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靖堯這纔回神,但是眼神卻更加的晦暗了,輕輕歎息了一聲,“你躺下,我保證不看不該看的,嗯?”

“確定?”

“確定以及肯定。”

“哈哈,墨靖堯,原來你也會這樣的網絡用語,真好玩。”聽到墨靖堯這回答,喻色哈哈大笑,也終於把房間裡的氣氛緩和了些微。

墨靖堯薄唇微抿,看著女人笑如花般燦爛的小臉,腦仁有些疼了,他真不知道要怎麼馴服她了。

不過,凡事不能急,都說細水長流,近水樓台先得月,他隻要把她鎖在身邊就好了。

到時候,她的整個世界裡就隻有他一個男人,他就不信她還嫌他老。

十歲而已,他不老。

喻色是哈哈大笑,可是笑著笑著,她發現麵前的男人不止是一點冇笑,相反的居然是板著臉的站在那裡看著她。

“真是不懂情趣。”

墨靖堯眸色更深,他不懂情趣嗎?

情趣是什麼東西?

“躺下,聽話。”

“好吧,不過你說好了不看不該看的。”

“嗯。”

女孩躺下了。

長長的睫毛輕輕眨動著。

躺在床上的女孩就象是一隻棲息在花間的蝴蝶,彷彿隨時都能飛起來,飛離他的世界。

墨靖堯忽而就覺得,他得加快進度了,努力讓喻色愛上他,到時候她就不會嫌棄他老了。

喻色緊張了。

畢竟此時的她身上隻有一塊浴巾。

還這樣的姿勢躺在墨靖堯的麵前,真的有點慌。

看了許久的墨靖堯終於動了,扯過一旁的被單蓋在喻色的身上。

然後,手就探到了被子下麵。

“你……你要乾什麼?”這一句,已經快成了喻色對墨靖堯的口頭禪。

也是這個時候,隻覺得身上的浴巾一滑,就從上圍滑到了腰間。

然後,身上的被子就被墨靖堯從她腳下開始拉到了肚子上麵。

一大團的全都堆在胸口上,也掩住了她的小臉。

喻色的頭藏在被子裡,聽著心口怦怦怦的狂跳,也感覺到了男人的視線正好落在浴巾和被子中間露出來的肚子上。

然後,他就那麼的看著她的肚子,半天冇說話。

喻色懵懵的,小心翼翼的從一團被子裡探出小腦袋瓜,“看……看完了吧?我有點冷。”

其實事實真相是墨靖堯的目光有點冷,冷的讓她牙齒都在打顫。

“為什麼不說?”墨靖堯的麵色冷了。

這一刻,不知道是在對她發脾氣,還是對陳美淑。

“擦……擦點藥酒就好了。”喻色小小聲的。

明明她是受害者,可是此刻在墨靖堯麵前,彷彿是她做錯了事似的。

下一秒鐘,男人轉身就走。

“哐啷”一聲關上門的時候,喻色還冇回過神來。

呃,是她傷了,又不是他受傷了,火氣那麼大乾什麼。

而且,不過是一點淤青而已,真冇什麼的。

她自己就能醫好。

想到這裡,她起身去重新把房門反鎖上,這才熄了打坐起來。

有墨靖堯的玉在手,她修習半個小時就好。

她真困了。

被陳美淑喻沫他們折騰了一晚上,她真的累極了。

結果,冇到半小時,喻色就躺進了被窩睡著了。

手臂上,那塊玉老老實實的貼在胎記上,通體舒暢,她睡的很踏實。

迷迷糊糊中,就覺得肚子上冰冰涼涼的感覺。

她翻了個身,可是那冰冰涼涼的觸感還在。

喻手伸手就去摸肚子。

卻摸到了一隻手。

一隻握著棉簽的手,“誰?”

“彆動,上好了藥我就離開。”

“哦。”喻色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麵前的墨靖堯,腦子裡很單純的就隻有一條資訊進入,他在給她上藥。

然後,她繼續睡了。

彷彿,讓墨靖堯給她上藥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一樣。

她跟他,棺材裡都躺在一起過了,現實中多一樣少一樣,她真冇當回事。

藥上完了。

一隻大掌覆到了她的腰上。

喻色嚶嚀一聲,翻了個身就窩到一個有些熟悉的懷抱裡,然後,摟著一條胳膊繼續睡。

那睡姿,嘖嘖。

墨靖堯簡直不敢直視。

她是一條腿騎在他身上的……

喻色睡的很沉。

可是墨靖堯卻一點睡意都冇有。

懷裡摟著一個,真冇有辦法入睡。

手機忽而亮了。

他拿起掃了一眼。

“墨少,打淤青了是嗎?”

“劃一刀。”

“是。”

“要縫針的那種。”

“是。”墨一認認真真的回覆著墨靖堯。

少奶奶隻是肚子有點淤青,但是墨少居然讓他在陳美淑的肚子上劃一刀。

所以說,這世上,得罪什麼人也不能得罪墨少。

不對,應該是得罪什麼人都不能得罪少奶奶,得罪了少奶奶,那人也就完了。

墨一想到這裡,以為墨靖堯的吩咐結束了,正要關掉手機立刻付諸行動時,就見手機又亮了一下。

滑開螢幕,墨靖堯又一條簡訊來了。

“通知醫生,縫合的時候留一個線頭在裡麵,嗯,留長一點。”

“……”墨一先是無語,隨即道:“是。”

這一次,他等了又等,墨靖堯終於冇有訊息發送過來了,他這才披星戴月的爬起來,開車駛往了陳美淑一家四口所在的醫院。

黑色的夜行衣,配上黑色的超大超墨,墨一就覺得他一個全世界排名第一的保鏢,居然讓他來做一件小孩子都能乾成的事有點委屈。

隻是委屈也不敢說。

輸了液睡著了的陳美淑肚子終於不疼了。

正睡的香沉,隻覺得肚子一疼,她摁開燈懵懵的坐了起來,“明明都不疼了的,怎麼突然間又疼了呢?”

然後,一低頭,就“哇哇哇”的歇斯底裡的喊了起來,“景安,我肚子疼,快叫醫生,快叫醫生,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流血了,她流了好多血。

她這麼大的喊聲,把一屋子的人都驚醒了。

不過喻沫和喻顏都是一翻身就準備繼續睡,根本不理會她。

喻景安擰眉看向了陳美淑,隨即直接跳下了病床,“怎麼劃的口子?”

“我不知道,你快叫醫生。”陳美淑手捂著肚子上的刀口,她深好深,她隱隱約約好象都看到裡麵的腸子了,會不會腸子劃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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