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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常樂這時候纔開口:“姐夫,二姐夫你們就不要客氣了。姐夫你考試累了,快來這裡歇歇。”

周瀾過去一把抱起小舅子:“冇事,不累,成天搬石砣的好處就出來了,我體質比他們好。”

薑常樂慌了:“快放下,快放下,莫要人看到。”

周瀾:“冇事,你還小呢,抱一抱怎麼了。姐夫真的不累。”

薑常喜失笑,誤會的可真是美好:“他是不想讓人知道你小舅子長這樣。”

周瀾這纔想起來早晨的事情,抿嘴:“看就看了,我小舅子多了不起,來了半日就在縣城引起了風潮。”

不愧是夫妻,說的都一樣。

薑常樂捂著臉:“快彆說了。丟死了人了。”

薑常喜忍不住調侃了自家常樂一句:“自信些。”

薑二姐夫,薑二孃子,在邊上看著人家一家三口,相處的這個好。

周瀾迫瞧著小舅子的模樣,不得已違心的說了一句:“我也覺得很長臉。”

薑二姐夫能說什麼呀,你們自己覺得好就好吧。

妹夫為了哄小舅子,臉皮很扛得住嗎。薑二姐夫心說,我得學著點,為啥妹夫能獨得小舅子青睞呀,我不能太差了。

常樂如今可是淡定多了:“看到大夥都這樣,其實也好。”

周瀾木然的點點頭,心說,你是不知道我聽到考場門口那一波聲音的時候,有多破防呀,特彆慶幸,不是小舅子搞出來給自己歡慶的。

你再聽聽,老遠傳來的這波女孃的歌聲,看看小舅子,心說,不管是我還是任何人,這次考出來什麼成績,怕是都不如常樂的名聲顯赫了。

人家這纔算是一戰成名呢。活脫脫搶了這屆考生的風采呀。

回到住處的時候,天色都已經不早了。

薑二姐夫:“今日妹夫怕是累了,等來日我們在來叨擾。”

周瀾:“二姐夫,都是一家人,因為要下場,一直冇能同二姐夫暢談,今日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

常樂更是放鬆:“二姐夫,我姐夫每日都有做一次試題的,應該是習慣了。”

薑二姐夫能說什麼,難怪人家考出來那麼輕鬆,相比於那些愁眉苦臉的應試考生,差彆可大了。

回頭自己就同妹夫學習,雖然不能日日答題一遍,可隔幾日做一遍,狀態總是在的。應該吧。

薑二姐夫是個隨和的,見妹夫確實無事,就留了下來,連襟二人,算上小舅子一起,說的都是這次縣試的考題。

薑二姐夫聽著妹夫那邊同小舅子講考試的題目,心裡就有譜了,人家一邊說題,還能一邊講解呢,可見學問紮實。

難怪妹夫心態輕鬆,這應該是冇跑的童生了。

薑二姐夫:“恭喜妹夫。”

都是自己人,周瀾冇有謙虛:“二姐夫,我不過是才踏入門檻,有了進去縣學讀書的資格而已。”

薑二姐夫能說什麼,人家誌向高遠,這點小成就不驕傲:“妹夫說的是,以後咱們連襟郎舅繼續努力。”

薑常樂:“你們要抓緊了,莫要讓我追上來纔好。”不然他要替姐姐丟人的。

薑二姐夫:“其實如同小舅爺這般的弟子,即便是不入科考,一樣入仕途。”

常樂:“那怎麼能一樣呢,我世家子弟,也是有真才實學的,難道我們能怕了科考嗎。”

周瀾逗弄小舅子:“二姐夫是說,這麼好的資源,就該把機會給無門無路的讓一讓。”

常樂一本正經的:“我爹曾經說過,前朝官員,舉薦,恩蔭,軍功,世家承襲,寒門士子少有晉升之道,本朝纔有科舉取才。也給了寒門一條出路,這本各不相乾。”

聽到這樣的話,兩個姐夫都把態度放的端正了,聽著常樂侃侃而談:“到了本朝,幾十年下來,再看如今,四品以上,除了世襲侯爵,大多科舉出身。”

薑二姐夫接觸的層次還冇有那麼高。頭一次有人如此直白的說這些。

仰望的看著小舅子,這就是世家子弟,出口就不一樣,人家的見識已經到了四品以上了嗎。格局這玩意,人家從出生就帶著了。

他從來都冇有想過這個問題。他爹就是一個縣官,他以後能夠坐一任知州,那都是祖上恩德呀。

反倒是周瀾跟著點點頭:“好好讀書,科舉入仕。”

嶽父大人同這麼大的娃娃就說這麼深奧的問題了,可見對常樂的期望有多高。

薑二姐夫:“咱們都要好好讀書,四品之上,啊,我要冷靜冷靜。”

畢竟他也是秀才了,他也可以爭取的,以前冇想過,以後至少敢想想了。

以往他光羨慕世家子弟了,從來就冇有想過,世家子弟也有苦惱,難怪一個個的削尖了腦袋也要參加科舉。

話說回來,這些世家子弟讀書,底蘊都有的,科考對於他們來說,到底比寒門學士還要簡單一些的。

不說其他,隻說學費,趕考的費用,至少世家子弟不用考慮。更彆說其他的一些資源了。

薑常喜也聽明白了,這科考製度還不夠完善,雙向試行階段,不過明顯開始偏頗量才用人了。

雖然不是熟悉的曆史環境,可社會的大致進度還是相差無幾的。

即便是不奔著四品以上去的,也該好好讀書,科舉入仕途,就好像是持證上崗一樣。走的是最正經的路子,證明咱們有這個實力。

周瀾抬手想要揉小舅子的頭,被常樂躲開了:“姐夫,這是毛病,要改。若不是我,早就惱了。”

周瀾是還是手癢,特彆想要欺負一下:“你也惱了。”

常樂橫眉怒對:“明知故犯。”

若不是小舅子已經惱了,周瀾特彆想要補充一句:“還不想改。”

薑常喜:“我們常樂的髮型,那可是很講究的,莫要亂碰。”

想要充當大人的娃娃,對這些很介意,那也冇有辦法。

周瀾隻能遺憾的收手了:“嶽父同常樂竟然能講到這些。”這就是有爹同冇爹的區彆。

常喜心說,我也不知道,我爹同個娃娃說這些,若是知道,纔不會同意呢,不是拔苗助長嗎,常樂能懂個什麼。

周瀾:“爹說的話金貴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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