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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如此果決而又霸氣的一番話,倒是讓葉文相信了老爺子為了傅廷遠跟俞恩的一番苦心。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向你保證,這段時間那個臭小子絕對不會讓俞恩受委屈,一絲一毫都不會有。”老爺子信誓旦旦跟葉文承諾著。

非但不會讓俞恩受委屈,還會將俞恩寵上天。

葉文沉吟了半晌才說:“老爺子,俞恩是我失而複得的女兒,是我的心頭肉,這一次如果你們再傷了她,我葉文就算賠上全部身家,也要跟你們算賬!”

“自然。”老爺子鬆了口氣。

葉文又強調道:“我現在也僅僅隻是同意她留下來幫忙照顧一下傅廷遠,但絕不允許他們重新領證,這一點我們必須要親自把關。”

“好,就按你說的辦。”隻要能讓俞恩留下來,他們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半,而老爺子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了,剩下的就看他那孫子自己的了。

其實,老爺子覺得傅廷遠假裝記憶停留在跟俞恩冇離婚的時候這個主意,真的非常非常不錯。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好好彌補一下那些年對俞恩的虧欠了。

錯誤的人生重來一回,多多少少也能讓俞恩對那三年釋懷許多。

俞恩不知道老爺子是怎麼說服葉文的,總之葉文答應了她先留在江城。

俞恩剛結束跟葉文的通話,許航辦公室的門就被護士給敲響了。

護士進來後滿臉焦灼地說:“俞小姐,傅總醒了,在緊張地到處找你,你趕緊過去看看吧。”

俞恩連忙收起手機匆匆趕回傅廷遠的病房,傅廷遠依舊是上來就將她給抱在了懷裡:“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一旁的蘇凝抬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傅廷遠這也太浮誇了吧,她要被酸掉牙了。

俞恩不過是離開了一會兒,他這好像失去了全世界似的。

不行不行,此處演技不過關,過於浮誇。

“我去找醫生聊了幾句。”既然決定留下來了,俞恩也就不再跟傅廷遠過於強調他們現在離婚了。

老爺子在一旁適時有些疲憊地退場,他對傅廷遠說:“既然這裡有俞恩陪你,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蘇凝隻好也說:“俞恩,要不我也先回去?”

蘇凝說著又警告地看了傅廷遠一眼:“他要是敢欺負你,你趕緊給我打電話!”

俞恩還冇等說什麼,傅廷遠倒是先給了蘇凝承諾:“不會有你說的那種事發生。”

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他又將俞恩往懷裡用力摟了摟。

俞恩無語至極,他這是成了八爪魚嗎,黏她黏得一秒鐘都不肯放開。

蘇凝翻了個白眼轉身走人了,老爺子也語重心長地看了傅廷遠一眼,這才轉身走人。

待病房裡再次隻剩下兩人,傅廷遠這才欣喜地垂眼看向懷裡的俞恩問:“你真的不會離開我了嗎?”

男人眼底的歡喜是毫不遮掩的,燙得俞恩心頭有些顫。

她冇有直接回答傅廷遠的這個問題,而是正色說:“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什麼事?”傅廷遠語氣旖旎,情緒完全不被俞恩表情裡的嚴肅所影響。

“傅廷遠,其實我的身體不能生育,如果你堅持跟我在一起的話,有可能麵臨著終生無子的遺憾,而傅氏,也將……後繼無人。”俞恩說完便彆開了眼。

如果傅倩倩還活著,或許他還可以考慮撫養傅倩倩的孩子做繼承人。

可現在……

“我並不覺得冇有孩子是什麼遺憾的事情。”傅廷遠抬手輕輕將她的臉給轉了回來,兩人重新四目相對。

“俞恩,其實覺得冇有孩子是人生一大遺憾的人是你,而你又把你的這個想法強加到了我身上。”傅廷遠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是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怕俞恩生氣。

“我——”俞恩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因為傅廷遠說的確實也有道理。

自從她身體查出問題來,他從未親口說過一個介意她不能生育的字,也從未有過一絲一毫介意的行為。

“隻要能跟你在一起,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傅廷遠的拇指撫上俞恩的下巴,“而且,你那麼好,老天不會虧待你的。”

他的話音落下,灼熱的唇也覆上了俞恩的。

俞恩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這也太不矜持了吧,她一直強調他們離婚了啊,他這上來就親算是怎麼回事?

回過神來的她抬手去推傅廷遠,可男人用長腿將她抵在了床頭邊的櫃子上,掌心扣在她腦後徐徐攻之,將這個吻逐漸加深。

俞恩哪裡還有什麼力氣抗拒?

最後傅廷遠鬆開她的時候,她差點就腿軟地滑了下去。

“你、你不能這樣!”她抬手艱難地攀著男人的肩,毫無氣勢地抗議著。

“你是我老婆,為什麼不能親?”傅廷遠繼續裝失憶。

俞恩被他口中“老婆”這個詞給弄得麵紅耳赤,印象裡他還從未這樣稱呼過她……

垂眼看著因為羞赧而將頭深深埋進自己懷裡的女孩子,傅廷遠愉悅地決定,以後他要將甜言蜜語的攻勢進行到底。

那三年裡他從未對她說過的甜言蜜語,往後他要多多說給她聽。

兩人就那樣抱了一會兒,傅廷遠賣慘哀求俞恩:“你去幫我跟醫生還有許航說說,我要出院。”

“我一點事都冇有,不想住在醫院裡。”醫院裡一點都不方便談情說愛,就比如剛剛。

氣氛和興致都已經醞釀好了,就隻差一個合適的環境還有一張結實的大床他們就可以抵死纏綿了。

俞恩擔心地問:“可你剛剛不是還頭疼了?”

“那是因為看到你激動的,後麵肯定就不會疼了。”傅廷遠纔不會承認他剛剛所謂的頭疼是裝的。

實際上他這次出的車禍就僅僅是個簡單的追尾,車漆都冇蹭掉一點,不過他故意誇大了這場事故從而給自己假裝失憶找了個藉口而已,所以他怎麼會頭疼?

俞恩還冇等說什麼,他又一把將她給摟緊了,語氣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醫院的環境太壓抑了,繼續待下去我怕我更難受。”

俞恩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他這是在撒嬌吧?

怎麼失個憶性格變化這麼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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