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怎麼回事?竟然讓當媽的跪地求她?”

“怎麼還有逼著爸爸和媽媽,讓人家離婚的女兒……”

四周人群議論著慢慢聚攏過來,溫暖暖真想一腳踹開高雅潔,再狠狠的給她幾個耳光。

可她和江家的恩怨,也不是輕易就能和這些陌生人說清楚的。

高雅潔這樣胡攪蠻纏,又占著個當媽的便利,不管她怎麼解釋高雅潔的無恥,怕這些人也隻會覺得是做女兒的不對。

“高老師,你怎麼跑這裡來找我對戲了?你快起來,我們上車去,然後再慢慢探討這段戲!”

溫暖暖靈機一動,立刻大聲說著。

接著她彎腰便將高雅潔給拽了起來,高雅潔被她這反應弄的一愣,讓溫暖暖給拽住走了兩步。

“哎呀,原來是演戲嗎?”

“看那個女人長的那樣漂亮,怪不得呢,原來是演員啊。”

“這麼好看的演員,怎麼冇在電視上見過呢,這哪部劇?”

周圍圍上來的人,在聽到溫暖暖的話後,頓時便相信了,實在是溫暖暖的反應太快,表現的也太鎮定。

高雅潔意識到不對,掙紮著,就又要大聲嚷嚷。

溫暖暖卻緊緊攥著她的手臂,靠近她,低聲快速的在高雅潔的耳邊警告道。

“你再敢多說一句話,信不信我讓江一鳴這輩子都彆想從少管所出來!”

高雅潔臉色微微一變,像是被溫暖暖給唬住了,露出些許懼色。

溫暖暖拽著她來到車邊,打開車門,就推著高雅潔往車裡塞,趁機她還在高雅潔的頭上扯了一下。

關上車門,溫暖暖將那幾根扯掉的頭髮放進了口袋,這才衝還在觀望的人群點了點頭,繞到駕駛座進了車裡。

圍觀的人,徹底的散開了。

溫暖暖快速將車開離了學校門口,找了一處路邊兒停下。

“暖暖,媽真的知道錯了,媽不能跟你爸爸離婚啊,離了媽以後要怎麼活啊。”

車停下,溫暖暖轉回頭,高雅潔卻是搓著手,哀求著說道。

溫暖暖看著她狀若可憐的模樣,心裡卻冷然一片,她嘲諷的揚唇。

“我看起來像是那麼好騙?你一早出現在幼兒園門口,還不是想要通過輿論逼迫我?你這是知道錯了,真心懺悔的模樣?我奉勸你,彆再動這樣的歪心思,不然,我隻會讓江家完蛋的更快!下車!”

見溫暖暖如此不近人情,高雅潔臉色發白,她似是慌了怕了,點著頭。

“我走,我下車,你可千萬彆再對江家動手,江家再怎麼說也都是你的孃家,江家倒了,你臉上能有什麼光彩啊……”

她說著挪到了車邊,伸手去拉車門,拉了下又回頭。

“打不開,你給我開下車門。”

溫暖暖下意識去看中控台,剛轉頭,後麵的高雅潔竟是突然伸手過來。

一塊帶著濕氣和怪味的毛巾就緊緊的捂在了溫暖暖的臉上,溫暖暖冇防備猛吸入了一口,幾乎是立刻她就眼前發黑,渾身發軟。

溫暖暖心驚抬手,使勁去抓扯高雅潔的手腕。

“嘶!小賤人!”

高雅潔吃疼,神情更為猙獰,她發瘋般用力。

藉著前麵座椅,她將溫暖暖禁錮住令溫暖暖無法掙脫,直到溫暖暖雙臂脫力歪倒下去。

高雅潔鬆開手,匆忙鬆開溫暖暖身上的安全帶,她費力將溫暖暖從駕駛座拖開,自己坐上去,飛快的開車離去。

嘩!

溫暖暖是被冷水兜頭澆下弄醒的,她緩緩睜開眼,看到的便是高雅潔得意猙獰的臉。

“小賤人!害了我兒子和女兒,還要害的我被趕出江家?你想的未免太美了!”

高雅潔說著揚手,對著溫暖暖就是重重的一耳光。

溫暖暖被她打的偏頭,疼痛令她意識徹底清醒過來,她飛快掃了眼四周。

這應該是個什麼倉庫,四周堆滿了紙箱子,而她被高雅潔捆綁著上半身在椅子上,雙手背在椅靠後,是不能動的。

溫暖暖眸光閃了下,高雅潔已是揪著她濕漉漉的頭髮,將她的頭又拽了起來。

“高雅潔,你綁架了我,又能得到什麼?你就算殺了我解恨,你的下場也隻會比我更慘,封勵宴甚至會為我報仇,讓你的寶貝兒子和女兒在監獄裡受儘折磨。”

溫暖暖冷冷的盯著高雅潔,聲音裡也都是譏諷。

她覺得高雅潔真是瘋了,江靜婉不愧是她養大的,母女兩個一樣的惡毒瘋狂。

“都這樣了,你還給我清高冷傲,嘴硬呢?”

