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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事。”越頡開口。

張阿姨這才走。

“你準備做什麼呀?”阮羲和盤著腿,胳膊搭在椅背上問他。

“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什麼,你都做麼?”阮羲和笑著問道。

“可以學。”

“那我想吃超可愛的那種。”

……

半個小時後

阮羲和坐在餐桌前,看著眼前的食物。

要不是,她就看著他一步步乾活,真是不敢相信這麼精緻可愛的東西居然會是一個男人做出來的。

這雕工,絕了。

“你會做飯呀?”她托腮看他。

“會一點。”

“你應該冇機會學做飯纔對。”阮羲和覺得奇怪。

“我六歲就被爺爺送進部隊了,13歲纔回家。”他笑了一下。

“六歲就進麼,那裡應該挺辛苦的。”

阮羲和之前跟過特種兵退役的教練,那師傅教她招數,偶爾閒聊也會談兩句從前。

“挺辛苦的,一開始吵鬨著要回家,不吃飯不睡覺,最後脫力昏倒,醒來以後,就是身體不舒服也還是要去訓練,後來就學乖了,不敢讓自己生病。”他神情裡有幾分懷念。

“有時候出任務,在野外,總不能餓死自己,就地取材,餵飽自己,能吃就行。”他說的輕描淡寫的,似乎那段時光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各中滋味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道。

“這是你們越家的傳統麼?”

“不是,那時候,家裡局勢很亂,爺爺送我進去也是為了保護我。”他用叉子戳了一下盤子裡的點心。

說是這麼說,但是小時候還是難受過的,少小離家,總覺得自己是被捨棄的那個,畢竟去了便與外界斷了聯絡,死生不論。

好幾次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死在外麵了,就是心裡憋著一口氣,才活了下來。

有時候也會想,明明更聽話的是他,明明他什麼都爭取做到最好,為什麼最後被犧牲的還是自己。

不過越岐確實還小,總不能叫他來受苦,是他,便是他吧。

“你不是還有個弟弟,他呢也跟你一塊進部隊了?”

“他冇有,小時候隻能護著一個,兩個孩子裡麵,我是哥哥,總不能讓弟弟去。”

阮羲和放下手中的餐具,坐到越頡身邊,伸手捧住他的臉:“原來我的越越也有不那麼高光的時候呀。”

越頡笑了笑,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調皮。”

“我現在不想吃飯了。”她往他身上坐。

“那你想吃什麼?”他從來都冇有對她的任性發過火。

阮羲和環著他的脖子:“你。”

濕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脖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