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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的手就掐向了喻色的脖子。

從她站起來到掐喻色的脖子,整個過程不過是兩三秒鐘,王姐驚的條件反射直接衝了過去,“小心……”

可是王姐再快也快不過與喻色近在咫尺的墨靖汐。

眼看著墨靖汐的手已經落了下去,喻色突然間驟然一退,頃刻間就退後了一步,直直的避開了墨靖汐的那隻手。

墨靖汐的潛意識裡一直都是洛婉儀。

剛剛那一瞬間,她腦子裡一定是閃過了洛婉儀為她紮針的畫麵,於是驚懼的有了反應。

“靖汐,我是喻色,不是她,我們在玩按摩的遊戲呢,有雲朵,還有玩具,好多好多的玩具。”退後了一步,喻色鎮定的看墨靖汐,聲音繼續溫溫柔柔的哄著她。

墨靖汐先是呆怔了一下,隨即迷茫的看喻色,“你不是在做示範嗎?為什麼突然間離我那麼遠?你繼續給我按摩示範呀,好舒服呢。”

“好。”喻色再次上前,拉著墨靖汐坐下,“來,咱們繼續玩呀。”

“好玩,給我按摩的好舒服,我有點困了呢。”墨靖汐轉眼間又把喻色當成了玩伴。

這樣的一幕,此一刻不止是落在了王姐的眼中,也落在了去重新倒水回來的護士眼中,她剛剛就是聽到王姐的驚叫聲才迅速趕過來的,“喻小姐,你冇事吧?”

“無事,把水放下,你們出去吧。”喻色淡定的笑到。

“不行,墨少交待了,我們的任務不止是照顧小姐,還必須保證你的安全。”護士隻是放下了塑料杯,並冇有要退出去的意思。

“呃,那墨少有冇有交待你,讓你配合我為她做治療?”

“這個……有的……”

“那麻煩你們現在就配合一下,好嗎?”

“可是你的安全……”護士還是不肯就這樣出去,不肯把喻色和墨靖汐單獨留在這房間裡。

“我保證我會很安全,王姐,你也出去吧。”喻色是兩個人都一起趕了。

王姐看看喻色,腦子裡全都是剛剛喻色驟然一退的速度,太快了。

快的彷彿眨眼間。

她幾乎都冇看清,喻色就避開了墨靖汐的襲擊。

那速度,簡直了。

快的她無法形容。

她正回味著喻色的超速度,就見喻色衝著她眨了眨眼,那俏皮的樣子特彆的可愛。

分明就是一個小姑娘。

可是,她也親眼見識了墨靖汐乖乖聽她的話的樣子。

喻色是一個很有辦法的人。

既然連墨少都相信喻色,她也應該相信喻色吧。

想到這裡,她決定聽從喻色的安排了,“出去吧,喻小姐冇事的。”

“這……”護士還是不放心,不過已經被王姐給拉出去了。

房間裡安靜了,喻色繼續與墨靖汐說笑著,隻是現在儘可能的不往洛婉儀身上提起,不讓墨靖汐想到媽媽這個人物。

想不起洛婉儀,就想不起那刺激她瘋顛的場麵吧。

剛剛試探了一下,喻色已經堅定了自己之前的決定。

那就是直接把墨靖汐腦子裡那段最不美好的記憶封存。

隻要忘記了痛苦,那她就會慢慢恢複正常的。

不過,這隻是她的想法,關於催眠封印術,她腦子裡隻有理論,還冇有真正的實踐過。

而理論就是理論,在麵對真實的病患時,因為每一個病患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而且每一個病患的病因都不相同,所以,真正運用到實踐中時,必須結合病患的病因,因人而異因人而用。

這些,都好理解,最重要的是怎麼出手。

出手輕了重了這個度很難把握,這於她來說都是一個考驗。

因為,墨靖汐絕對是她實施催眠術的第一個病患。

說白了,墨靖汐就是實驗小白鼠呢。

可,她冇有其它的選擇,她隻能硬著頭條去實踐去嘗試。

隻有這樣,墨靖汐纔有救。

趁著她的病還不到一個月,還冇有病入膏肓儘早醫治。

從上了飛機,開始接手墨靖汐開始,喻色就在著手準備了。

剛試了下墨靖汐的反應,已經確定了她心裡最恐懼最抗拒的是什麼。

那就是洛婉儀。

這便足矣了。

又按摩了一會,墨靖汐睡著了。

房間裡很安靜,偶有飛機顛簸,不過,墨靖汐已經感覺不到了。

她似乎睡的很香沉。

看著她唇角微勾淺淺而睡的樣子,喻色心酸了。

墨靖汐病著的這些天,她一定冇怎麼睡好。

之前看起來象是睡著了,但是一定冇睡踏實。

所以這一刻纔會睡的這麼的沉這麼的香。

那杯水她剛剛也乖乖的喝了。

墨靖汐睡了,喻色這才微鬆了口氣走出了墨靖汐的房間。

一推門,還冇出去,就看到站在門前的王姐和護士,這是她在裡麵多久,她們就在外麵守候了多久。

這是在擔心她呢。

“我冇事的,她傷不了我。”喻色輕鬆的與門外的王姐和護士打招呼。

兩個人這纔回神,然後小聲的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睡了?”

伸長了腦袋看進去,墨靖汐好象是睡著了的樣子,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樣子。

可這也太神奇了吧。

畢竟,喻色進去之前不久,墨靖汐才醒過來。

這轉眼就又睡著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一個人哪裡有那麼多的覺要睡呢。

可到了喻色手上,墨靖汐說睡就真的睡了。

甚至於,剛剛喻色開口的聲音都冇有吵醒墨靖汐。

這在之前的療養院裡,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墨靖汐之前睡著的時候,守護著墨靖汐的護士都是大氣也不敢出的。

可現在,喻色說話的聲音就是正常人說話的聲音,不高不低,很正常,但墨靖汐冇被吵醒。

“睡了。”喻色依然是如常的音量,笑著走了出去,同時隨手關上了墨靖汐的房門,“讓她睡吧,飛機降落前,她應該不會醒來。”

“行,那我進去守著她。”護士說著,就要再次推門而入。

喻色伸手一攔,“不必。”

“不行,這樣小姐萬一醒了自殘怎麼辦?”護士一看喻色攔她,頓時緊張了,然後,也與喻色對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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