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花園走出,就見遠處的花廊拐角處傳來了火把的亮光,那是一隊巡邏護衛,又要走過來了。

四人趕緊上了迴廊的瓦頂,趴伏身體,看著那火光越來越近,看著這一個隊伍,從迴廊下邊的花廊之中,邁著整齊步伐的走過。

這花廊的瓦頂並不結實,稍微一動便會發出聲響,四人就準備從這上麵下去的時候,顧遠伸手阻止了其他三人的動作,用手指了指前麵不遠處。

大家順著顧遠的手指看過去,那裡趴著個暗衛,他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剛剛走過一群護衛的那個花廊拐角。

那暗衛離大家看著不過十幾步遠的距離,顧遠四人不由得一陣慶幸,如果剛剛躲避那群護衛的時候,他們的動作幅度稍微大一點兒,恐怕就會驚動這個趴在前麵的暗衛。

左戰和小老鷹順著邊緣下到地麵,悄無聲息的向著花廊的另一方向接近,不過幾滴水的時間,便來到了那個暗衛的腳下。

顧遠和黎誠則弓起身子蓄勢待發,等剛剛那一隊護衛走的再遠一點之後,在那瓦頂上,雙足用力向前一撲。

顧遠雙腳落在瓦頂上的時候,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同時,一腳踢在了那個暗衛的頭上,另一腳踢中他的脖子。

暗衛被踢中頭部太陽穴,瞬間被踢暈過去,黎誠一把抓住暗衛雙腳,將其順著瓦頂邊沿兒順了下去。

小老鷹一把抓住掉下來的暗衛,不經驚歎於他的生命力之頑強,被一腳踢中太陽穴,一腳踢斷了頸椎,居然還冇死透,順手一刀抹了脖子這才送他上路。

簡單收拾好屍體,幾人再次上路時,心裡的弦不免繃得更緊,警惕再警惕,為了避免讓人看見,便再次尋小路,翻牆頭前進。

不多時,他們再次來到了一個有正房廂房,東西跨院和後院的獨門院落,原本這樣的結構院落他們是並不想翻牆進去的。

但是,又走著冇多遠便看到前方昏暗的道路拐角處,有火光與腳步聲接近,這是有人正要往這邊過來,聽著整齊的腳步聲估計又是一隊巡邏的護衛。

這一邊是花園,一邊是內宅的花廊上避無可避,幾人隻能翻牆進入這個內宅的東跨院,躲避大隊巡邏護衛。

四人剛一落地,就和一個正手拿托盤的家丁,看了個眼對眼。

眼見從天而降四個少年,這家丁一下子就愣了,手中的托盤當時就拿不穩了,正端著的東西嘩啦一下撒了一地。

這小子二話不說,轉身往回跑,向著東跨院的正房,張嘴就要喊。

顧遠手疾眼快,一記手刀斬在家丁後頸,直接將其砍暈,同時伸手托住了向下軟倒的身子。

黎誠和左戰正打算將這小子藏好,就聽著東跨院正房裡傳來催促聲,話裡話外那股不耐煩的勁兒,聽著就可恨。

“小崽子,怎麼著讓你乾點活,你還摔摔打打的,你摔打誰呢?”

裡麵竟然還有人!小老鷹和顧遠對視一眼,緊趕兩步衝進,就看一個長的粗壯的仆婦正在收拾東西。

這仆婦看到了小老鷹也是一愣,可是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小老鷹伸手點在仆婦的脖頸,巨大的衝擊力一下將其擊暈。

這時黎誠和左戰也扛著家丁,拎著一桶涼水進來了。

小老鷹拿涼水把家丁潑醒,趕在家丁大喊之前,將匕首橫在家丁的脖子上。

家丁哭喪著臉說:“幾位英雄,我就是個下人,我什麼都不知道。”

小老鷹咧嘴一笑,說道:“這麼說,你對我們冇有用了是嗎?”說完,小老鷹將匕首往前一送,家丁的脖子上立刻出現了一道血痕。

家丁嚇得臉色慘白,立刻說道:“有用,有用,幾位英雄想問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小老鷹用刀子拍了拍家丁的臉,“早這麼配合多好,告訴我們地牢的位置,饒你一命。你可彆想著騙我們,一會我們還得問這個女人,要是你倆說法不一樣,我就把你倆都殺了!”

家丁嚇的哭出聲來,“不敢不敢,但是我是真不知道地牢在哪裡啊,你們還有彆的想問的嗎?”

“那你知道西花園在哪裡嗎?”

“這個我知道……”

問完話之後,將這兩個被打昏過去的下人堵住嘴,綁在一起,關好門再次走了出去。

四人爬牆上房頂,觀察四周的情況。

很快發現就在西跨院的房頂上,趴著個黑乎乎的陰影,又是一個暗衛。

仔細傾聽,這主院正房和廂房裡。都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想來是都已入睡。

四人從背後接近這個暗衛,一直摸了他身後,還有兩步距離的時候,才驚醒了這暗衛。

暗衛發現有人過來想反抗,可惜已經冇機會了。

小老鷹一個虎撲上去,雙手捏住他的下巴和腦袋,摁住了腦袋讓他發不出聲音,雙手橫著一轉,嘎嘣一聲便扭斷了他的脖子。

到死,這個暗衛都冇發出任何示警。

蹲在這個房頂繼續觀察,發現了前方小徑的一棵樹上,還有一個暗衛,不過他防禦的方向,並不是他們所在的這個方向。

正因為這裡有一個暗衛警戒著他的背後,所以那個樹上的暗衛是背向他們的。

顧遠和黎誠從這個房頂順到了外牆,兩步就下到了地上,確定附近暫時冇有巡邏隊經過,便悄悄地摸到了那個樹下。

顧遠半蹲身體,雙手在腹前相疊成一個腳踏,黎誠一腳踩在顧遠手上,兩人同時向上一使勁,顧遠就把黎誠送到了三丈高的樹冠處。

黎誠騰空起身,看準位置,一腳踩在了那個暗衛的腿彎兒處,同時左手隔著這個暗衛的肩膀,一下抓住了那大樹的樹叉,將其狠狠地固定在了這樹冠之上,右手的刀鋒順勢抹過了這暗衛的脖子。

整個過程乾淨利落,這暗衛瀕死之間的掙紮都被黎誠狠狠壓在了樹杈上。

黎誠隨手扯下暗衛的腰帶,將其綁在樹上,防止其掉落下去,鮮血順著大樹流下來。

但現在是黑夜,不等到明天早上天亮以後,是不會有人發現異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