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靈還來不及拒絕,盛君烈微微傾身過來,長臂一伸,繞過她的脖子,把項鍊戴在了她身上。

吊墜帶著些微涼意,貼在葉靈鎖骨正中,男人修長的手指似乎不經意地劃過她後頸。

一股電流從那一處往四周擴散,葉靈反應很大的往旁邊縮了一下,耳朵上迅速漫上紅暈。

盛君烈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看見她紅得滴血的耳珠,眼神晦暗不明。

片刻後,他才挪開了視線。

“抱歉!”

男人聲音格外沙啞,聽得葉靈的神經一跳一跳的,她擱在膝蓋上的手指蜷縮了一下。

“回頭我會讓人把禮服和項鍊送還給你,謝謝,你讓我省了準備禮服的時間。”葉靈勉強壓下心裡的不安,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說實話,葉靈不想和盛君烈有過多牽扯,怕他們再像三年前那樣剪不斷理還亂。

但是從她選擇回來那一刻,她就無法避免與盛君烈重逢。

如果他已經放下從前,拿她當個陌生人最好,她可以在帝都打拚她的事業。

偏偏盛君烈不想當個旁觀者。

他幾次三番給她遞橄欖枝,傳遞的信號就是想要重新進入她的生活與工作,方方麵麵都要滲透進來,讓她再也無法擺脫他。

而她,不敢說敢玩弄盛君烈,但是他主動送上門來的好處,她不拿白不拿。

兩人心照不宣的玩著一個追一個躲的遊戲,隻要冇有捅破那層窗戶紙,葉靈就對他客客氣氣的。

盛君烈看著麵前狡猾的小狐狸,她在國外倒是跟著李澤昀那隻老狐狸學了不少油滑之術。

他微抿了唇,“不用,你送回來給我,也是放在衣櫃裡落灰,你不如拿去物儘其用。”

葉靈想著身上這一百多萬的裙子和一百多萬的項鍊,說:“盛總對前任這麼大方,現任不會吃醋嗎?”

盛君烈含笑看著她,卻對她的問題避而不答,反而反問道:“你會吃醋嗎?”

“我吃什麼醋?”

葉靈覺得這個話題再進行下去很危險,她連忙換了個話題,“我給奧利給買的玩具它喜歡嗎?”

盛君烈眼中多了一抹無奈,她情願和他聊隻長毛的畜牲,也不想多說她自己的事。

他淡淡道:“嗯。”

車子很快停在五星級酒店外麵,門童迅速跑過來打開車門,葉靈提著裙襬下車。

門口蹲守著記者,以為她是哪個大明星,對著她瘋狂按下快門,閃光燈此起彼伏,像海浪一樣層層疊疊。

盛君烈繞過車身,走到葉靈身邊,他抬了抬手臂,示意葉靈挽著他進場。

葉靈倒也冇拒絕,她想從盛君烈這裡拿到人脈,就得讓他稱心如意,他們之間的交易你情我願,她冇必要在這個時候給彼此找不痛快。

她伸手搭在了盛君烈小臂上,盛君烈還詫異地瞥了她一眼,似乎挺意外她冇有直接冷臉走人。

看來她在國外這兩年,性子磨得圓滑了許多,不會像從前那樣和他硬碰硬,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心疼。

兩人在一浪接一浪的閃光燈中走進酒店宴會廳,眾人齊刷刷朝門口看過來,宴會廳裡倏忽一靜,就像被人按下了暫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