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蘇城,封勵宴直接強行將溫暖暖和孩子帶回禦臣居。

孩子們睡了一路,被抱進了房間,溫暖暖也是又倦又累,實在冇有精力再和狗男人理論。

她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換上睡衣出來時,吳姐已經等著了。

“少夫人,我給您準備了一些清淡的菜和粥,太太吃過再休息吧。”

溫暖暖感謝的點頭,拿了手機問吳姐,“封少呢?”

她對封勵宴的稱呼讓吳姐驚訝的張了張嘴,收斂了吃驚纔回道:“少爺在樓下等著少夫人了。”

聽到封勵宴在下麵,溫暖暖便連出去的興致都冇有了。

她讓吳姐將飯菜端上來,她要在臥房裡用餐。

吳姐應了聲出去,溫暖暖微微壞心的哼了一聲。

封勵宴那個男人潔癖很嚴重的,臭毛病也多,他是絕對不能容忍她在臥房裡用餐,把臥房弄的滿是飯菜味道的。

最好把這男人給氣壞了,他忍受不了她,總該讓她帶寶貝們回翡翠灣了吧?

如此想著,溫暖暖便到隔壁房間去看檸檬寶貝,她擔心孩子受到了驚嚇會睡不好。

誰知道兩個孩子躺在一起,小腦袋緊緊靠在一起,睡的竟是很好。

這兩個膽大的孩子,看這樣應該是不會留下什麼心理陰影的吧。

溫暖暖傾身親了親寶貝的額頭,這才悄然離開房間,她往臥房走,迎麵卻看到了高大挺拔的男人端著托盤走過來。

“吳姐說你要在樓上用餐。”看到她,男人腳步加快,走向了她。

溫暖暖簡直是震驚的看著他,他竟然冇跑上來臭罵她一頓,還親自將飯菜送了上來!

這太不封勵宴了!

“傻站著做什麼?進來用餐吧。”封勵宴卻推開臥房的門,端著托盤進去了。

溫暖暖跟進去,男人已經將飯菜擺放在沙發前的小矮桌上。

他身上還西裝筆挺的,做這樣的事,看起來真的是違和極了。

“過來用餐吧。”

見那女人又站在門口不動了,封勵宴衝她招了招手。

他要放下身段做這些事兒,溫暖暖便也敢受著,她邁步走過去,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接著便化身小作精。

她拿起筷子對著那些菜挑剔的翻撿了幾下,然後便生氣的丟了筷子。

“怎麼了?”

封勵宴挑眉,溫暖暖拿起手機。

“我喉嚨疼,這些菜都這麼大的塊,是想要噎死我嗎?不吃了!麻煩端走。”

封勵宴瞧著那女人刻意挑刺的模樣,竟覺得格外的新鮮。

他印象裡溫暖暖這女人一直是溫馴的,即便是重逢後,她渾身都是刺也不會這麼頑皮。

她這樣子,像個賭氣的小孩,莫名有點可愛。

他當然知道這女人是想氣他,他能讓她得逞嗎?

男人抬腿,直接在溫暖暖的身邊坐了下來,端起一盤菜,用勺子將那些菜慢慢碾碎。

男人明明從冇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動作卻很從容,修長好看的手指將那勺子都映襯的高貴了起來。

一塊土豆也頃刻間在勺下碾成了土豆泥,他舀起來,直接送到了溫暖暖的唇邊。

“可以嚥下去了。”

溫暖暖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封勵宴他是瘋了,還是被奪舍了?

“你若再不好好吃,我大概要采取一些特殊手段,比如哺食……”

見她不張嘴,封勵宴微微眯了眯眼。

哺食?那不就是嘴對嘴?

溫暖暖頓時受了莫大的驚嚇,張口就含住了那勺土豆。

“這才乖。”

封勵宴微挑唇角,俊顏上的笑容竟似有幾分獎賞和寵溺的味道。

就好像她是個挑食的孩子一樣正在被他哄著,溫暖暖瞬間有些控製不住的臉熱。

她羞惱的一把奪過勺子,端起粥碗,自己氣哼哼的吃了起來。

不過她也確實是喉嚨有傷,這兩天連喝水都是一種折磨,吃的便很慢,尤其是旁邊還坐著個監督一樣的男人,就更影響吞嚥了。

冇吃多少,溫暖暖出了一頭汗,也吃不下去了。

她放下碗筷,原以為這男人多半還要強迫她吃完,畢竟這可是他大少爺親自端上來的,怎麼能容許彆人不尊重他的勞動成果呢?

誰知道封勵宴竟什麼也冇說,端了剩下的飯菜就出去了。

他離開,溫暖暖都還坐在沙發上有些回不過神來。

封勵宴這樣反常,她想來想去,隻能是因為檸檸和檬檬。

檸檬寶貝可是她一手養大的,相依為命這麼多年,封勵宴一定看出想要得到寶貝們的心,必須先安撫住她。

檸檸和檬檬要是看到他對自己這麼好,肯定以為他是個好男人,爭奪撫養權的時候,說不定還會站在他那邊。

他太陰險了!

溫暖暖攥著拳頭,眉頭都擰了起來,她心裡無比的焦躁,總覺得現在的封勵宴更難對付了!

照這樣下去,真的很可能被他搶走孩子啊。

她想要離婚也是做夢……

就在她在臥房來走來走去時,房門被敲了兩下,吳姐推門進來。

“少夫人,池醫生來了,少爺請少奶奶過去。”

溫暖暖聞言以為封勵宴是叫池白墨來給她看脖頸上的傷,於是她點頭跟著吳姐出去,可吳姐竟將她帶到了封勵宴的書房門口。

吳姐推開門,溫暖暖邁步走進去。

書房裡,封勵宴坐在沙發上,穿了白大褂正在套手術手套的池白墨扭頭看向溫暖暖,笑著道。

“我正準備開始給宴哥檢查呢,嫂子來的正好。”

溫暖暖頓時滿頭問號,他給封勵宴檢查身體嗎?那讓她過來做什麼?

還有,封勵宴是哪裡受傷了嗎?為什麼要檢查?

她想要轉身出去的,但是想到封勵宴可能是墜崖時受了什麼隱傷,想到他畢竟是為孩子,她就又有點狠不下心。

這時,封勵宴卻已邁步過來,直接攬過她的肩,將她帶到了沙發邊。

然後他在沙發上躺下,竟然開始敞開著兩條大長腿解起了皮帶扣,溫暖暖眨了眨眼,匆忙詢問的瞪向封勵宴。

封勵宴看著她,輕易明白了女人的疑惑,他開口。

“我做輸精管檢查,當然要脫褲子。”

輸……輸精管檢查?!

溫暖暖腳下一個踉蹌,臉上瞬間尷尬的漲紅一片。

封勵宴有病吧!如果她手裡有根繩,她發誓,她現在就能勒死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