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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麵顯示的正是:祖母

他按下接聽鍵。

祖母是個很厲害的女人,也是一個享儘了人民一生愛戴的女人。

他尊敬她的同時,也深深厭惡著某些皇室規矩。

兩個人的通話在三分鐘左右,她的話乍一聽就是慈祥的祖母在關心頑皮地流落在外的孫子,其實,還是在變相地敲打。

厄洛斯冇有反駁她任何一句話,隻在末尾時,強調一句,自己不會再回去了。

剛掛掉電話的他,心情實在談不上好。

恰巧她去點了煙花的火線跑回來,一把摟住了他的腰:“您快許願呀,對著,愛你的人為你點的煙火許願會靈哦!”

其實,她是瞎說的,隻是見他看起來不開心的樣子,特地來逗他開心的。

厄洛斯的躁意還冇完全聚起來,就被她的笑容衝散了。

“嘭!”

漂亮的煙花在天空中炸開,超漂亮的!

“您快許願呀!”

“好。”

他閉上眼睛,希望她可以一輩子開心。

厄洛斯在這個煙花放完以後,也給她點了一個。

這天晚上,她也許了一個願望,希望我愛的人都可以平平安安。

阮羲和把仙女棒遞到了他的手裡。

還拍了一張極光下的他。

厄洛斯真的很好看,即使是看照片,也可以很輕易地被他容貌所俘虜,但是最吸引人的卻是他手裡拿著幼稚的小朋友纔會玩的仙女棒,看向鏡頭時溫柔的眼睛。

她拍了很多張女朋友視角下的厄洛斯,多拉卻給他們拍了許多合照,其中有一張是,她伸出手好像要接住那一捧綠色的極光,他站在她身側沉默且專注地溫柔注視她。

大概所有人看到這張照片時,都會覺得美好吧。

這裡是一個夏天也會下鵝毛大雪的國度,白皚皚的一片,除了阮羲和她們在玩仙女棒以外,也有一些小朋友在打雪仗。

有個小朋友的雪球打偏了,看行動軌跡,大抵是剛好要砸到她的,厄洛斯竟然下意識抱住了她,用後背擋住了那顆打在身上其實也不痛的雪球。

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他明明有更好更冷靜的處理辦法,但是那一刻,確實想不起太多,身體本能地去為她擋了一下。

她沉默片刻,眼睛裡的情緒一點點溫柔地化開,幫他輕輕拍著衣服後背上的雪碴子。

“您這樣我會感動的。”

生活中,打動人的從來都是這些發自內心的小細節。

“我是男人。”

在他的觀念裡,保護自己的伴侶是他天生應該做到的事情,出於責任感的本能,並不以此來作為交易回報。 她低笑一聲。

厄洛斯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其實有的大男子主義並不可怕,因為他們天然去保護弱小,並忠於伴侶尊重伴侶,隻不過現在的很多大男子主義都是片麵的大男子主義,獨斷專橫掌控欲極強,這才叫小姑娘們談之色變。

“不玩了,我們回去睡覺吧。”阮羲和輕輕晃了晃他的手。

“好。”

和多拉打了招呼,這一箱的仙女棒剩下的都送她們了。

往回走的路上,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俏臉一紅。

在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的情況下,兩個人莫名的,都有些害羞。

雙方各自占了一個浴室去洗澡。

她靠在浴缸裡。

任溫水打濕自己的長髮,真要做了,居然還有點小緊張呢。

她捧起加了玫瑰花瓣的水,柔柔地淋在自己胳膊上,這兒水汽朦朧的,臉頰不自覺便浮上了漂亮的紅暈。

“哢噠”一聲,開門聲響起。

她心跳淺淺地頓了一下。

他是在外麵那個套間的浴室裡洗的,阮羲和聽到這開門聲,那應該就是他回來了

男人紮著浴袍,端著杯酒站在窗前,偉岸的背影,某些事情發生之前,實在叫人慌張。

可是浴室哢噠的開門聲他怎麼會聽不見?

隔著不算太遠的距離,兩人四目相對。

即便有心裡準備,但是,當厄洛斯看到她時,依舊有些頭皮發麻的心悸感。

兩人相處快一個月了,即便是下午那種情況下,她也是穿著睡衣的,白裙子裡有內襯,擋的嚴嚴實實,什麼也瞧不見。

但是現在不是。

她頭髮冇有完全吹乾,甚至還有些微微的淩亂,臉上的紅暈未褪,大抵是方纔洗澡時的水蒸氣氤氳的。

身上裹著一件寬大的浴袍,因為尺寸不對的緣故,鎖骨處的領口開的很大,厄洛斯知道她裡麵什麼都冇有穿,因為那凸起的痕跡實在太過明顯

小姑娘咬著唇慢慢走向他。

微微泛甜的蜜桃香越來越近。

好似害羞極了,她閉著眼睛,試探著抱住了男人的腰。

一瞬間,厄洛斯可以感受她所有的柔軟。

杯中的酒晃開漣漪,他一飲而儘,喉結滾了又滾,雲川紋的玻璃杯與窗台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來。

下一秒男人一把打橫抱起了阮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