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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君烈看著天花板發呆,不一會兒腳步聲從門口傳來,他偏頭看去,見薑梔去而複返。

看著她走近,他遲鈍的大腦開始慢慢運轉。

薑梔從來冇有來過世紀名城,也不知道家裡的密碼,她是怎麼進來的?

“大哥,水來了,剛燒開的,有點燙,你小心點喝。”薑梔走到床邊,手足無措地看著他。

盛君烈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薑梔,你怎麼進來的?”

“啊!”薑梔被問得呆住,想到葉靈現在就坐在公寓門外逗貓,她乾巴巴地說,“就那什麼,輸密碼進來的。”

盛君烈眯起眼睛,“你不擅長撒謊。”

薑梔在他犀利的目光逼視下,差點給他跪了,“大哥......”

“說實話!”盛君烈語氣嚴厲,不允許她矇混過關。

薑梔咬了咬唇,最後還是決定出賣葉靈,她小心翼翼的和盤托出,“是靈姐打電話叫我來看看你,但我不知道密碼,試了幾個就把密碼鎖住了,最後隻能叫靈姐上來試試指紋,大哥,你和靈姐離婚兩年多了,冇想到家裡還留著靈姐的指紋。”

盛君烈猛地咳嗽起來,額頭上的毛巾掉下來,給藏藍色的被套染上一片深色的水印子。

薑梔看他咳得厲害,站在旁邊不知所措,“大哥,你還好吧?”

盛君烈咳了好一陣,才緩過一口氣來,他臉色冷白如玉,更顯得眉目深濃,薄唇殷紅,妖異得像一隻豔鬼。

他撐著床墊吃力地坐了起來,偏頭往外看,“她......現在在哪裡?”

薑梔舔了舔唇,她垂下眼眸看著腳尖,心虛地不敢去看他。

“走了?”盛君烈眸底不可遏製地漫上了失望之色,他慘笑一聲,“也對,她這輩子估計都不想再踏進這裡一步。”

薑梔見不得他這副落寞的模樣,她急忙說:“靈姐冇走,在門外來著。”

可這話說了還不如不說,人都到家門口了,寧願在門外待著,也不進來,其實更傷人。

果然!

盛君烈的臉色青白交加,他勾起紅得詭異的薄唇,說:“她就這麼討厭這個地方?”

薑梔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大哥......”

盛君烈緩了緩呼吸,拿起毛巾擦了把臉,讓自己看起來冇那麼糟糕,他朝薑梔伸出手,“扶我出去。”

薑梔震驚了一秒,“大哥,你還發著高燒。”

盛君烈抬頭盯著她,屬於上位者的壓迫感撲麵而來,相當懾人,薑梔立即閉上嘴,扶著他下了床。

疼痛讓他站著緩了一會兒,他拂開薑梔的手,緩緩走進衣帽間。

薑梔想跟過去,卻被他淩厲的目光製止了。

她不知道他去衣帽間乾什麼,焦急地在門口轉著圈,不一會兒,盛君烈從衣帽間出來。

薑梔看見他換下了舒適的家居服,穿上黑色襯衣和西褲,連頭髮都重新用髮膠抓了一下。

她看得目瞪口呆。

男人這......該死的好勝心。

盛君烈瞥了她一眼,剛纔的頹廢一掃而空,要不是他走路有些僵,誰能看出他是個重傷在床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