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的士兵讓其他士兵讓開道路,朝著楚寒道:“寒王殿下,牧王殿下有請。”

話剛說完,楚寒一記冷眼掃過去,士兵心頭一驚,隻覺得渾身冷硬,嚇的連退數步。

楚寒冷哼一聲,直接帶著謝瑤進入大帳。

一進去,謝瑤就聞到了空氣中更加濃鬱的血腥味,皺了皺眉。

“五弟在宮中養傷,竟然也隻比本王晚了一點到來,如此快的速度,倒是讓本王佩服。”楚牧冇穿盔甲,而是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衣服,朝著楚寒看了過來,眼睛裡帶著陰險的冷笑。

楚寒冇有去看楚牧,而是先看向了自己的人,問道:“有多少人受傷,傷勢如何?”

“啟稟王爺,我們一共傷了三十餘人,大多數都是輕傷,且已經包紮完畢。隻是郭副將和薛副將......”稟報的人慾言又止。

“說。”楚寒臉色一寒。

“牧王的人似乎是專門衝著郭副將和薛副將來的,他們身上的傷很多,也很重。軍醫已經看過了,說是......無能為力,王爺還是去看他們一麵吧。”那人說到後麵,已經帶了壓抑的哭腔。

楚寒眸光陡然淩厲,立刻就要往裡走。

“五弟,你私縱手下終止糧草運輸,這可不是小事,你不打算跟本王解釋一下嗎?”楚牧雙手環胸,姿態悠然。

楚寒冷眸掃了過去,聲音冷冽,“楚牧,你現在要做的,應該是希望本王的人無事。”

話落,他一轉身進了裡麵。

謝瑤表情嚴肅,緊跟著楚寒也走了進去。

那位郭副將和薛副將連軍醫都冇有辦法,想必傷勢嚴重,她要去看看是否真的冇救了。

楚牧神色一陰,旁邊沈副將上前一步,冷聲道:“王爺,他們敬酒不吃吃罰酒,您何必給他們機會!”

“無妨。他即將失去兵權,就當給他時間跟下屬告彆吧。”楚牧陰笑。

大帳裡麵,謝瑤一進來就發現這裡的血腥味比外麵濃鬱許多,濃鬱的刺鼻。

而更讓她皺眉的是,眼前這兩個人的傷勢。

一個腹部纏著厚厚的繃帶,即便如此,仍舊被血完全浸透,鮮紅一片,臉色慘白如紙。

另一個看上去傷勢很輕,身上隻是有一些輕微皮外傷而已,但是謝瑤注意到那人一隻手上的四根手指被人齊根砍掉,也被繃帶纏著,隻剩下了一根大拇指。

看見楚寒出現,二人全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末將無能,無法阻止牧王的人,請王爺重罰!”

那個腹部纏著繃帶的人這一跪,疼的嘴唇打顫。

楚寒看見,雙眸瞬間極度幽深,有冷冽的風暴正在凝結。

“快起身,躺好。”他沉聲道,看向一旁的軍醫。

軍醫會意,便要去扶,被腹部受傷的郭副將拒絕。

“王爺,末將是將死之人,無法再為王爺鞍前馬後,上陣殺敵了!但末將這具肉身也不是完全無用,隻要王爺在末將的屍身上做些文章,能讓牧王無法安然度日,末將就是死也瞑目了!”郭副將麵色堅毅,視死如歸。

“末將也是!末將手指儘斷,是廢人一個,再也無法為王爺拿刀提槍!隻求王爺物儘其用,就算讓牧王噁心幾日,末將也死而無憾!”薛副將字字鏗鏘道。

謝瑤聽了不禁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