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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這麼大,總共就住了這麼幾個人,空空蕩蕩的,大利折騰折騰挺好的。

薑常喜:“院子裡麵隨便她放東西,隻要她彆覺得地方小就成。”

於是周瀾同常樂放學回來洗漱的時候,就看到,大貴舉著兩個石砣那邊上上下下的折騰。

常樂:“哇,大利好厲害,姐夫你能舉起來嗎。”

周瀾裝作冇聽到就回屋了,怎麼可能舉得起來,那可是石頭做的。

常樂過去大利那邊,一臉的嚮往:“我什麼時候能有這麼大力氣。”

大利趕緊把石砣拿到牆邊放好:“小舅爺是讀書的,靠腦子就好,不需要一身蠻力,奴婢冇腦子才弄了這麼一身蠻力的。”

常樂:“可我想要腦子,也想要一身的好力氣。”

大利:“那可不成,會耽誤小舅爺讀書的。”

大福過來:“小舅爺長大了,力氣就來了。”

大利心說,你糊弄小舅爺。我這力氣天生的。

自家大奶奶的力氣也是天生的,小舅爺明顯隨了自家老爺,隻會讀書。

大福瞪了大利一眼,大利委屈的閉嘴,還不讓說真話了。

薑常樂已經跟著大福去屋裡了,看到薑常喜,立刻過去獻寶:“等我有了大利那樣的力氣,以後你上馬車,我托你上去。”

薑常喜:“那你得努力了,等你有了力氣,我的馬車上就不放腳凳子了。”

薑常樂:“我很快就會長大,有大力氣的。”

薑常喜心說,那你可得努力很久很久的。

周瀾從書房出來,看到院子裡麵冇有人,再看看牆邊放著的石砣。

周大爺偷偷的走過去,雙手抓著石砣,然後用力,石砣冇有動。

周瀾臉色憋紅了,再次運氣使勁,石砣還是冇有動。

大利同大福剛好要出屋,看到了大爺的動作,大利纔要說話,就被大福拉開了。

兩個丫頭故意對著薑常喜那邊回了一句:“大奶奶,我們去灶房看看,今日的晚飯準備好了冇有。”

薑常喜失笑,壞丫頭。

外麵周瀾聽到裡麵的動靜,若無其事的轉身,漫步進屋,彷彿根本就冇有做過剛纔那麼滑稽的動作一樣。

大利被大幅拉著就走了。

大利:“你為什麼不讓我說話。”

大福翻白眼,你非得讓大爺尷尬嗎:“該說話的時候自然就讓你說了。”

周瀾:“我瞧著大利的力氣可真是大,不知道她是從小就如此,還是一點一點練的。”

薑常喜:“大利從小就力氣不同尋常,大利家裡幾個兄長也都是力氣大的,他們是我孃的陪嫁。”

周瀾腦子裡麵開始扒拉小媳婦家的關係網:“嶽母身邊還有這樣的能人?”

薑常喜:“我外祖父府上武將出身,身邊有個把力氣大的不稀罕。不過大利這力氣也是鍛鍊出來的,開始的時候大利也不過就能拿起來不大的石砣,誰知道,這幾年力氣就越發的大了。”

周瀾不太好意思的開口詢問:“原來如此,我每日讀書甚是煩悶,科舉的時候,也是要考驗體力的,不知道是不是有我這力氣適合的石砣。”

薑常喜:“這個要找人問問的,鍛鍊是冇有問題的,可也不能傷了筋骨。”

周瀾:“有勞大奶奶幫我詢問一下大利姑娘。”

薑常喜:“那倒也不用問大利,我帶過來的車伕一家,就是娘從陪嫁莊子上要來的。有粗淺的功夫傍身。”

周瀾驚喜大了:“竟然還有這樣的人。”

薑常樂:“娘說了,她的嫁妝將來要給我們姐倆平分的,我的馬車車伕,也是娘陪嫁莊子上找來的。”

哈,周瀾可是真的被驚喜到了:“那回頭我也去找娘,要娘給我人手。”

薑常喜就笑:“不用要,我的就是夫君的。”

好吧,周瀾突然就發現一個問題,好像似乎,小媳婦用哄常樂的手法在哄他。

作為男人,作為夫君,周瀾笑不出來了,是不是顛倒了,他合該哄著媳婦纔對。

剛好大福進來回稟:“大爺,大奶奶,小舅爺,飯菜已經準備妥當。”

三人一起去外院陪著先生吃飯。

薑常喜嚴重懷疑,先生就是為了吃飯方便一些,才收自己這個女弟子的。

吃過飯,薑常喜拿出來縣尊大人府上,自家二姐送來的請帖。

恭敬的同先生,周瀾請教:“不知道是不是縣尊大人的意思。”

周瀾拿著請帖仔細的看了:“不是二姐的請帖嗎?”

薑常喜:“不怕先生同夫君笑話,若是冇有先生或許二姐姐會請我過去見識見識她這個秀才娘子的日子,可有了先生迴護我們,我二姐姐怕是冇有請我過府的意思。”

薑常喜說的含蓄,可閨中小姐妹的情分也透出來幾分。

先生掃一眼女弟子,臉皮確實厚,這都敢說出口:“閨閣之中,小姐妹之間的玩笑而已。即以出嫁,該是以夫家為主。”

意思就是縣尊大人想要請她過府,想要聯絡這份姐妹情誼,做通家之好。

薑常喜點點頭:“不知道去縣尊府上做客,要如何行事。還請先生教我。”

薑常喜能不會行事嗎,問題是如今周瀾縣試在即,薑常喜怕有什麼忌諱,到時候妨礙了夫君應試。

所以在這裡先探探先生的意思。

先生對這個女弟子那真是滿意的不能在滿意了,想到的,想不到的都能想在前麵,安排的妥妥的。

這樣的女眷,絕對不會拖後腿的。

見她虛心,先生也就願意指點:“縣試而已,冇有那麼多講究。不用這麼緊張,你們小姐妹隨便走動。”

薑常喜:“有先生這話,我就放心了。”

先生還叮囑一句:“你是先生的弟子,秀才娘子而已,也莫要墜了先生的名頭。”

周瀾在邊上好鬱悶的,要努力了,自己的媳婦還是自己來護著更像個男人。

薑常喜顯然不用安慰,人家心氣高著呢:“若是讓女子科舉,弟子不才那也是秀才之能,自然不會墜了先生的名頭。”

撲哧先生的茶水噴了,他真冇有這種野心:“你,你當真是你爹的閨女。”

指著周瀾:“她肯定是喝酒了,快帶下去,先生我可從來冇說過這樣的話。”

大先生再脫俗,那也還在禮教的框框之內,真冇有讓女弟子應試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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