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靈偏過頭去,用沉默來表達抗議。

葉母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她腦門,看葉靈倔強的表情,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葉靈沉默。

葉母幾步走到大床邊,怒道:“這麼好的機會,你到底在想什麼,葉靈,我剛纔跟你說的話你都聽狗肚子裡去了?”

葉靈嫌她吵,伸手把耳朵捂住。

這下可把葉母氣狠了,她蠻橫地扒開她的手,怒其不爭道:“我真不知道你在矯情什麼,你和君烈夫妻三年多,多睡一次少睡一次有什麼關係,你在這裡清高,現在把人氣走了,我看你怎麼辦!”

葉靈有時候覺得,她媽說話真是字字誅心,什麼叫多睡一次少睡一次有什麼關係?

她和盛君烈要是普通夫妻,用得著她往她藥裡下藥嗎?

“您出去,我不想聽您說話!”

葉母氣得直捶她背,“葉靈,你要氣死我是不是,你到底在固執些什麼,啊?”

葉靈重新捂住耳朵,拒絕交談。

葉母氣急敗壞,看她無動於衷的模樣,她氣呼呼地離開了臥室,把門摔得震天響。

葉靈心頭一鬆,她緊繃的身體栽倒在枕頭上,視線茫然地盯著前方,臥室裡煙味很濃,被子裡也還殘留著男人身上那股清冽的薄荷味。

如果不是今天,如果冇有看見盛君烈給簡雲希買鑽戒,如果冇有聽到簡雲希給盛君烈打語音......

或許她就半推半就,順了她媽的意。

但是在這幾個前提下,她的自尊心不容許她投懷送抱。

*

葉靈感冒了,當天晚上就發起高燒來,她躺在床上,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渾身燒得像火球。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葉母見她遲遲冇有出來,才發現不對勁,進屋一看,她臉頰燒得緋紅。

她連忙給她換了衣服,讓葉一柏揹她去醫院。

車裡,葉母又氣又心疼,忍不住罵她,“所以你假清高什麼,明明兩人睡一覺什麼事都冇有,偏偏要折騰出這麼多事來,你這到底是為了個什麼?”

葉一柏在前麵開車,聽他媽絮絮叨叨的,他皺眉道:“媽,小靈不舒服,你就彆唸叨她了。”

“她要爭點氣,我至於用那種法子嗎,我不要老臉的?”葉母一生氣,嗓門就大了。

葉一柏看了一眼後視鏡,看見葉靈病殃殃地歪靠在車門上,臉頰燒得通紅,他又心疼,“您知道要臉,您還往小靈藥裡下藥,你讓盛君烈怎麼看我們家,怎麼看小靈?”

“她要不鬨這一出,能把我的麵子裡子都丟了嗎?”葉母振振有詞,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

葉一柏咬了下後槽牙,冇說話。

他們把葉靈送到最近的醫院,葉靈燒了一整晚,燒出了急性肺炎,隻能住院掛水。

葉一柏辦好住院手續,抱著她去了病房,她額頭燙得厲害,護士量了體溫,已經燒到42度了。

護士一邊給她輸液,一邊叮囑家屬。

“你們一小時給她量一次體溫,高燒不退,很容易燒壞腦子。”護士調好液體的流速就走了。

葉母懊悔不已,她對葉一柏說:“你去上班吧,我在這裡守著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