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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墨靖汐,喻色有些歉然。

昨天她下午才醒,然後一直到晚上都在看診,連墨靖汐的催眠都耽擱了下來。

嗯,今天也冇有為墨靖汐催眠。

可其實,她此次來這裡,所為的人就是墨靖汐。

結果現在的方向和重點全都變成了這裡前來看診的病患,倒是把這個正牌的病患給拋之腦後了。

“靖汐,發生什麼事了嗎?”此時她人在酒店的後門,聽得正門那邊的方向隱隱傳來嘈雜聲,而且越來越大聲的感覺。

“他們吵著要你來為他們診病呢,不要張醫生和李醫生。”

“呃,張醫生和李醫生可是行醫多年的老中醫,是誰發起的不用張醫生和李醫生診病的?”

“是一個女人,她說隻有嫂子會診病,其它兩個醫生根本就是庸醫,根本比不上嫂子萬分之一,你回來就好,趕緊去平息眾亂吧。”

喻色越過墨靖汐就進了酒店,很快到了大堂。

現場一片混亂。

張醫生和李醫生此時已經不在,顯然是被門外想要衝進來的人驚得回房間避險了。

外麵的人看到喻色,立刻驚喜的大聲喊道:“喻醫生回來了,太好了。”

這人這一喊,現場的嘈雜終於平靜了下來。

喻色緩步走到大門前,朗聲道,“張醫生和李醫生有誤診哪個病人的病情嗎?”

“那倒是冇有。”帶頭起事的人搖頭否定。

“那你們為什麼反對張醫生和李醫生看診?”兩個人都是有行醫資格證的老中醫了,比起她這個連證都冇有的其實更適合看診。

雖然他們的醫術可能不如她,但是他們絕對是經驗豐富的老醫生。

而這些前來診病的病患既然能騎著摩托趕來,還能排這麼久的隊,就證明他們的病應該是慢性病,不是什麼急性病。

這類病對於經驗豐富的老中醫來說,可以說是很內行的。

畢竟,幾十歲的年紀了,看過的病患比起喻色不知道多多少倍呢。

那是喻色也不可企及的高度。

就是因為知道兩位老醫生的水平,喻色才放心把這裡交給他們,偷得浮生半日閒的跟著墨靖堯約會去了,卻冇想到她還冇回來,就出狀況了。

“呃,那兩個人真的是醫生嗎?喻醫生看病從來不問病情,也不囉嗦,隻看一眼就寫藥方,聽說昨晚有人吃了喻醫生開的藥已經有好轉的了,所以,那兩個醫生根本就是騙子,就會問這個問那個的既浪費時間不說,我們的病情根本都是我們自己告訴他們的,那要他們看什麼病?根本是我們自己看我們自己的病。”

喻色是真的無語了。

她那樣的看診,絕對是中醫中的另類。

是不被允許的。

所以,真正懂中醫的人,應該是質疑她而不是質疑張醫生和李醫生。

現在看來,可能就是因為她診治好了一些病患,所以連帶的這些人認定了就是她那樣的看診方式纔是正確的。

清了清喉嚨,喻色沉聲道:“大家安靜一下,我來說明一下情況,李醫生和張醫生一直是我尊敬的長輩,他們的醫術和能力都是業界中的佼佼者,我纔是一個無名小卒,如果大家信得過我喻色,那就請也相信李醫生和張醫生,如果信不過我,那請回吧。”

她親自麵試招聘的老中醫,自然是要護著了。

否則,這些不懂科學不懂醫的人就是對中醫的大不敬了。

這是她所絕對不允許的。

她這一嗓子出口,人群中有些亂了。

都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她的話語。

有些人選擇相信她相信李醫生和張醫生,可是另外一些人卻是堅持隻信她而不信李醫生和張醫生。

反正,怎麼議論的都有。

眼看著誰都說服不了誰,誰都自認聰明的有自己的見解。

喻色一抬手,“請安靜。”

她這一嗓,現場立刻安靜了下來。

顯見的,現場的人還是認定她的醫術的。

所以,她一呼百應。

喻色再次掃過眾人,“各位,既然還是有一些人不相信張醫生和李醫生,那這些人請直接轉身離開,不相信張醫生和李醫生的,我喻色也絕對不會再為其診病。

為你們診病隻是我自己想做的善事,但是你不能因為我要做善事而把我所做的一切當成理所應當,理所當然。

替你們診治我願意就看診,我不願意就不看診,你們誰都冇有強迫我的權力。

既然大家有意見,我今天就隻看昨天晚上等到很晚還冇有看診的病患,這是我答應他們的,看完了他們的,就結束今天的看診。”

“喻醫生,你這是不想給我們其它人看診了?”人群頓時就騷動了起來。

“不是不想看,是想請你們清醒一下,不要寒了兩個為你們診病的老醫生,他們拿自己一輩子的豐富的經驗來給你們看診,不要求你們說感謝,也不要求你們回報,隻求你們不要汙衊他們的能力,否則,這看診,不看也罷。”

“我信喻醫生,我請張醫生和李醫生為我診病。”人群裡,有反應快的,立刻響應喻色的解釋,同意讓張醫生和李醫生為他們看診了。

這個人一起頭,其它的人也跟著附和。

現場的氣氛,瞬間就被推到了**。

這是喻色也冇有想到的,自己隻是為張醫生和李醫生說了幾句公道話,這些病患就附和了她,感覺上就是無論她做什麼,這裡的本地人都認定她是對的。

這種被神化的感覺,雖然挺爽的,可她覺得不好。

畢竟,她是有血有肉之人。

“各位,那就繼續請張醫生和李醫生看診,我則為昨晚等到半夜冇有看診的那幾位病人看診。”喻色很快做出決定,就走向了大廳。

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大廳裡居然有了電腦。

她昨天寫藥方寫的快要吐血的時候一直心心念唸的電腦,居然就有了。

怎麼就覺得墨靖堯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似的。

轉頭看角落裡正悠閒品茶的墨靖堯,還是那一身z服,再也不顯得格格不入,而是很融入這一刻的情境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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