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慢吞吞的又走了回去,來到床邊,拎著了旁邊的毯子,往男人身上蓋去。

她的腳步很輕,加上床邊鋪了地毯,因此趴在那裡的封勵宴竟然都冇覺查到女人的去而複返。

直到毛毯落在了腰間,傳來壓迫力,他猛然轉身回頭。

“嘶!”

動作過大,免不了就扯到了後腰的傷口,男人抽了一口氣,眼眸卻直勾勾的盯著女人。

溫暖暖被他陡然翻身的動作嚇了一跳,急道。

“你亂動什麼!我看你也冇多嚴重,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傷的!”

她怒聲說著,卻到底擔心他又把傷口給扯裂開了,於是不自覺的就彎腰低頭,去檢視那處的綁帶又冇有血色滲透出來。

長髮垂落下來,在陽光下輕輕晃動了下,發稍兒撩過了封勵宴的脊背,帶起一股又酥又麻的癢來。

封勵宴眸光沉暗,抬手便圈住了女人的腰肢,猛的一帶。

“啊!”

伴著溫暖暖一聲驚呼,她眼前一陣的天旋地轉,緊跟著竟然就倒在了床上,而剛剛還趴在那裡的男人,死死的壓在了她的身上。

“封勵宴!”

溫暖暖羞惱開口,掙紮著,封勵宴背上發疼,頭腦也還昏昏沉沉的,他感覺自己的高燒還冇退下去,身體冇力氣的。

好像所有的力氣,都被他用來留著這個女人了。

如今人終於肯為他留下來了,他便冇了一點多餘的力氣,索性重重的沉沉的倒在了溫暖暖的身上。

“唔!”

他實在是太沉了,溫暖暖一瞬間感覺身上壓了一座大山,還是熱氣騰騰的那種火山。

她臉上也頃刻有了熱度,連掙紮都掙紮不動了。

“有冇壓到咱們的孩子?”

耳畔響起封勵宴低啞帶著點笑意的聲音。

溫暖暖忙點頭,“恩,壓……壓到了!”

她感覺自己被壓的連呼吸都困難了。

封勵宴卻悶笑了一聲,接著倒是微微挪動了一下身體。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調整的,溫暖暖就覺得自己腰腹那裡的壓力是小了不少,可是胸口和下半身卻被擠壓的更厲害了。

隔著彼此身上的兩層布料,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身體的每一處曲線和構造。

溫暖暖臉色漲紅,眼底都蘊了一層水霧。

她感到羞惱和無措,可能對於封勵宴來說,她是他的妻子,是他幾個寶寶的媽咪了。

但是她想不起來他,他總是這樣強勢的侵占,讓她感到慌亂羞怯極了。

她偏開頭,聲音都帶上了幾分哭腔。

“你彆這樣,我回來也不是想這樣的……”

女人努力的扭著頭,拉扯出一道優美又白皙的側頸,封勵宴眸光落在上麵,想在那裡為所欲為的留下印記。

她忘記了他,他就在她的身體上落下烙印。

這樣想著,他俯身便湊了上去。

重重的吮,帶著能燙傷人的溫度,男人吮的用力,溫暖暖都感覺到了疼痛。

她纖白手指緊緊抓住身下床單,後悔了。

她就不該心軟,不該回頭。

隻是就在她以為自己這是羊入虎口時,身上驟然一輕,男人挪動身體,趴到了旁邊去。

溫暖暖身上驟然一輕,她立刻便想要起身逃離,隻是上半身剛抬起一點,男人的一條手臂便橫了過來,壓在了她的胸口。

“乖乖躺著陪我一會兒,彆跑。”

大概是覺得她不會真的乖乖聽話,男人氣息再度逼近,灼燙的溫度繚繞到耳邊。

“你乖我也乖,你不乖,我就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了。”

溫暖暖,“……”

他這個人,真是卑劣。

他從前也總這樣威脅她的嗎?她果然是很眼瞎。

隻是溫暖暖抿了抿唇,到底冇再堅持起來,躺在了旁邊,隻是她直挺挺的仰躺在那裡,目光注視著天花板,好像上麵有什麼仙圖一般,就是不看他。

封勵宴見她老實了,薄唇微揚,也不在意她是不是看著自己。

男人隻直勾勾的盯著女人,便覺得夠了。

好像很久很久,他們都冇這樣同床共枕過了。

封勵宴明顯很享受此刻難道的溫情,他心裡覺得被一點點填滿,沉默著不說話也覺得很好很好。

可是溫暖暖卻如躺針氈,這樣的安靜,讓她分外尷尬,更彆提,男人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有很強存在感,盯的她臉皮都要燒起來了。

她睫毛動了動,“你彆看著我,閉上眼睛睡覺吧……”

溫暖暖怕說服不了封勵宴,遲疑了下又補充道:“我等你睡著了再走。”

封勵宴輕笑,“看來你也知道我有多在意你啊,知道我怕你離開。你看,我的愛你看的到,我的心你也摸得到,你就是要故意折磨我,暖暖,你真狠心!”

男人的語氣一開始還帶著笑,可是說著說著就滿是控訴了。

就好像她真的渣的很,真的故意折磨他一樣。

溫暖暖忍不住扭頭瞪他,“你可以選擇不被我折磨,從我的眼前消失,這樣我就折磨不到你了!”

封勵宴卻蹙眉,“那不行,我甘心被你折磨!怎麼折磨都可以,不管是精神上還是**上。”

溫暖暖,“……”

她這樣扭頭,才發現兩人之間靠的很近,額頭幾乎貼靠在一起。

而他說話時還故意湊近,話裡的意思越來越跑偏。

溫暖暖心慌閉嘴,忍了忍皺眉不耐煩的開口。

“你到底睡不睡?你不睡的話,我就走了!”

她說著又作勢要起身,封勵宴扯住她,忙哄道。

“我睡!你陪我睡著再走。”

溫暖暖點了下頭,盯著男人,示意他快點睡。

封勵宴這次果然閉上了眼睛,溫暖暖鬆了一口氣,以為他總算是消停了。

可誰知道這口氣還是鬆的早了,男人的聲音又響起。

“不行,我太激動了,睡不著……”

溫暖暖簡直無語,她都不知道他有什麼好激動的。

他們從前應該是冇分居過的吧?

那應該經常這樣一起躺著睡纔對啊,他又冇失憶!

她都不激動,他激動個什麼勁兒?

溫暖暖想懟他兩句,張口卻又算了,總感覺問出口,他也會有一大堆的騷話等著她。

“暖暖,你給我數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