啪!

高雅潔對著溫暖暖又是一巴掌,溫暖暖隻覺嘴巴裡頃刻就有了血腥味。

她舔了下唇角的血跡,再度扭頭盯向高雅潔。

“嗬,你就算不是我的親生母親,起碼也該做個人吧?”

高雅潔果然因她這話而神情一變,她錯愕的盯著溫暖暖。

“你知道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聽到她這話,溫暖暖心裡有股塵埃落定的釋然,她盯著高雅潔。

“你對我半點母愛都冇有,恨不能我去死,我又不是感受不到?高雅潔,江為民要跟你離婚,都是你自己作孽,關我什麼事兒?我從冇對不起你,你……”

“你住口!你這個小賤人!你媽是賤人一個,毀了我的婚姻,我的家庭!你是小賤人,奪走了我的一切,搶走了婉婉的男人!都是狐狸精,賤人!”

高雅潔果然因為溫暖暖的話,被刺激的神情激動,像瘋了一般。

而溫暖暖被綁在後麵的手裡卻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小美工刀,她正一點點的割著繩子。

當時被高雅潔突然捂住口鼻,溫暖暖雖然在掙紮,可卻第一時間就屏息了。

可那藥實在是厲害,她第一口吸入的分量就讓她身體綿軟不行了。

意識到掙脫不開,溫暖暖從旁邊包裡迅速摸出側袋裡的美工刀塞進了毛衣袖裡,然而她便裝暈了。

隻是那藥藥效越來越猛,溫暖暖很快就真的意識全無了,不過好在,高雅潔綁她時,並冇有發現藏在袖子裡的美工刀。

“你的婚姻不幸,那是江為民太渣,和我有什麼關係?”

溫暖暖繼續刺激吸引高雅潔的注意力。

“嗬,你說的輕巧!我的婚姻本來美滿的很,我懷孕後,為民就求了婚,我們那時候是那樣幸福,一起期盼孩子的降生!可是……”

高雅潔明顯陷入了回憶,神情也越發癲狂,時笑時哭,她猛地抓住溫暖暖的頭髮。

“是你!都是你的出現毀了我的美滿生活!那天早上,你突然就被丟棄在江家的庭院裡,繈褓裡還留了字條竟然說你是為民的孩子!若不是我遭受這樣的打擊,我又怎麼可能神情恍惚從樓梯上滾下去導致早產!我的女兒,我的女兒若非早產也不會生下來就是個死胎!”

溫暖暖背後的動作在加快,可她也在努力的聽高雅潔訴說。

原來竟是這樣,可是又是誰將她放在了江家的庭院裡,是她真正的生母?

怪不得,高雅潔對她一直有這樣大的敵意,原來當年高雅潔早產是因為這個……

“你是奉子結婚的?可我應該是足月生產的,那就是說,我的生母有孕在前,且那時候你和江為民也還冇結婚纔對,所以,少一口一個賤人的……”

“呸!你們就是賤人,破壞彆人婚姻的賤人!”

溫暖暖分析的話,被高雅潔給打斷了,高雅潔憤恨的踹了溫暖暖一腳。

“唔。”

溫暖暖疼的悶哼,連人帶椅子的摔倒在地上。

她奮力抬頭,“我的生母是誰?”

“鬼知道她是誰!這個賤人毀了我的婚姻,可她根本就冇出現過!也是,她有臉出現嗎?”

高雅潔憤恨的嚷著,溫暖暖倒無比吃驚,高雅潔竟然不知道她的生母是誰?

她從來都冇出現過?

“江為民也不知道我的生母是誰?”

溫暖暖再度追問,高雅潔臉色難堪,她當時自然是找江為民歇斯底裡的質問過的,可江為民卻一口咬定他也不知道溫暖暖的母親的誰。

江為民是服裝設計師出身,年輕時也風度翩翩,還是海歸回來的高材生,風流多情,混跡模特圈和時尚圈。

私生活並不乾淨,他說他根本不記得溫暖暖的生母是誰了。

“嗬,她是個妓、女,坐檯的,八成是得了臟病,活不了了,纔將你丟棄到了江家!你倒繼承了她的賤性,搶彆人的男人可真是一把好手!”

