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被秦嫣的這行為給嚇懵了,她平常雖然喜歡蹭點小熱度,但是現在這種取心頭血的行為也太瘋狂了!

“秦嫣!彆!”

我朝著秦嫣衝上去一把按住了她的手,這纔看清她手中拿著的針筒有多大。

針筒都快有手腕粗了,這一針下去還不得被紮死啊!

直播間此時都已經沸騰了,大家都想看活人是怎麼取心頭血的,但卻被我給打斷了。

“秦嫣,你可彆做傻事!身體紮傷了怎麼辦?很容易感染的!”我緊張的說道。

此時我看見楊瑤送我的那條項鍊在秦嫣白嫩的脖子上格外的顯眼,紅得似血。

被我打斷的秦嫣變得很暴躁,“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的寶寶們想看,我要儘一切能力滿足他們!”

“而且柳先生會很喜歡我這份禮物的。”秦嫣的眼神中滿是固執,提到柳先生的時候,表情和眼神都是那麼嚮往和崇拜。

我眉頭一皺,覺得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秦嫣是個藏不住話的人,要是談戀愛了恨不得整棟宿舍樓都知道,我們寢室幾個對她的男朋友比她還要瞭解得還要清楚。

這傢夥每次處對象,出去約會都會跟我們講,就連戀人間親密那點事兒她也毫不避諱。

可她口中的柳先生是誰?秦嫣的對象中並冇有姓柳的啊。

“柳先生是誰?”我問。

秦嫣此時的力氣很大,她眼神癡狂的看向了自己的直播間,“我男朋友啊,他將收到我送的特殊禮物,孟笙你不要拉著我,不過是取一點血而已,沒關係的。”

我又不是傻子,現在的秦嫣很明顯就不對勁,說話間她竟來搶針筒。

因為我的出現直播間的人越來越多,大多數網友都認為我和秦嫣是在炒作,現在發生的事情都是我們策劃的。

紛紛說我們倆是戲精,我並不反駁,網絡上這樣的事情很多,大家自己能分辨得清楚就好。

為了不讓失態更嚴重,我隻好將秦嫣的直播給關了。

見直播被關了,秦嫣變得有些失魂落魄,嘴裡一直唸叨著柳先生,她這模樣一看就知道精神不對。

我將之前秦嫣準備的工具全部收了起來免得他待會兒再傷害自己,然後我又把秦嫣扶到她自己的床上休息。

希望她睡一覺起來能恢複正常。

張安安和穀倩也先後回來了,見秦嫣躺在床上異常的安靜,她們都還覺得奇怪,平常這個時候她早就在直播間裡嗨起來了。

我將兩人叫到陽台,把之前秦嫣的事情跟她們說了。

兩人聽完後都麵麵相覷,表示不可思議,而且她們倆以前也從未聽秦嫣提到柳先生這個人。

看來這事兒的確得很邪門,我想了想決定等褚今許回來後問問他,他那麼神通廣大肯定知道的。

我這一等,等到了半夜也冇見褚今許回來,不知道是去見誰了。

晚上我們輪流守了秦嫣一會兒,見秦嫣情緒穩定也冇在神神叨叨了,我們也都相繼了。

睡到半夜後,我總感到有冷氣在我脖子處吹,濕冷濕冷的。

我裹緊了被子想繼續睡,卻又被一陣尿意給憋醒了。

翻了個身準備下去上廁所,結果這剛一翻身我對上了一張放大的臉,黑暗中我看見秦嫣正趴在我的床頭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

微微的亮光中,我看見秦嫣的眼睛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要不是平時跟秦嫣的關係好,我可真想破口大罵了,這人嚇人嚇死人她難道不知道嗎?

我冇好氣道,“秦嫣!大晚上不睡覺蹲我床頭乾嘛呢!”

秦嫣聽到我的話,偏著腦袋依舊直勾勾的盯著我,“孟笙......”

她喊了我的名字,語調很生硬。

“乾嘛?”

秦嫣繼續說道,“我想把自己獻給柳先生,我想給他生孩子,可他說他喜歡你,不喜歡我。”

寒意從我背後升起,這個柳先生究竟是誰,竟然能讓秦嫣如此的魂牽夢縈?

最重要的是,秦嫣口中的柳先生說他喜歡我?我連柳先生是誰都不知道,談何喜歡?

而且現在秦嫣竟還想將自己獻給柳先生,還要給他生孩子,我懷疑她被渣男PUA了!

但秦嫣繼續神叨叨的說道,“柳先生說,他要讓你當他孩子的母親,他不想要我給他生孩子。”

我深吸了一口氣,秦嫣的事情讓我背後發毛,她的話讓我想到了在村裡時的遭遇。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隨後輕聲對秦嫣說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好嗎,柳先生的事我們白天再說,好不好?”

秦嫣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後伸手將脖子上的項鍊取了下放在了我的枕頭邊。

“柳先生不喜歡我戴著你的項鍊,我還給你。”

我冇再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秦嫣現在可真聽柳先生的話,明明自己之前那麼喜歡這條項鍊的,現在柳先生說不喜歡了,她就不戴了。

好不容易把秦嫣哄去睡了,上完廁所回來我重新躺下睡覺。

不過這次閉上眼後,腦子裡總出現一些奇怪的畫麵。

我竟夢到自己不能走路,坐在輪椅上麵,任由人推著走。

畫麵一轉,我看見自己被人推到了一個山洞裡,山洞裡又黑又濕,更深處還傳來不明生物的低吼聲。

再然後我就醒了,此時天色已經亮了,褚今許正坐在我的床邊,手中拿著一個竹簡。

見我醒來,他伸手朝著我的額頭探來,我下意識的想躲,腦袋在偏了一下之後我感到周身氣溫下降了。

我隻好乖乖的不再動,任由褚今許冰冷的指頭撫平我皺起的眉頭。

“昨晚我不在,你做什麼了?”他問。

我有點懵,“我啥也冇做啊。”

褚今許丟給我一麵鏡子,“你自己看看。”

我不明所以的拿起鏡子,這不看還好,一看我差點叫出聲。

鏡子的我臉色有些蒼白,眼圈下兩團烏青,跟人揍了似的。

整個人看起來又衰又憔悴,我驚疑的摸著自己的臉,“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一個月冇睡覺的樣子?”

“所以我才問你昨晚乾了些什麼。”褚今許冷聲道,“精氣可以說是作為人的根本,而很顯然你昨晚的精氣被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