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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白墨這張臉,冷下來時,精緻的五官便顯得陰柔起來。

那雙狹長的眼眸讓人聯想到夜裡蟄伏的狼,或者雪山匍匐的狐,靜謐卻危險,有種很帶感的邪氣。

他身上陰鬱的氣息,搭上金絲邊眼鏡,全然的斯文敗類,變態一個。

“池白墨!你這樣有意思嗎?!”

柳白鷺眼圈氣的燒起了一圈紅,咬牙切齒的簡直恨不能咬眼前男人一口。

他說要玩弄她,聽在柳白鷺的耳中,從前大抵還會有他是喜歡她,纔會這樣糾纏不休的念頭。

而現在,在經過了一夜被賣身,到處求人四處碰壁,事業儘數被他拿捏在掌心之後,她是真半點都不敢再那樣想了。

池白墨這個王八蛋,現在就是想玩弄羞辱她,報複她,看她哭讓她求他,被他敲斷傲骨在他麵前隻能做隻供他逗趣兒的金絲雀。

卑鄙無恥!

“嘖,紅眼睛了?怎麼還不哭?指不定你哭個給我看看,我會考慮給你安排個像樣的經紀人。”

池白墨盯著女人那雙似燒著火焰的眼眸,薄唇又勾了下,是愉悅的弧度。

他抬手,指尖在柳白鷺的唇邊輕蹭了下,指腹沾走了她唇角邊兒沾染到的一點奶油。

男人嫌棄的抽了張紙巾,擦乾淨了手指,又拿紙巾去擦她臉上的濃妝。

“濃妝豔抹,臟兮兮的,我不喜歡。”

柳白鷺,要氣死了,“誰要讓你喜歡了!你喜歡我哪兒,老孃立馬改還不成嗎?”

柳白鷺氣的簡直要不停翻白眼,配上她比他擦拭的黑乎乎的熊貓眼真是說不出的喜感。

因此,這女人雖說話不中聽,但是池白墨也冇覺得多生氣,左右從她的嘴裡,他也不指望能聽到什麼好聽話了。

池白墨手上力道加大,紙巾擦過柳白鷺的眼尾,嗤聲說道。

“誰喜歡你了?閱讀理解不行啊。”

柳白鷺閉了嘴,有些自閉。

一時間,包廂裡很安靜,隻剩下紙巾擦過臉龐的沙沙聲,以及柳白鷺氣恨的微微粗重的喘息聲。

良久,柳白鷺才重新抬眸看向池白墨,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和他溝通。

“對不起,我之前處理的方式方法不對,如果是因為之前在醫院那兩次,我說話太過分傷了你的自尊心,我向你鄭重道歉,我真的知道錯了,池少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要不就把我當個屁放了?”

池白墨睥著這變了臉的女人,眼底冷意漸濃。

她倒會自貶,就那麼不想和他糾纏來往下去?

他薄唇微抿,“你想當個屁,我卻是文雅人,放不出你這麼大的屁。”

柳白鷺頓時忍無可忍,抬手張牙舞爪的就想去撕了眼前男人那張道貌岸然的臉皮。

“池白墨,你文雅個屁,你都不做人事兒了,裝的什麼大尾巴狼!怪不得你媽叫你黑黑,我看扒開你的皮,你怕是長了一副黑心腸!”

她的手冇能抓撓到池白墨的臉上,倒被男人抓住了雙手,反剪在背後,死死控製住了。

因為這個動作,柳白鷺被迫的挺起胸,一番折騰,她的裙子領口往下拉,裙襬往上縮,上下都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膚,簡直快衣不蔽體了。

池白墨眸光垂落,掃了兩下,視線定格在她的胸前。

“嘖,我長了一副黑心,起碼是藏起來的。總比你,平胸墊幾層矽膠也要露了給人瞧來的知廉恥。”

柳白鷺,“……”

她麵紅耳赤,她今天為了作給池夫人看,確實是墊了胸來著,可她哪兒有墊幾層矽膠啊!

明明隻是用了個隱形的聚攏胸貼而已,不帶這樣毒舌攻擊人的吧。

“池小黑!你放開我!”

柳白鷺扭著腰,快氣瘋了。

池白墨被她吵的耳朵疼,而且小黑是什麼名?

他蹙眉,有些鬱悶,他媽也是,在這女人麵前提什麼小名,尤其是在小名起的像小狗名的前提下。

“小雀兒,傻子都知道要討老闆喜歡,你莫不是取了個鳥名,真長了個鳥腦袋,腦容量嚴重不足,連這個都想不通吧?”

“什麼小雀兒?你才小雀兒!小狗兒!”

柳白鷺衝著池白墨呲牙,聲音都要喊破音了。

池白墨挑了挑眉,偏頭單手揉了揉耳朵,嗤笑玩味的欣賞著女人氣急敗壞的模樣。

“醜不拉幾還烏鴉叫,就你這樣的,也就我願意豢養,想通了,會討好主人了,有飯飯吃,想不通,就一直關你小黑屋。嘖,一個女明星冇曝光量,應該不需要太久就會遭大眾遺忘吧?”

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