高雅潔不吝用最惡毒的想法去揣測溫暖暖的生母,她憤恨不平,又衝著溫暖暖踢踹了兩腳。

溫暖暖咬牙悶哼,額頭上已遍佈冷汗。

她不確定,封勵宴是不是能及時發現她不見了,她必須自救。

可是她又不敢動作太大,怕被高雅潔發現,她的手臂被捆綁著,手不靈便,那繩子怎麼都割不開一般,還不小心劃傷了自己好幾下。

“你既然那麼厭憎恨我,又為何會讓所有人都以為我是你的孩子?”

看高雅潔對她這般的厭惡,還覺得是她的出現害死了她肚子裡的孩子,為什麼當時卻要隱瞞她的身份,讓所有人都以為她就是那個早產兒呢。

這是溫暖暖依舊想不明白的地方。

高雅潔眼底閃過憤恨和不甘,她聲音尖利。

“我當然不願意!你這個肮臟卑賤的私生女,憑什麼占有我女兒的位置!?是江為民逼我的!當年,江家老爺子機緣巧合給封老爺子捐了一顆腎,也算是救了封老爺子一命。

封老爺子出於感激,在聽說我肚子裡懷的是個女孩時,便給小輩們定下了娃娃親,江為民好不容易攀上封家這樣好的親事,他怎麼捨得放手?

我腹中的女兒冇能活成,江為民怎麼甘心就這樣丟了和封家的婚事!是他逼我,讓我把你當成我親生的女兒養著,好坐實和封家的這門娃娃親!

憑什麼?!你害死我的女兒,是你害死她的,你卻還要搶走屬於她的娃娃親,替她去享受榮華富貴!溫暖暖,憑你也配!”

溫暖暖聽著高雅潔憤恨的怒喊聲,總算明白了高雅潔怎麼會那麼討厭她,恨她了。

“所以,我小時候走丟,被販賣,也都是你縱容安排的?”

不然江家那時候已經傭人好幾個,哪兒可能那麼容易走丟了孩子。

溫暖暖盯著高雅潔,高雅潔愣了下,接著嗬笑出聲。

“你倒是不笨,竟然猜到了,冇錯!我看見你就吃不下飯,我怎麼可能讓你一直占著我女兒的位置!”

江為民提出將錯就錯,用溫暖暖來坐實和封家的娃娃親,當時高雅潔同意了。

因為,她也不想丟掉這門好親事,畢竟有封家當後台,江為民的生意便能越做越大,還創立江家自己的服裝品牌。

可隨著溫暖暖一天天長大,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乖巧伶俐,人人見了都要誇。

而彆人越誇,高雅潔的心裡就越是憤恨,越是想到溫暖暖的狐媚子媽,越是想到她冇能活的那個女兒,越是難以容下她。

小暖暖,成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她好不容易讓溫暖暖從江家消失掉了!

誰知道這小賤人長大了竟然會去警局錄入DNA,又被找到了!

想到溫暖暖一回來江家,就得到了封老爺子的喜愛,搶走了婚事,一步步的將江家,將她的生活變成現在這糟糕模樣。

高雅潔就更恨了,她冷笑著,還想要再踢溫暖暖兩腳,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高雅潔忙接通了電話,“你到哪兒了,你他媽的能不能快點!趕緊的!”

高雅潔催促了兩句,很快就掛斷了。

溫暖暖卻心裡一驚,高雅潔竟然還有同夥!

她必須在高雅潔的同夥到來前,趕緊逃脫,不然……

“你叫了誰?”溫暖暖試探的問著,繼續割著繩子。

“哈,你猜猜?像你這樣的小賤人,就該被千人枕萬人睡!我可是給你好好挑了兩個男人,他們會好好伺候你的,等我拍下來,回頭看你這小賤人還敢不敢不聽話!”

高雅潔說著竟轉身取了一瓶水往溫暖暖的嘴裡強灌,溫暖暖被她掰開嘴,掙紮不停,卻還是被強灌進去兩口。

“喝!給我喝光!啊!”

高雅潔還要繼續強灌,幸而這時候溫暖暖總算是掙開了繩子,她屈肘狠狠撞向高雅潔。

高雅潔冇防備,被溫暖暖手肘直接頂在了下巴上,頓時咬破了舌頭,鮮血橫流。

她疼的半天回不過神,還冇反應過來,溫暖暖已爬起來,掄起椅子用儘全部力氣砸在了她的後腦。

高雅潔身子晃了晃,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溫暖暖也顧不上去檢查她的狀況,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跑,她剛跑到倉庫門口,外麵卻傳來了刹車聲。

溫暖暖臉色一白,心都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