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懶散的靠在車上,笑道:“是呀,要回城裡了,叔你要一起嗎?”

黎歌知道他在半路等著,一定是有什麼事情?

王大明看著車子笑了笑說:“不了,你這車挺貴,我這種人就彆糟蹋豪車了,我就找小茹有點事情

陳婉茹也下車來,蹙眉看著他說:“你是找我要錢嗎?”

王大明看著她說的這麼直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茹,我這不是揭不開鍋了嗎?你就借我一兩萬塊錢還一下債,等我明年有收成了就還你,畢竟你姑媽也一直是我照顧呀

王大明笑著打感情牌。

黎歌心裡暗道:哪裡照顧了,這人隻會拿錢,哪會孝敬老人。

黎歌笑著問:“一兩萬就真的夠了嗎?”

“夠了,夠了王大明看著黎歌,看著是女兒當家,不管誰當家。

隻要給錢就行。

黎歌打開後備箱,從裡邊拿出兩遝錢遞給他,“這兩萬塊錢就當我孝敬叔的,叔也不用還了,好好孝敬姑奶奶就好記住網址

“好好好,還是歌兒懂事王大明笑吟吟的接過錢。

黎歌扶著媽媽坐進車裡,才說:“叔,那我們就走了

王大明渾濁的眼中劃過一抹精光,“歌兒,留個電話唄,叔去城裡的時候,給你打電話

黎歌報了一串號碼,說:“叔,再見!”

黎歌開車絕塵而去。

王大明看著豪車離開,看著手中的錢,開心的把號碼儲存好!

陳婉茹有些生氣,怒道:“一看他就是一個廢物,隻知道賭博,我都是揹著兩個兒子給你姑奶奶錢的,要是被王大明知道了,指不定就冇了

黎歌笑了笑說:“媽媽,冇事的,給他點,他開心,生的惹事

有句話叫做舍財免災。

“害!媽媽就是怕他像一頭喂不飽的野狼,能拿一次,下一次就盯著你不放

“不會的黎歌笑了笑說,她可不是好欺負的。

兩萬塊錢對於她來說冇什麼?

就給他一個高興好了。

黎歌一邊開車,一邊問:“媽媽,你有冇有想起點什麼?”

陳婉茹深深吸了一口氣,搖頭,語氣帶著幾分憂鬱,“歌兒,媽媽這輩子隻能跟著你了,啥都記不起來了,估計這輩子都想不起來了

黎歌把車子轉彎了才說:“媽媽,你可要一輩子做我的媽媽,就算你找到了你的孩子,你依然是我媽媽?”

“孩子?”陳婉茹眸底劃過一抹希冀,她真的有孩子嗎?

“歌兒,你就是媽媽的女兒

“嘿嘿…”黎歌笑了笑。

……

三天後,黎歌帶著媽媽和四個孩子回到了龍都。

黎歌冇有告訴蕭靖越她們回來的時間。

等回到家裡,吃了晚飯之後,黎歌才帶著晏瀾回清苑。

黎歌突然回來,蕭靖越有些驚訝。

輝煌的燈光下,他身影筆直地坐在沙發上,英俊的俊顏上冇有一絲溫度。

黎歌心裡腹誹了一句,老生在在的坐著。

“爸爸蕭晏瀾笑吟吟的跑過去。

幾天不見,他真的很想爸爸。

“回來了蕭靖越看到兒子,俊顏上瞬間溫和了下來。

“爸爸你有冇有想我?”蕭晏瀾很捨不得爸爸。

“想!”蕭靖越心裡安慰,小傢夥還是記得他的,一回來就來看他。

“爸爸,這是我給你帶的禮物哦蕭晏瀾把在古城買的琥珀手串遞給爸爸。

是一串淺黃色的琥珀手串,看著高貴又好看。

蕭靖越很喜歡,“謝謝晏瀾!”

兒子很有心,還記得給他帶禮物。

“嘿嘿…”蕭晏瀾開心一笑,“媽咪也有哦

蕭晏瀾遞了一串同樣款式的手串給黎歌,顏色稍微淺一點,但看得出來是情侶款。

黎歌:“……”

她都不知道兒子是什麼時候買的?

這小傢夥,真的貼心!

“謝謝寶貝!”

黎歌開心的戴在手腕上,很漂亮。

“好看!”蕭晏瀾看著媽媽手臂上的手串,真的很好看!

“是很好看,謝謝我們寶貝!”黎歌伸出手腕,笑吟吟的看著。

蕭晏瀾看了一眼爸爸,要把時間留給爸爸和媽咪。

“爸爸,媽咪,你們聊,我去樓上休息一會兒蕭晏瀾說完就走。

奶奶說,要多給爸爸和媽咪相處的時間,他們纔有機會在一起。

黎歌看著兒子的背影,若有所思。

總覺得小傢夥是故意的。

大廳裡一時間隻剩下黎歌和蕭靖越。

經過幾天的沉澱,兩個人的情緒都很穩定。

現在都能平靜的麵對對方了。

蕭靖越這次主動說話,“什麼時候回來的?”

黎歌:“中午!”

“玩得開心嗎?”蕭靖越又問,目光溫和的看著她。

“挺開心的,你看我,出去玩,胖了兩公斤黎歌上下看了一眼自己,真的是胖了兩公斤,主要四個孩子都喜歡吃美食,害的她也跟著一起長胖。

蕭靖越:“……”

看來是真的玩得很開心!

“開心就好!我媽媽她……”蕭靖越欲言又止。

他很想見一見媽媽,這些年真的很想她。

媽媽很溫柔很善良,他喜歡媽媽說話的是樣子,總是帶著微笑。

黎歌就知道他會提起這件事情。

“在家裡,我的意思是,媽媽現在失憶了,她也是我媽媽,如果回到你這裡來會很危險,那就先讓媽媽待在我那裡,等著威脅冇了,我在讓媽媽回來

蕭靖越:“…”

這話說白了,就是不想讓媽媽回到他身邊。

“我會儘快把真相查清楚,然後讓媽媽回來

黎歌:“……”特彆不高興!

蕭靖越目光緊緊的看著她,見她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就知道她也很愛媽媽。

心,瞬間酸酸脹脹的。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和他一樣愛著媽媽的人。

“你是在什麼地方遇到媽媽的?”蕭靖越很想知道,媽媽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在國,在冬天的夜晚,雪很大,她暈倒在廣場上,冇有任何人幫助她,後來我把她送到醫院後,三天三夜才清醒過來。

醒過來後我才知道她神誌不清,我仔細檢查過,她曾經頭部受到重創,導致她神經受損,失憶了。

能活下來,是個奇蹟,經過這幾年的調理,她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蕭靖越聽著她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字都讓他心狠狠的刺痛著。

他壓抑著心底的痛楚,問道:“媽媽為什麼會去了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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