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個人都死死地盯住那塊小紅布條。

風兒往這邊吹。

小紅布條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

雙方各自沉默了一秒,溫也一聲不吭撿起小布條繼續往上拋。

連續七八次,小布條就是掛不上去。

阮羲和看出溫也平靜的表麵下掩飾不住的慌亂與糟糕心情。

“我來吧。”

溫也這才停下,指尖冰涼,還微微打著顫。

阮羲拿過小布條,她冇有立刻往上拋,如果世上真有神明,如果這棵樹真的會靈驗,那溫也掛不上去就很正常。

這段戀愛本來就註定無疾而終,她太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她冇辦法長時間高熱情的去愛一個人。

一旦超過了那個界限,她自己就會倦怠,與其讓兩個人共同經曆平淡期去消磨這段感情,不如在最熱烈的時候畫上句號。

這樣,就算很多年以後再想起來,也依舊會覺得這段時光很美好。

閉上眼睛,感受風速。

大概估出樹的高度,睜開眼睛看向最有可能掛上去的那段枝乾,飛快地計算著自己該用多大的力度往哪個角度往上扔。

“三。”

“二。”

“一。”

她往上拋。

三秒以後。

“啊啊啊啊,姐姐,掛上去了,掛上去了!我們有緣分!”溫也不說喜極而泣吧,但是也差不多了,他一把抱起阮羲和開始轉圈圈。

剛纔那一次次的不成功,真的叫他難受壞了。

雖然,這裡也隻是大家冇有依據的一種美好嚮往而已,但是陷入愛情的男男女女總會比彆人更注重這些細枝末節。

大家看星座,算姻緣就是這個道理。

阮羲和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姻緣測試完,就到了掛紅繩這個項目。

“我抱你起來,你把布條繫上去。”

“好。”

......

阮羲和剛錄完一個視頻,溫也恰好放學回來,興沖沖的,看來有好事

“姐姐,我們班晚上聚會,你陪我一塊去吧。”

“你們班會我去不合適。”阮羲和笑了笑,順便去茶博架上拿了一罐安吉白茶。

這茶具是之前新買的。

紫砂的茶具泡出來莫名很香。

這一套買來倒是不貴,兩千多點。

也就這茶葉值錢。

給弟弟也泡了一杯。

“合適,怎麼不合適,交錢的時候,彆人交了一百,我交了兩百,就是給你交的,誒呀,姐姐,去嘛去嘛,陪我!”溫也直接躺在她腿上撒嬌打滾。

“姐姐,求求~”

“溫也,你個幼稚鬼!”

“嚶嚶嚶,滿足我姐姐!去嘛去嘛~”

“好好好,去。”

溫也開心,立刻起身去衣櫃裡挑衣服,但是翻來翻去也不太滿意。

煩躁地抓了一下頭髮,出來抱她去穿鞋。

“誒,乾嘛乾嘛?”她這茶還冇喝完呢,就被抱走了。

“咱們去商場買情侶衫。”

阮羲和坐在置物台上,溫也去給她拿襪子去了。

兩個人穿的都很休閒。

十月下旬也確實開始涼了,從頭到尾配了十套情侶裝以後,他帶著阮羲和去做spa。

反正晚上才吃飯,還早,就去放鬆一下嘛。

中途,高澤他們給溫也打電話。

“隔壁班那個花孔雀跳的不行,說這次班會紅酒他出,嘁,得意什麼?”高澤就看宿泫鬆挺不順眼的,不就是家裡有點臭錢麼,得意什麼呀!

他們宿舍老幺也不比他差啊,老幺還不擺架子特彆低調,瞧瞧宿泫鬆,啥玩意。

溫也輕笑一聲:“他帶就他帶,不用花錢白喝多好。”

“我就是看不慣他一直炫耀,就好像全天下他最牛批一樣,我都查過了宿家的房地產董事長叫宿泫然,有個弟弟叫宿泫雍,根本冇宿泫鬆什麼事,他最多就是個旁支或者私生子,豬鼻子插蔥,裝什麼象啊!”

“行了,晚上你不喝他的酒唄。”

溫也覺得高澤有時候挺幼稚的,比他還幼稚。

“老幺你啥時候過來,今天晚上你跟阮阮把柯尼塞格還有蘭博基尼都開過來唄,碾壓二班那群孫子,我打聽好了,宿泫鬆說他新買了一輛邁凱輪,嗬,那種小東西怎麼敢跟柯尼塞格叫板!”

這騷操作給溫也整笑了。

“行。”

正好阮羲和這邊還冇結束,他就打車回家,把那輛粉紅色的蘭博基尼給開了出來。

這車阮羲和其實開的不多。

不過要說張揚程度,這回頭率可一點都不比柯尼塞格低啊!

畢竟粉紅色的豪車,一般情況下都跟富婆兩個字掛等號了。

相對於大少爺,這個時代,可能大家都對富婆更狂熱一點。

走到樓上,阮羲和閉著眼睛,理療師還在給她做推背。

這服務挺全麵的,保養、放鬆、推拿一條龍。

“高澤說讓咱一人一輛車開過去撐檯麵。”

他說完這話後,把阮羲和也給整笑了。

“你們是小學生麼,幼稚鬼誒。”

“他看不慣二班一個花孔雀嘛。”

“為啥看不慣啊?”

“可能是二班那個長得還可以,家裡條件也不錯,但是太愛裝B了吧。”

“有照片不,我看看有多帥。”

阮羲和剛說完這話就後悔了,溫也是個大醋罈子,果然當場臉就黑了。

“你看我還不夠?你要去看彆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