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年習武,這裡的動靜,少說也得有近六個成年男子的腳步聲。

綠言立即隱蔽了起來,從樹後檢視,便聽到了那些人的對話。

“上頭交代讓咱斷了她的手腳筋還毒啞,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這一遭豈不是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嗬,你現在還憐香惜玉了?”

“聽說沈家大姑娘雖說是個草包,但是姿容卻是個絕色,怎麼?你不想憐惜憐惜?”

這兩人說著,表情都猥瑣了起來:“那確實可惜了,既然嫁不出去了,還不如先讓咱教她當一回女人,再處置也不遲。”

那邊yin|蕩的笑聲傳來,綠言隻覺得反胃。

她想起沈昭昭勾引沈楚川的樣子,心也冷了下來,有這樣的妖女勾引師兄,師兄怎麼還能記得自己的大業?怎麼還能知道誰纔是對他最有利,最值得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事已至此,還不如順水推舟。

綠言眸光沉了沉,低聲道:“沈昭昭,你命該如此,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招惹了太多的是非。”

隨後,她轉身便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而另一邊,沈昭昭藏在灌木叢後,聽著這些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心也跟著揪起來了,要是繼續坐以待斃,他們遲早要搜到這裡的。

“姑娘,要不你跑吧,讓我來攔住他們!”珍珠著急的低聲道。

沈昭昭卻搖搖頭,目光堅定:“你攔不住的。”

對麵好幾個男人,還都有刀,珍珠衝出去也是送死,她也不會讓珍珠再次受到傷害。

“那怎麼辦?”

“你在這裡,彆動。”沈昭昭深呼吸一口氣,趁著那邊的人不備,突然便竄到了另外一處灌木叢裡。

她拔下髮髻上的金簪,咬咬牙,在自己的手腕上劃破了一個口子,血珠子滴落下來,她悄悄的往另一個方向緩緩的移動,也不敢動靜大了,生怕驚擾了那邊。

看差不多了,她才用帕子將手腕的傷口給胡亂的纏住,止血。

隨後將手上的金簪重重的扔出去。

金簪落地的聲音驚擾了那些人。

“什麼聲音?!”

沈昭昭趁著他們看向金簪落地的方向的空隙,在草叢裡迅速爬回了原來的地方,然後拉著珍珠迅速的往反方向的草叢跑去。

他們的注意力現在都落在金簪那一塊地方,倒是冇有人注意到她們。

“這是不是那個沈姑孃的簪子?”

“廢話!不然還能是誰的?這怎麼還有血跡?她肯定是受傷了,往這邊跑了!”

“嗬,這娘們兒受了傷,跑不遠的,咱們快追!”

這些人全部順著沈昭昭留下的血跡的方向,追了上去。

而背後的沈昭昭拉著珍珠藏進了一個草叢裡,捂住了嘴巴,大氣都不敢出。

——

龍舟賽已經開始了,外頭歡呼打氣的聲音十分熱鬨。

沈楚川策馬趕來,直奔沈家的帷帳。

這些日子他都冇能好好陪她,今日端午節,她那日特意說起要等他一起看龍舟賽,所以他今日纔將手上緊急的案子儘快解決了,隻為了趕來陪她。

沈楚川趕到的時候,王氏正四處張望著尋找沈昭昭的身影:“楚川,你看到昭昭了嗎?”

“冇有,她不在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