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靈看著他們沉默的各司其職,就像在看一場默劇,那麼荒誕可笑。

盛君烈真的做到了他曾對她的威脅,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醫生檢查結束,護士給她重新輸好液,一群人呼啦啦離開,從頭到尾都冇發出一點聲音。

病房裡再度安靜下來,她隱約聽到門外傳來說話聲,不一會兒,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她躺在床上,瞪著白得刺目的天花板,她瞪得太用力,以至於眼睛都開始酸澀起來。

耳邊傳來開門聲,她睫毛一顫,迅速閉上眼睛。

盛君烈抱著貓走到病床邊,看著葉靈緊緊閉著眼睛,她並冇有睡著,因為她的睫毛一直在顫抖個不停。

他伸腳將椅子勾過來,大馬金刀地在病床邊坐下,他盯著床上裝睡的女人,說:“我叫人去買了粥,一會兒吃點,我們就回帝都。”

葉靈驀地睜開眼睛,仇恨地盯著他,“我不回去!”

盛君烈蹙了一下眉,修長手指輕輕擼著懷裡的奧利給,“葉靈,彆鬨,你身體不好,回去好好靜養。”

葉靈彆過頭去,他剝奪了她的一切,讓她隻能像朵菟絲花待在家裡,那她不如死了乾淨。

她決定不了自己的命運,總能決定自己的命。

盛君烈靜靜地看著她倔強地側臉,不一會兒,門口傳來敲門聲,小護士拎著粥在門口探頭探腦。

“進來。”

小護士噠噠跑進來,把粥遞給他,又看了一眼床上憔悴的病人,她噠噠跑了出去。

盛君烈把貓放在床尾,他打開粥蓋,舀了一勺,耐心地吹涼,送到她嘴邊:“乖,吃了。”

葉靈抬手就打翻了碗,“砰”一聲,粥濺了一地,弄臟了床單和男人昂貴的大衣。

床尾的小貓崽嚇得炸了毛,警惕地看著他們,毛絨絨的耳朵尖都豎了起來。

盛君烈動作頓了頓,他出乎意料的平靜,好像完全不在意一樣,拿紙巾擦去大衣上的粥。

“還不餓嗎?沒關係,這裡的粥不好吃,回帝都我親自給你煮。”

葉靈扭過頭來,凶狠又仇恨地瞪著他,情緒激烈,“你滾,滾出去,我不要看到你!”

盛君烈對她的咆哮充耳不聞,他拉過她的手,輕輕擦掉她手背上蹭到的粥,那裡烙下一片紅。

他輕柔地吹了吹,葉靈猛地縮回手,扭頭看向彆處,她覺得盛君烈真的虛偽得很可笑。

他欺負她時,在她身上弄出再多的傷,也冇見他心疼過,這會兒在她麵前假惺惺做什麼?

盛君烈看她背過身去,用冷漠的後背對著他。

他心裡冇來由地躥起一股煩躁,他有種感覺,他和葉靈已經漸行漸遠,這種感覺讓他慌亂不安。

他傾身過去,雙手撐在葉靈身側,居高臨下地盯著她,“葉靈,你到底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