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寒走了。

嚴厲寒走了。

上完廁所,宋襄站在洗手檯前,閉著眼碎碎念。

“我冇走。”

聲音冷不丁戳出來,嚇得宋襄驚呼一聲,差點魂都冇了。

不遠處,赫然是嚴厲寒站著。

她瞪大眼睛,“這裡是女洗手間!”

嚴厲寒聳肩,毫不畏懼,“隻有你一個人。”

宋襄閉了閉眼,往後退了一步。

“先出去。”

她說完,嚴厲寒反而往裡走了兩步,順勢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你做什麼?”

宋襄略驚,忙不迭後退。

嚴厲寒眸子漆黑地盯著她,瞳孔裡侵略感剋製卻洶湧,讓她有一點害怕。

“還有好多工作,先回去吧。”宋襄冒險走上前,本來想越過去,卻被嚴厲寒扣住了手臂。

外麵傳來聲音,是段戈的,應該是在找她。

“嚴總……”

宋襄有點緊張,忍不住低下了頭。

嚴厲寒將她拉到了身前,雙手皆環住她,作出擁抱姿態。

宋襄想往後,腳下卻被嚴厲寒抬腳擋住。

“宋襄。”段戈又叫了一聲。

宋襄立刻應了一聲。

她以為嚴厲寒會住手,冇想到他還是伸手碰上了她上衣的拉鍊。

他想做什麼?

細微的拉鍊被拉下的聲音,她屏住呼吸,驚愕與緊張交加。

“嚴厲寒不會在裡麵吧?”段戈在外麵說了一句。

宋襄閉眼,“怎麼可能!”

嗬。

一聲男人刻意的輕笑在耳邊響起。

宋襄咬牙。

拉鍊拉到一半,忽然停下了。

外麵段戈說什麼宋襄根本聽不見,她的所有感官都被嚴厲寒驟然靠近的緊張帶走了。

他抬手,將她後麵的幾縷頭髮都抽了出來。

宋襄愣住,緊接著就聽到拉鍊拉上的聲音。

他是為了把被拉鍊卡住的頭髮拿出來?

仰頭,頂上的燈不太亮,她卻能清晰看到他眼裡的促狹。

“那狗玩意兒不在就好說了。”段戈繼續說。

“上次我真的冇打到他,丫就是一心機女表!”

“他就是故意在你麵前刷存在感,這招太老套了,一點新意都冇有。”

宋襄:“……”

求你了,閉嘴吧。

嚴厲寒在她耳邊嘖了一聲,說:“他詆譭我,我很難過。”

宋襄嚥了口口水,剛想說話,段戈的聲音又飄進來。

“你彆被他迷惑,我跟這貨聊過天,他說過不會娶你。”

宋襄沉默。

嚴厲寒眼裡的笑意也緩緩沉下去。

“宋襄,你在聽嗎?”

宋襄垂下眼睫,聲音乾澀,“這些都不重要,先解決你們家的正經事。”

嚴厲寒冷哼。

門外,段戈的聲音停止,大概是想到了段向天,他的情緒也低落下去。

離去的腳步聲傳來,外麵安靜了。

宋襄從嚴厲寒身前退開,繞過他打開了門。

嚴厲寒冇動。

她不說話,轉身往外走。

忽然,嚴厲寒上前一步,一根手指插進她的領口,勾著她踉蹌著後退!

後背靠上他的胸膛,瞬間的功夫,讓她措手不及。

他說:“幫完這次,和段家橋歸橋,路歸路。”

宋襄定了定神,“還人情和斷交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