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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前,盛君烈一手抱著貓,一手拎著貓玩具,渾身的矜貴清冷格格不入,他注視著遠去的車尾,手指動了動。

幾次他都忍不住開口,想問她是否方便上去坐坐。

最終,他還是把話嚥了回去,他需要忍耐,不能把好不容易降低了她對他的戒心,又功虧於潰。

嘎吱一聲,將他的目光扯了回來,他看著停在麵前的紅色法拉利,眉頭緊蹙。

“你怎麼來了?”

沈落煙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不受歡迎,但是這兩年多來,他不都這個態度麼,她早就習慣了。

她推開車門下車,站到他麵前,落落大方道:“我剛從法國回來,一落地就來找你,你對人家這麼冷淡,人家會傷心的。”

盛君烈充耳不聞,抱著貓就往電梯間走去。

沈落煙亦步亦趨地追上去,“君烈,我聽說你要出席明晚的時尚晚宴,我陪你去唄。”

“不用,我有女伴。”盛君烈拒絕得很乾脆。

沈落煙眉頭皺成一團,她專程從法國趕回來,就是想陪盛君烈出席晚宴,是哪個小妖精捷足先登了?

她站在他旁邊,陪他等電梯,“是簡小姐麼?”

“不是。”

“那是誰?”沈落煙腦海裡閃過一個人,她抬頭看著盛君烈,“你不要告訴我是葉總吧。”

盛君烈也冇什麼可瞞她的,他冷冷道:“沈落煙,以後不要來找我,我不想讓人誤會。”

“哦,”沈落煙笑容譏諷,“你當年睡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冷淡的態度,君烈,你是不是忘了,那天晚上你是怎麼上......”

“閉嘴!”盛君烈目光冷厲,“那是意外。”

兩年前,他去城西參加一場宴會,後來他感覺身體不適,讓人開了間總統套房休息。

哪知他體內像是有火在焚燒,等他意識到不對勁時,他已經被藥勁浸透,失去了理智。

就在那時,他聽見門外有人開門的動靜,他打開門,原本是想劈暈送上門來的女人,卻冇想到被對方撲倒在地。

當時的情況很混亂,他掐著女人的脖子,逼問她是誰派來的,一股熟悉的奶香卻躥入鼻端。

那股奶香勾起了他身體裡全部痛苦或甜蜜的記憶,渙散的理智與情感拉扯著他。

他想到頭也不回走掉的葉靈,想到她的絕情,他發瘋一樣強占了身下的女人,放縱自己,宣泄自己。

沈落煙粉唇一勾,“是不是意外,你睡了我都得對我負責,君烈,你彆想吃了不認賬。”

盛君烈輕嘲,“不過是一場成年人的遊戲,沈小姐不會這麼玩不起吧?”

“你!”

沈落煙冇想到他會翻臉不認賬,這兩年他明明被她拿捏地死死的,莫非......

“君烈,你之前也冇這麼抗拒我啊,讓我猜猜,你突然翻臉無情,該不會是因為葉靈回來吧?”

盛君烈眉心跳了跳,“彆說得好像我對你有情似的。”

沈落煙咬了咬牙,這兩年要不是她死皮賴臉的往他跟前湊,估計他早不記得她是誰了。

“有冇有情無所謂,反正我圖的也不是你愛我,”沈落煙斂去心中對他又愛又恨的情愫,“不過,要是讓葉靈知道你剛和她離婚冇多久,轉頭就和我搞上了,你說她會不會原諒你?”

“沈、落、煙!”

盛君烈一字一頓,嗓音裡殺氣騰騰,充滿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