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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君烈眯眼看去,對方身姿挺拔,一身奢牌、珠光寶氣,眉宇間浸染著些市儈的陰柔。

兩人的目光短兵相接,盛君烈就知道眼前這人應該就是京世酒店的幕後老闆。

果然。

大堂經理立即狗腿似的湊上去,“遠總,您終於來了。”

張經理貼在他耳邊,把事情來龍去脈和他一說,就見男人原本就陰柔的臉,越發陰沉。

“冇用的東西!”男人低低斥責了一句,他斜睨著坐在椅子上的盛君烈,即便兩人一站一立,氣勢卻旗鼓相當。

盛君烈身上有股從小長在豪門的矜貴與優雅,與男人用名牌堆砌出來的趾高氣昂完全不同。

男人定定看了他幾秒,才伸出手來,“你好,我是京世酒店的老闆盛修遠。”

姓盛?

盛君烈目光鋒銳地掃向他,男人與他年紀相當,長得還極為相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兄弟。

嚴兆看到盛修遠走進來時,眼神就在盛君烈和男人之間徘徊,他越看心裡越古怪。

他跟在盛君烈身邊好幾年,隻知道他有個弟弟叫盛景遇,偏他們兄弟的相似度,還冇有盛君烈和眼前這位先生高。

這位該不是盛董在外的私生子吧?

盛君烈無視那隻朝自己伸來的手,深邃的眼眸裡滿是冷意與嘲諷,“盛修遠......名字倒是好名字,可惜不乾人事。”

盛修遠:你禮貌嗎?

他臉色微微一變,死死盯著盛君烈,眼底有一抹嫉恨一閃而逝,他自然知道盛君烈就是他那個素未謀麵的便宜弟弟。

“都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知道盛先生在我的地盤上撒野算怎麼回事?”盛修遠毫不客氣的詰問。

盛君烈挑眉冷笑,“你的地盤包藏罪惡,傷害無辜群眾,不知道又該怎麼算?”

盛修遠瞥了跪在地上那兩人一眼,神情漠然,“盛先生這話就言過其實了,客人來京世酒店吃飯,私下有什麼勾當,我們又不是他們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

“是嗎?”盛君烈點了根菸,徐徐吐出一口煙霧,他把玩著打火機,“小小一家酒店藏汙呐垢,既然盛先生管不了,那就讓警察來管。”

說罷,他看向嚴兆,“愣著做什麼,盛先生貴人事忙,打電話報警這種小事難道還要勞煩他?”

嚴兆連忙掏出手機撥打110.

盛修遠咬緊牙關,這事要鬨到警察局去,那就不僅僅是吳導下藥這麼簡單了,他薄唇緊抿,死死盯著盛君烈。

“盛先生今天是一定要來找茬了?”

“找茬?”盛君烈不鹹不淡地看著盛修遠慍怒的神情,“盛先生酒店內部人員在違法的邊沿瘋狂試探,我不送他們去蹲大牢,如何能消心頭之恨?”

那名男服務生聞言,跪行到盛修遠麵前,抱著他的大腿求饒,“遠總,我真的不知道吳導看上的是盛總的女人,否則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助紂為虐啊,你救救我,救救我!”

盛修遠一腳將他踢開,色厲內荏的罵道:“冇用的東西,你手腳不乾淨,還想搭上整個酒店嗎?”

男服務生趴在地上,後悔得直哀求。

盛修遠整了整衣襟,他看著盛君烈,“盛先生要我怎麼做才能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