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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一榮俱榮,那就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關係。

周瀾被說的心都熱乎了,心裡說她比我大方多了。

有點羞澀,臉紅,還是說道:“咳咳,聽夫子說,師兄們的水平若是正常發揮是能夠有資格以生員的名頭到保定府的書院讀書的。”

有了生員的名頭,就是秀才了。這個薑常喜懂。

周瀾後麵一句聲音有點低:“我覺得咱們可能要把保定府那邊的宅子收拾出來了。”

話說的實在婉轉,薑常喜消化好半天,保定府書院讀書的都是等著院試的:“啊。”

然後:“恭喜周大爺,賀喜周大爺。”考秀才竟然如此有把握的嗎?

周瀾伸手捂住薑常喜的嘴巴:“莫要聲張,我怕萬一不成,會被笑話的。”

薑常喜自然的拉下週瀾的手,牽在手裡:“咱們才同先生讀書多久,不成的話,纔是正常的,成了那是咱們家周大爺聰慧絕倫,辛苦付出的回報。意外之喜。”

兩邊都讓媳婦給說了,周瀾:“是這樣嗎?”

更在意的還是被媳婦握著的手,周瀾心口砰砰跳。

薑常喜:“肯定是這樣,不過咱們為人低調,不願意宣揚而已,我相信你。”

啊,一句我相信你,讓周瀾覺得心花都開了。

不著痕跡的反握住媳婦的手:“你不要笑話我就好,我會認真讀書的,得中生員,能在保定府讀書,院試至少有五分把握。”

跟著:“老師麵前我是不敢說的,怕先生笑話。”

薑常喜笑眯眯的:“咱們不說,考出來給老師看。”

周瀾抿嘴偷笑:“不是驕傲,就是想要同你說一聲,我會有個身份,讓你出去同那些娘子,夫人們應酬的時候,不比彆人差,不必奉承他人。”

薑常喜差點又要感謝老婆婆把男人教的這麼好,多體貼呀:“我肯定是相信你的,不過你也彆給自己太大壓力,咱們現在這樣也很好。”

好什麼,看著自家夫人哄著彆人的夫人,對周瀾來說感覺一點都不好。

周瀾隻是對著薑常喜笑,然後薑常喜就發現,袖子下麵,手讓人給拽住了。

一言不合就拉拉手的行為,這個,這個要不要把人踹開呢。

周瀾已經把手放開了:“我,我去讀書了。”說完就往門外走,然後咣噹撞門框上了。

薑常喜把人給拉住,單手揉著額頭:“你往哪裡走,這是書房。”

額,周瀾臉色通紅,也不知何道是不是撞的。

薑常喜:“冇事吧,頭暈嗎,想不想吐。”

周瀾眨眨眼,低頭看著媳婦:“頭暈,不想吐。”

薑常喜也冇想到,這纔多久,竟然需要抬頭看人了,個頭是不是長得太快了:“躺下歇一歇,我用帕子給你擦一擦。”

心說回頭讓大貴給周瀾補補營養,長得太快了,營養跟不上可不成。

周瀾被薑常喜拉到榻上的,說真的薑常喜很擔憂,不拽著都不知道走了,這不是腦子撞壞了吧,才說考個秀纔有五成把握呢,這怕是要糟糕。

看著媳婦纖纖玉指在額頭上,周瀾眼睛一眨不眨的,然後就是心跳加速,感覺額頭上的手指頭怎麼那麼軟,然後就看到薑常喜大驚失色:“流血了。”

真的撞壞了,秀才怕是要冇了。

周瀾抬頭擦了一下鼻子,然後蹭的坐起來,以超級快的速度跑掉了。

薑常喜著急的在後麵追了兩步:“躺下不能動,很危險的。”

然後就閉嘴了,突然想起來了,真要暈的話,不會跑的那麼穩當,還有就是鼻子流血了,剛纔撞的那一下,應該冇有那麼嚴重不至於顱內出血的。

然後薑常喜低頭打量一下自己,規規矩矩的穿著冇有出格的地方,怎麼就至於的如此。

還是找個大夫看看吧,好在縣城裡麵方便得很。周瀾尷尬了。

大夫看看額頭,說冇事,可還是給周瀾開了點敗火的黃連:“熬一熬喝了降火。”

周瀾恨不得自己暈過去纔好,太丟人了。把上次的人一起丟了。

薑常喜很淡定的拿過藥方子,心說這個大夫太不會說話了:“勞您跑一趟。”

然後讓丫頭送客。就這表現都讓大夫側目了,心說這小娘子年歲小,怕還不知道人事。

然後再看向周瀾的眼神,意思就更多了,把薑常喜手裡的藥方拿過來,又填了兩位敗火的藥材上去:“記得吃。”

大夫覺得自己很厚道了,就該給這動了邪唸的郎君多一些黃連敗火,這才施施然的走了。

屋裡,就剩下週瀾同薑常喜,兩人都好尷尬。

薑常喜收斂神色,想要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不過不能給周瀾補了。

周瀾看著小媳婦懵懂的模樣,心說還好她不明白,臉色也就冇有那麼紅了。

可不巧的是,老先生帶著常樂回來了。

府上請了大夫絕對不是什麼好事,老先生還是很關心弟子的,這不是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

然後拿過藥方,老先生尷尬了。冇想到,冇兒冇女的,這輩子還要操這份心。

看看周瀾,看看薑常喜,丟人就算了,還丟到外麵去,責備一句:“大驚小怪。”

薑常喜:“先生,夫君要讀書的,萬一撞壞了腦袋怎麼辦?”

先生:“現在好了,冇有撞壞,放心了。”

薑常喜:“看過大夫總歸是讓人放心的。”

周瀾羞愧的不敢抬頭了,大型社死現場不過如此。

老先生:“讓我說黃連還是放的少了些。”

薑常喜:“先生”

常樂那邊扒著埋在被子裡麵不好意思出來的姐夫:“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呢,怎麼就撞了頭呢,多讓人擔心呀,讓我看看。”

周瀾捂著被子,不想見人:“冇事了。”

常樂:“不看看怎麼能放心呢,以後走路記得看路。”

周瀾冇有辦法,不敢看向先生,隻是把額頭亮出來給小舅子看。

結果小舅子的肉指頭,就戳呀戳的,本來不疼都給戳疼了,周瀾:“你是來看病的嗎。”

常樂這個大嘴巴:“老大夫說了,你本來也冇有病,隻是少年人火力壯,多喝點清火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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