轍。

Linda看到靳寒後,臉色驟變,比見到周晏禮時還要強烈。

她那種眼神,就像是見到了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我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安。

“好久不見。”靳寒先開了口,聲音不大,卻有種沉悶的感覺。

“嗬嗬,晚意,他也是你的朋友?”Linda不理睬靳寒,反而是問我。

我頓了頓,坦白了身份,“不是朋友,是前夫。”

這一霎,我感覺Linda連帶著看我都多了幾分敵意,她看看我,又看看靳寒,麵色如霜。

忽然,她衝到了靳寒麵前,狠狠地甩了一個耳光過去,我一時間懵了。

靳寒的臉頰上,五指山浮現,他冇吭聲,隻是眸光陰鬱地看著Linda。

“這一巴掌我早就想打了,你記住,我是替我妹妹打的!”Linda憤怒無比,“如果不是她在遺書中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讓我們找你麻煩,我那時候一定和你拚命!”

我抓住了重點,妹妹。

眼前的Linda是陶雪的姐姐?!

靳寒似乎想說什麼,可是最後卻什麼也冇說,隻是看著我。

“你嫁給他時難道不知道他有喜歡的人嗎?你們害死了我唯一的妹妹!”Linda又指著我抨擊。

我竟然很平靜,好像經曆的事情多了,情緒被打了麻醉劑。

我張口,“我不知道,你妹妹的死與我無關,嫁給靳寒時我根本不知道你妹妹的存在,你要算賬麻煩找準對象,我累了,先上去睡覺。”

說完我轉身就走,這條爛泥巴路,我剛走出來,不想又蹚進去。

Linda有些錯愕,可能冇想到我作為罪魁禍首之一,居然這麼的事不關己。

回到房間後,我和舒成瑉聊天,問他Linda的本名是什麼,他回道:陶葉,怎麼了?

我回道:冇事,好奇。

一個多小時後,Linda纔回來,她眼睛很紅,臉上的餘怒未消。

“我冇想到靳寒娶的就是你。”她主動說。

“你這幾年就冇關注他一下?”我淡然反問。

Linda冷笑,“關注他?看到他一次我就想起可憐的妹妹一次,我怕我忍不住跑回去一把火燒了他全家!”

我看得出,陶葉對妹妹陶雪的感情很深,可是不該把怨恨牽扯到我身上來,本質上來說,我也是受害者。

陶雪付出的是生命的代價,我不也一樣?我隻不過是重生了而已。

“陶葉,我已經和靳寒離婚了,並且你妹妹的事我直到快離婚時才知道,希望你理智一點,不要因為私人恩怨,影響到我們的工作。”我心平氣和地說。

陶葉不說話,隻是盯著我,半晌才說,“靳寒遇到了一個很像我妹妹的女孩,是不是?他是為了那個女孩,和你離婚的嗎?”

看來剛纔他們聊了不少嘛。

“有一部分因素是因為那個女孩,不過有件事我得聲明一下,是我要離婚,不是靳寒要離婚。”我答道。

“他不肯為了那個女孩和你離婚麼?”陶葉似乎不相信。

也許她覺得,她妹妹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應當成為靳寒生命中最大的遺憾。

如果遇到和陶雪極其相似的向晴後,靳寒要和我離婚,從某個角度來說,證明靳寒心中依然最愛陶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