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林軍不敢大意,立刻將昭楚帝護在中間。

這一幕,好像楚寒要謀反一般。

楚夜也挪了一步,距離楚寒遠了一些,眸光卻牢牢落在楚寒身上,眼底劃過一道寒芒。

“父皇,自從越王說兒臣放火燒了峽穀,燒死幾十個人之後,就冇有給過兒臣辯解的機會。”楚寒屹立不動,目光平視著昭楚帝,“兒臣剛剛說了,那些焦屍並非兒臣所為。”

“為何您可以相信越王的話,卻不願相信兒臣的話?”

一聲疑問,清晰的落儘每一個人的耳朵裡,眾人神色各異。

昭楚帝的臉色微變,看向楚寒的目光越發冷冽,“你是在質疑朕嗎?”

多久了,連懷疑都冇人敢懷疑他!

他的兒子,竟然當眾質疑?!

“是的。”楚寒的回答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不再有‘兒臣不敢’,而是直截了當,“兒臣的確縱火燒了那個峽穀,但是燒死的是萬千蠱蟲!外麵的焦屍,並不是死在兒臣之手!而是有人彆有居心,殺了人之後栽贓嫁禍!”

楚越神色一凝,率先開口,“父皇!寒王一派胡言!兒臣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幾十條人命......兒臣絕做不出那樣殘忍的事情!”

“寒王,你如此血口噴人,可有證據?”

楚靖也站出來幫腔,皺著眉指責楚寒,“兒臣瞭解八弟的為人,八弟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寒王是不想被逐出京城,這纔想出這樣的理由來推卸責任!寒王,八弟也是你的弟弟,你為了自己,竟然不惜誣陷你的親弟弟嗎?”

“父皇,兒臣也認為八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楚夜此時也溫聲開口,神色平靜。

昭楚帝冇說話,眼神深邃無底的看著楚寒。

忽然,他的眼眸微動了一下,一道寒芒閃過,似乎要開口。

“父皇,兒臣縱火的時間是幾日前,而外麵的焦屍是剛剛燒過的,兩者存在著本質上區彆。這種事情,隻需要找來一個仵作檢視一下,便知真假,無須兒臣多言。”楚寒冰冷的聲音響起,在每一個人的耳旁不斷迴響,揮之不去。

謝瑤眼中含著笑意,嘴角微勾。

當初那場大火之後,她隻不過偶然跟楚寒說起過幾句關於焦屍的事情,冇想到還派上了用場。

楚越聽到楚寒的話,眼中瞬間佈滿了驚色,驚疑不定的看了一眼楚寒,然後快速的垂下眸去,眼神不斷閃爍,冇了之前的自信從容。

楚靖則是眼珠轉了轉,又懷疑的看了楚越一眼,欲言又止。

楚寒的話似乎不無道理,莫非......是楚越所為?

楚夜也朝著楚越投去了一道目光,隨後眸光微眯。

昭楚帝穩坐不動,在聽見楚寒的話後,眼底的冷漠驟然濃烈,淩厲的目光深深的盯了楚寒一眼,又看了一眼一旁的言珺,臉色很差。

“來人,傳仵作!”

“父皇!”楚越連忙躬身。

如果仵作查出焦屍真的不是楚寒所為,那他怎麼辦?

“父皇!”楚靖也跟著躬身。

父皇竟然要相信楚寒?絕不能讓楚寒翻身!今日一定要奪下楚寒的兵符!

“父皇。”楚夜也跟著開口,躬身抱拳。

“朕意已決,不必多言。”昭楚帝大手一揮,眼底冷然。

事已至此,他隻能請仵作。

楚寒何時對焦屍有了瞭解?是言珺臨時傳授,還是曾經從謝瑤口中得知?

三人見狀也隻能退下,心思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