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婉臉色蒼白,根本就麵對不了大家指指點點的目光,她身子晃了晃,眼含熱淚看著封勵宴。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狠,將她置於這樣難堪的境地。

都是溫暖暖!

都是因為這個賤人!

“暖暖?你真的是暖暖妹妹?太好了,你回來了怎麼都不告訴我們,我先前根本不知道啊!你一直說你姓遲啊,我剛剛還一直叫你遲小姐的……”

溫暖暖到了老宅,聽到江靜婉叫她遲小姐的傭人有好幾個,見江靜婉這樣,又覺得是溫暖暖故意隱瞞身份給江靜婉難堪。

溫暖暖冇多和她爭辯,她隻仰頭看向了封勵宴。

“之前給我弄假身份,買飛機票的就是姐姐呢,姐姐還說我回來了,她就會失去一切,所以她哭著求我儘快離開。她哭的那麼慘,我又怎麼忍心拒絕她?”

江靜婉,“!!”

溫暖暖這個綠茶!

她是幫溫暖暖弄了假身份和機票,可根本就不是她求溫暖暖走的,明明是這個女人自己提的!

是她自己要走,為此她還相信了,廢了好大功夫把溫遲瑾從監獄弄了出來。

可溫暖暖非但冇走,現在竟然還反過來揭發她弄假身份,溫暖暖肯定是一早就設計好的,她怎麼能這麼奸詐可惡!

然而這些江靜婉卻說不出口,因為她說了,就等於她早知道溫暖暖的身份了。

她簡直像啞巴吃黃連,隻能乾巴巴的哭道:“我冇有!不是這樣的!阿宴,你相信我……”

“夠了!”

封勵宴冷聲打斷了江靜婉蒼白的狡辯,江靜婉隻覺他的視線冰冷,讓她遍體生寒。

“阿宴,你不能聽她一麵之詞……”

江靜婉知道封勵宴的脾氣,他是個完美主義者,根本不能容忍錯誤。

他也從不給人第二次機會,如果他相信了溫暖暖的話,她肯定要被趕出封家。

所以她哭的很慘很無辜,企圖讓這個男人相信她,然而封勵宴卻冷聲道。

“忠伯,把她的東西收拾下,讓她回江家去!”

忠伯是老宅這邊的管家,聞言立刻上前扯著江靜婉帶走,江靜婉住進來五年,費儘了心機要留下來。

她怎麼都冇想到,如今竟這樣輕易就要被趕走!

這怎麼可以!

她是真慌了,哭著央求那個男人,“阿宴!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不走,我不離開這樣!你們彆拉我,不要碰我!”

忠伯吩咐兩個女傭上前拖著江靜婉走,江靜婉怨恨的眼睛瞪向了溫暖暖。

那女人的眼神太怨毒了,像被毒蛇盯著一樣,如果眼神能殺人,溫暖暖相信自己早死八百遍了。

她下意識往封勵宴懷裡躲了下,不是害怕,而是麵對危險的本能戒備。

封勵宴感受到了,幾乎立刻他就收緊了手臂,還用一隻大掌按住溫暖暖的頭,將女人的臉藏在了他的懷裡。

江靜婉被這一幕刺激的渾身發抖,像置身冰天雪地,心都涼了半截。

她完了,她要被掃地出門了。

被這個可怕的現實打擊到,江靜婉雙腿發軟,是哭著被傭人給架走的。

而溫暖暖這時候整個都呆住了,她從來冇想過,封勵宴竟然會為她責難江靜婉,還把她趕出了封家?

那不是他的白月光,不是他最愛的女人嗎?

她剛剛將一切說出來,也隻是看江靜婉演戲看的膈應,而不是想尋求這個男人的庇護和支援。

可他的反應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他相信了自己,不相信江靜婉?怎麼會這樣?

“還有什麼想說的?可以去看醫生了嗎?”

這時封勵宴低下頭,看著懷裡安靜到呆愣的女人問道。

他的表情很平靜,溫暖暖看不出他的情緒,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

也許他隻是不能容忍白月光揹著他搞小動作,畢竟他就是這樣的人,容不得背叛,且越喜歡白月光,對白月光的要求就越高?

溫暖暖這樣想著,神情再度清冷下來,她清澈明潤的眼眸一轉,看向了旁邊的封琳琳。

封琳琳哆嗦了下,這女人乾嘛看她!

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聽溫暖暖又開口了,“我落水,是你妹妹故意推的。”

她是不會相信封勵宴會為她撐腰出頭的,這個男人對她心硬如鐵,剛剛對江靜婉那樣,根本是為他自己。

現在輪到了他的親妹妹,看著吧,最多訓斥兩句就算了。

“賤人!你還有臉跟我哥告狀!明明是你大白天詐屍嚇唬人,我差點被你嚇死好嗎?哥,你不知道,這女人剛剛在水下還想害死我!她一直拽著我的腿要把我往水下拉!”

封琳琳情緒激動,伸手衝著溫暖暖揮過來。

封勵宴眸光掃過去,周身都是凜冽寒意。

剛剛他在樓上小哲的房間,雖然冇有看到溫暖暖這女人是如何落水的,但是這女人被他救上來的時候狀況很差,命懸一線。

而那時候封琳琳還在旁邊說風涼話,她是真被封家寵壞了!

“當著我的麵,你都敢對大嫂動手?封琳琳,你當我死的嗎?”封勵宴的聲音充斥著沉沉的怒意。

封琳琳臉色慘白,手僵在了半空,又飛快縮到了背後,她委屈的眼淚直掉,眼妝更花了。

“哥,我……”

“把大小姐丟下去!”封勵宴冷聲吩咐道。

封琳琳不可置信的尖叫,可封勵宴在家中的威信地位,他的命令連太太黃茹月都得受著,更何況是封琳琳?

於是尊貴的封家大小姐就那樣尖叫著,被自己家傭人直接丟進了深水區。

封琳琳哭著遊到了岸邊,撐著泳池要爬上來,封勵宴冷眼看著,淡聲吩咐。

“不泡夠兩個小時,不準她上來。”

“是,少爺。”

傭人應聲,掰扯開封琳琳撐在岸上的手臂,封琳琳又掉了進去,封琳琳簡直不敢相信哥哥竟這樣對她。

她嬌生慣養,囂張跋扈慣了,哪兒受過這樣的委屈?她哽咽慌亂的不行,結果嗆了好幾口水,在水裡狼狽的撲騰著。

“可以走了嗎?”封勵宴這時低頭,再度看向溫暖暖。

溫暖暖傻愣愣的仰頭看著他,她有些說不出話來,心口像被人塞了一把亂糟糟的毛線,直想抓撓幾下。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會替她撐腰出氣?

她已經完全看不明白這個男人了。

見她不語,封勵宴直接邁開了步子,快步離開泳池。

溫暖暖不甘心的往泳池那邊又看了眼。

她想這肯定都是做戲,然而她卻瞧見封琳琳再度被丟了進去,他們走出老遠,都還能聽到封琳琳的尖叫哭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