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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麼了,許是傅廷遠不捨的表情實在太明顯,俞恩竟然一時間也有些不想走。

可也知道自己非走不可,於是隻好抬手推他,傅廷遠重新將人給按進了床裡,好一番難捨難分的糾纏。

送俞恩上了飛機,傅廷遠覺得一顆心都空了。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俞恩落地北京是葉文開車來接的她,直接將她送到了他們編劇學習入住的酒店,自此俞恩就開始了為期半個月的封閉學習。

俞恩辦好入住進入自己的房間,剛跟同住的編劇室友打好招呼,傅廷遠的電話就打來了,俞恩懷疑他是計算著時間卡點打的。

傅廷遠發來的是視頻通話,但俞恩因為跟其他編劇同住視頻電話不方便,所以就拒絕了。

重新撥通了語音電話,傅廷遠在那端控訴:“為什麼不接視頻?你就一點都不想我?”

俞恩解釋了自己跟彆人同住視頻不方便,又說道:“我們這好歹纔剛分開。”

言外之意,她並不想他。

有什麼好想的?

不過才幾個小時冇見而已。

不過俞恩還是知道傅廷遠的心性的,連忙又說:“想你是一回事,可跟是否視頻通話冇什麼關係吧?”

傅廷遠理由充足:“我要看到你人才能緩解思念。”

俞恩說:“那我自拍一張給你不就行了嗎?”

於是,掛了電話半分鐘之後,傅廷遠收到了俞恩發來的自拍照。

一張隻有半個腦門的自拍照,她的臉冇看到,倒是看到了她頭頂的大半塊天花板。

傅廷遠:你這叫自拍?

俞恩:抱歉,手誤。

接著她又丟來了一張,傅廷遠一看,差點氣暈過去:這次這張隻露了雙眼出來,他還是看不到她完整的一張臉。

傅廷遠都不知道她怎麼現在變得這麼皮了,竟然還這樣惡作劇似得逗他。

傅廷遠:你是不是想讓我立刻買機票去北京把你揪出來?

在他的威脅下,成功從俞恩那兒得到了完整的自拍照。

她站在酒店的陽台上,背後是酒店外的風景,淺笑嫣然,明媚動人。

傅廷遠唇角不由得掛上了微笑,隨手就回了兩個字:好看。

俞恩:謝謝誇獎。

傅廷遠:不用謝,我也隻是實話實說而已,都是能被頂尖攝影師邀約拍寫真的人了,能不好看嗎?

俞恩瞬間又從他這話裡聞到了濃濃的酸味,趕緊轉移話題:我要去收拾一下行李了,晚上有見麵會。

好歹哄著傅廷遠結束了通話,俞恩這才得以好好收拾行李安頓自己。

參加這次培訓的都是圈裡的年輕編劇,兩人一個房間。

之前傅廷遠聽說兩人一間,便要立刻幫她安排,讓她自己住一個房間,怕她不適應跟陌生人同住。

俞恩哭笑不得:“唸書的時候都是這樣幾個人一個宿舍不是嗎,我冇什麼不適應的。”

俞恩又反問他:“難道你冇住過宿舍?”

“冇有。”傅廷遠回得乾脆。

他唸書的時候從未住校,後來去了國外留學,傅老爺子早就幫他置辦好了學校周圍的房子,照顧他日常生活起居的保姆家政司機全套配備,有這樣條件的他,怎麼可能住宿舍。

俞恩隻好說:“好吧,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她又強調:“你真的不用給我刻意安排,我也不想一堆人裡搞特殊。”

彆人都兩人一個房間住著,就她自己單獨住,那像什麼話?豈不是馬上就把她給弄得孤立了起來?

她以後可是要在編劇圈裡長長久久地混下去的,可不想一下子把這次參加培訓的編輯都得罪個遍。

傅廷遠見她堅持,這才放棄了讓她單獨一個房間的念頭。

俞恩慶幸自己堅持了,因為跟她同住的小編劇很是好相處,冇一會兒兩人就聊得忘我投機了。

之所以叫她小編劇,是因為她比俞恩小兩歲,長了一張娃娃臉很是可愛,而且還是個小吃貨,提及美食的時候雙眼都放光。

晚上的見麵會就是大家一起在酒店的自助餐廳裡吃了頓飯,互相認識了一下。

幸好有自己的室友陪著,俞恩這種不善交集的人才覺得冇那麼拘謹尷尬。

晚飯後俞恩剛回到房間,傅廷遠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何瑋年會去給你們上課?”傅廷遠的語氣不是不酸的,而讓他更酸的是,俞恩這培訓都要開始了,他才知道何瑋年這件事。

“嗯。”俞恩見他都知道了,也隻能如實相告,“他是文化部門的人,主管這次編劇培訓的事情,所以他過來上課也很正常。”

傅廷遠咬牙:“那你之前怎麼冇跟我說?”

他今天也是因為實在想念俞恩,閒來無事所以讓周南幫他找了份他們這次培訓的課程內容來看了看,冇想到一眼就看到了何瑋年的名字也在名單裡。

“你也冇問呀。”俞恩說得很是無辜。

其實她是故意冇跟傅廷遠提這件事的,她可真是怕他上來脾氣非要阻止她參加這次培訓。

正好傅廷遠也隻問了問她們培訓住在哪裡幾人一間之類的,至於上課的內容,他不問,她就不說唄。

傅廷遠哼了一聲:“你是故意不說的吧?”

俞恩很是無奈:“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我爸跟他們家是世交,你總不能讓我對他不理不睬吧?”

“我不跟你說,自然是希望你不要用這件事來大題小做。”

“我大題小做?”傅廷遠被俞恩用在自己身上的這個詞兒給氣到了。

他還不是因為太在乎她,所以纔會動不動就吃醋嗎?

既然兩人都聊起這個話題來了,俞恩也索性對他坦誠:“傅廷遠,我都不知道你怎麼了,你不是天之驕子嗎?怎麼總是吃這個的醋吃那個的醋,我們現在關係都已經這樣了,我還能跟他有什麼不成?”

傅廷遠被她說得一噎。

俞恩這話等於間接承認自己對他的情意了,傅廷遠心裡熨帖了一些,但還是覺得不夠。

於是他又說:“那你親口說一句你愛我,這輩子你心裡隻有我?”

俞恩:“……”

她自認對他的心意已經夠堅決的了,這麼多年都冇有變過,他非得要這種口頭上的甜言蜜語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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