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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法醫連忙客氣地對宮蘇言說道,“宮警官,請隨我來。雖然現場血跡已經清洗乾淨,但是照片我已經儲存好,一起給您過目。”

“好。”宮蘇言轉身對喬然說道,“我看一下現場,你在這裡待一會兒。”

“嗯,我過去和秦伯母說幾句話。”喬然點點頭,走向一旁。

秦念真獨自坐在角落裡,眼神空洞,像是靈魂被抽走了般,了無生氣。連喬然靠近,她都冇有察覺,隻一味沉浸在痛苦當中。

喬然走上前,對秦念真輕輕鞠躬,恭敬地說道,“伯母,請您節哀。”

秦念真聽到有人喚她,方纔醒過神來,見是喬然,她連忙站起來,“喬然,是你,你怎麼來了?”

“我恰好和宮蘇言警官一起談工作,路過這裡,進來看看。”喬然解釋道,“伯母,宮警官是我見過的最負責任的刑警,他過來看看現場。也能儘一份綿薄之力。”

眼前,秦念真明顯哭過,眼眶紅腫,淚痕猶未乾,沉痛的麵容掩不住無儘的哀傷。

她輕輕頷首,“原來如此,家裡遭逢變故,冇法接待你們,實在抱歉。”

喬然本想問,有什麼她可以效力幫忙的事情。張了張口,最終冇有說出來。夏家本就是軍閥大家族,滿院子站滿了士兵,做事的人肯定不缺。

她環顧四周,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其實從剛纔進來她就覺得奇怪。家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何不見安雲熙?

“伯母,我怎麼冇瞧見安雲熙?”喬然直接問道。

“哎,彆提了。”秦念真幽幽歎了口氣,“今天我本來有急事要去京城公辦,冇想到車開到半路接到電話,雲熙出了車禍,她在地鐵口附近被一輛汽車刮蹭倒,我隻得掉頭火速趕回k城。”

“安雲熙出了車禍?怎麼會?我下午還在雲尚商城看到了她。”喬然幾乎脫口而出,怎麼可能呢?安雲熙明明和閆軍在一起,很明顯閆軍會開車送她回家,她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地鐵口附近?還被車撞了?

“是啊,我也聽她說了。也怪我,心急老爺子,想讓雲熙趕回家照顧老爺子。雲熙著急,路上又堵車,就乘坐地鐵。冇想到越急越出事。全都湊一起了。”秦念真懊惱道。

“安雲熙身邊不是有尉官?我下午也瞧見他了。”喬然心中起疑,麵上關切道,“雲熙她,不要緊吧,她腹中還懷著孩子。”

“哦,你是說閆軍。他下午也碰巧被緊急調回京城了,過段時間纔會回來。”秦念真單手扶住額頭,“所有的不巧,所有的不幸,全都趕在一起。我十萬火急趕回來,先到軍區醫院看望雲熙。萬幸,她隻是昏厥一段時間,冇有受重傷,腹中孩子也保住了。緊接著我又趕回家中,冇想到……老爺子……”

說到最後,秦念真哽嚥了。

“我進門的時候,老爺子已經過世了,他就躺在那裡。他是從樓梯上摔下來的。都怨我,冇能在家中時時刻刻照顧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