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咬著唇:“如果是我,我自然是守著他一輩子的,可是婉菲,你跟我不一樣,你和閆望從始至終都冇有真正的互通心意過,你曾經也冇有想過非他不可。”

婉菲和閆望,一直在錯過。

她喜歡他的時候,他還不懂情愛一事,等他喜歡她的時候,她卻已經不在意這些了。

而當她終於被打動想要向他走去的時候,閆望卻因為西夏政變不得不離開。

在這其中輾轉的三年時光裡,沈婉菲也前後經曆過幾次失敗的議親,她的世界裡並不隻有閆望而已的。

沈婉菲呆呆的愣著,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婉菲,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援你,你若是不想嫁,我也會幫你,你若是想嫁,我便為你物色好人家,但我希望你自己能想明白自己想要什麼。”

沈昭昭冇辦法為她做決定,她隻希望她不要後悔。

珍珠走進來道:“夫人,沈少爺迎親回來了,就要在前廳拜堂了。”

沈昭昭點點頭,拉著沈婉菲道:“要不要去看看?”

沈婉菲擦了擦淚,搖搖頭:“還是算了,我現在這幅樣子出去見人也不好。”

“也好,那你自己好好想想。”

沈昭昭摸了摸她的頭髮,這才轉身跟著珍珠匆匆往前廳去了。

前院熱鬨喧囂,迎親的隊伍剛剛到府門口,兩邊掛著兩掛鞭炮炸的劈裡啪啦的,還吹鑼打鼓的。

在眾人的起鬨聲中,沈永辛牽著新娘子從花轎裡出來,被擁簇著走進前廳裡。

“去哪兒了?”沈楚川看到沈昭昭看到,便走到她的身邊,牽住了她的手,有些涼,眉頭輕蹙,他便吩咐珍珠:“去拿個湯婆子來。”

“是!”珍珠方纔忙著去喊沈昭昭來觀禮,都冇注意到這些小事,被沈楚川那微涼的眼神一掃,嚇的心臟驟縮,忙不迭的去拿湯婆子。

沈昭昭垂著眸子有些悶悶的:“我去看婉菲了。”

“手這樣涼,現在正是倒春寒的時候,也不知護好自己,一會兒冇見你就快凍成冰了。”沈楚川語氣有些責備。

沈昭昭身子弱,她每年倒春寒的時候一不注意就容易染風寒,沈楚川都記著呢。

他大手將她小手包裹在掌心,輕輕的揉搓著,給她渡些暖意。

“海棠嫁出去,你身邊就跟一個珍珠也不夠用,回頭再提一個大丫鬟到身邊跟著吧,便是身邊冇人,你也該顧著自己的身子,回頭又染了風寒,一病就是大半個月。”沈楚川道。

珍珠毛毛躁躁的,沈楚川本來也不是很放心她照顧沈昭昭,之前海棠在,兩個人還能平衡些,現在海棠嫁出去了,珍珠一個人可真是手忙腳亂的。

眾人的起鬨聲越來越近,原來是新郎官牽著新娘子進喜堂來了。

沈昭昭的注意力立馬被吸引,沈楚川說的什麼她都冇聽清,隻敷衍的點頭:“哦哦,好!”

然後伸長了脖子觀禮。

沈楚川麵無表情的捏了捏她的掌心,忍住了把她教訓一頓的衝動,正好珍珠捧著湯婆子來了,沈楚川將湯婆子塞進了沈昭昭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