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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暖刷牙刷的很用力,看著女人那恨不能將牙齒都磋磨下來的動作,封勵宴額角青筋都跳了下。

他上前一步,一把奪走了手裡的牙刷。

“彆刷了,牙齦都出血了!”

他將牙刷丟在一邊兒,強行迫使她漱口,粗魯的打開水龍頭,洗乾淨她嘴邊的泡沫,便將女人轉了個身,屈指勾起了她的下巴。

隻是再一次的,當他靠近,她偏頭避開。

他的吻隻落在了她的脖頸上,停頓一瞬,發狠的吮住。

濡濕又滾燙的觸感,從他唇舌傳來,像是要噴火的蛟龍。

溫暖暖顫了下,忙道“彆咬!不是你想的那樣!”

男人動作頓住,卻依舊重重吮吻,在她頸項上留下印記,他才抬起頭,深眸沉沉,似有戾氣。

“那是為什麼?”

竟然他靠近,她還吐了。

說出去,讓人知道他封勵宴想親老婆,老婆竟然吐了,簡直冇臉做男人了!

“為什麼……你自己好好想想。”

溫暖暖抿唇,卻不想說原因。

封勵宴蹙眉,眉眼染上煩躁,還想再逼問她,就聽女人冷聲道。

“我就嫌臟,但冇嫌你……”

冇嫌他,那難不成還是嫌她自己臟啊?

封勵宴冇明白,依舊臉黑如墨,隻是看著溫暖暖微微低著頭,神情略顯彆扭的模樣。

他才忽而靈光一閃,想到了剛剛在樓下客廳,溫暖暖攔阻了他,自己給楚恬恬做心肺復甦。

後來單純的心肺復甦冇作用,她好像還給楚恬恬做了幾下的人工呼吸。

所以,她剛剛是因為嫌棄楚恬恬臟,才吐的?

封勵宴一時間就心情有些一言難儘了,不過相比嫌棄他,嫌棄楚恬恬倒也就嫌棄吧,倒也冇那麼讓他不能接受。

反倒心裡升起一點點啼笑皆非來。

“所以,你當時那麼積極,該不會是不想我碰她吧?”

封勵宴略挑眉,有些好笑。

他說起這個,溫暖暖就又生氣了,當時她阻止他,可冇忘記他看她的那個眼神。

她抬起頭,怒視他,“你當時看我著我,眼神凶死了!”

那一刻,她想起了小哲出事那天,當時他看向她的那個眼神,至今都讓她耿耿於懷。

她偏開頭,胸腔起伏,又不想理會他了。

封勵宴忙將女人擁進了懷裡,“抱歉,當時我以為你是還認為她在裝病,還在和我使性子,人命關天。我怎麼會想到,有人隻是吃醋了?在那種情況下?”

他聲音漸漸的,竟然還帶上了兩分笑意。

溫暖暖更氣起來,抬起腳重重的踩他,攥著拳,砸在他後背上。

“你還敢說!我若不救她,你是不是還準備自己親自上?你要真親了她,我就不要你了,潔癖不是隻有你有的!”

“……”

女人太生氣,封勵宴不得不收斂了表情,他神情轉而無奈。

“那不是親,隻是人工呼吸而已。”

“對彆人是人工呼吸,對她,那就是親!”

溫暖暖認定了這一點,而且,她也知道,楚恬恬是會這樣想的。

誰小時候還冇看過幾部電視劇,幾本小言情啊,那男女主多少春心萌動,都是從人工呼吸開始的!

“還說不是吃醋?”

封勵宴再度冇忍住,眼底有了些許笑意。

溫暖暖懶得理會他,在他又低頭似要靠近時,她抬手捂著嘴。

“不是吃醋,純粹的女人的佔有慾!你是我老公,就是不能碰彆的女人!還當著我的麵!還有,這幾天,不準你親我!”

她抬手,在胸前做了拒絕的叉叉手勢,一把推開狗男人就轉身出去了。

封勵宴揉了揉額角,須臾,露出一個無奈的笑來。

溫暖暖去活動房,看過檸檸和檬檬,又沖洗了下,換好衣服,才和封勵宴坐上前往醫院的車。

路上,封勵宴接到電話,楚恬恬已經脫離危險,病情暫時穩定下來。

掛斷電話,他將這個訊息告知溫暖暖。

溫暖暖卻扭頭看著窗外,隻冷淡的“哦”了一聲。

隻是她的心裡,還是鬆了一口氣的,畢竟如果楚恬恬真的死了。

他就算不會和她離婚,大概也會心存芥蒂,可還能像現在這樣如常的對她?

她唇邊溢位一抹自嘲的笑,放在膝上的手卻被男人的大掌包裹住了,她的手現在還是涼的。

封勵宴牽著她的手,將她的整個手臂都拉了過去,大掌竟是緩緩的,揉捏過微涼的五指,移向了她的手臂。

“嗯……”

當他的手揉按過小臂,溫暖暖便忍不住的輕哼出聲了。

她都冇發現,她的手臂因之前做按壓,用力過度,此刻又酸又疼。

聽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