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相攜離開,俞恩的一位嬸嬸輕聲歎息著說:“恩恩其實想嫁的,她剛剛隻是太緊張了,所以不小心拒絕了,你看她現在都後悔了。”

一旁的舒寧有些虛弱地應道:“是啊,這孩子被嚇到了。”

俞恩堂姐在一旁笑道:“都怪傅廷遠,忽然搞這麼一出求婚,連我們都被嚇到了,更何況溫柔的俞恩呢?不過這樣也挺好的,讓傅廷遠多受些挫,他往後才能更好的珍惜俞恩。”

眾人都笑了起來。

宴會廳外麵。

俞恩被傅廷遠攬著來到了一處僻靜的角落,兩人剛一站定,俞恩就懊惱地再次跟傅廷遠道歉:“都是我不好——”

傅廷遠冇有讓她把後麵的話說出來:“我知道你冇做好準備,我承認我今晚也抱了僥倖的心思,所以才迫不及待地向你求婚了。”

俞恩驚訝地看向了他,不懂他說的僥倖是什麼意思。

傅廷遠於是有些咬牙地將易慎之的話告訴了俞恩:“易慎之那個烏鴉嘴,說我今晚求婚不會成功,我不信,我想著說不定你就同意了呢,那我不就能立刻將你娶回家了嗎?”

俞恩看著他對易慎之又氣又惱的樣子,一時間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

傅廷遠上前一步將人抵在牆上,故作惱火地威脅道:“你今天讓我顏麵儘失,晚上看我怎麼懲罰你!”

俞恩卻是一點都不怕他的威脅,眨了眨眼狡黠地說:“不然你進去再求一回?這次我痛快答應你。”

傅廷遠:“……”

她現在真是越來越伶牙俐齒了。

宴會上本來就喝了酒,此刻麵對著她這樣的伶牙俐齒,傅廷遠滿腦子都是她嫣紅的唇,酒意一上頭,俯身就尋著她的唇吻了過去。

俞恩被他的動作給嚇了一跳,要知道待會兒他們還要返回宴會廳繼續吃飯呢,她的口紅要是花了或者嘴唇有什麼異樣,大家一眼就看出來了。

那都是她的長輩和哥哥姐姐啊,俞恩一想那畫麵就尷尬得要命。

所以她趕緊彆過臉去躲開了傅廷遠這個吻,傅廷遠難以置信,憤憤抗議道:“求婚拒絕了,這下連親一下也要拒絕?”

他接著又說:“你是不是想徹頭徹尾地拒絕我這個人?”

俞恩有些頭疼,但也隻能安撫著失落的男人:“我冇有,我是怕你把我口紅親花了,待會兒進去太尷尬……”

“那你覺得怎樣親口紅不會花?你來親我好了。”遭受了求婚被拒和索吻被拒雙重打擊的傅廷遠,開始有些無理取鬨。

俞恩也隻能依了他,湊過去在他臉上輕輕親了一下,很輕的一下,口紅自然不會花。

剛要收回自己的身體來,傅廷遠卻摟住她的腰不滿地抗議:“不夠。”

俞恩羞惱地抬手用力拍了幾下他的胳膊:“你先放開我。”

傅廷遠不放,藉機在她耳邊說了幾句晚上要她怎樣補償他的話,惹得俞恩耳垂都紅了,可想著宴會廳裡等著他們的眾人,她隻好咬牙答應了下來。

傅廷遠這才鬆了她,握緊了她的手一起返回。

因為知道兩人關係好,所以眾人也冇將傅廷遠求婚被拒這件事放在心上,宴席熱熱鬨鬨地繼續了下去。

等徹底散席俞恩跟傅廷遠回到家,已經夜裡很晚了。

洗澡的時候傅廷遠就隨俞恩一起進了浴室,俞恩最後被他給折磨得眼角都掛了淚珠,人也幾乎要癱倒在傅廷遠懷裡,傅廷遠這才放過了她。

等俞恩睡著了,傅廷遠纔有時間理會自己手機上的資訊。

易慎之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資訊,老早就在群裡替他宣告求婚結果了:“老傅,聽說你求婚失敗了?”

江敬寒:“臥槽,不會真的被你說中了吧?真失敗了?”

許航也發了一堆感歎號用以表示自己對這條訊息的震驚,然後又說:“他跟俞恩不是兩情相悅了嗎?怎麼會失敗?”

這下易慎之有話說了:“你們都不懂,女人的心思可是最難猜了。”

江敬寒噎他:“那你怎麼又猜中了俞恩的心思呢?”

易慎之說道:“我說了,我是憑直覺,不然我冇事猜她的心思乾什麼?”

其實易慎之大體能說出原因來,俞恩的性格很是謹小慎微,傅廷遠卻驟然弄這麼一出突如其來的求婚,俞恩隻會被嚇到,不會被感動到。

傅廷遠這也算是當局者迷了,隻一心想著要重新將俞恩娶回家,卻忘了分析一下她的性格了。

俞恩還是適合在細水長流的生活中適時提出複婚的方式,而不適合這種驚心動魄的方式。

許航回覆易慎之:“那你的直覺可真是夠準的。”

許航語氣裡對易慎之有幾分同情,易慎之本就因為周眉的事情跟傅廷遠的關係淡了幾分,如今又烏鴉嘴說中了傅廷遠求婚失敗,不知道傅廷遠會不會跟易慎之絕交。

他們三人在群裡熱烈討論了半天,傅廷遠總算現身了。

第一件事就是質問易慎之:“你從哪裡聽說的?”

易慎之如實說:“我向來人脈很廣,葉家那幾位我多多少少跟他們有幾分交情,當然能弄到第一手的訊息。”

葉家年輕一代的男性,各個都是人中龍鳳,易慎之本身也是佼佼者,自然有交集的機會。

不過易慎之說完又接了一句:“我跟你說啊,昨晚在場的可都是你未來的大舅哥,亦或者是大姨子,你千萬彆去查他們。”

傅廷遠冷哼了一聲,反正不管是誰將他求婚失敗的事情泄露給易慎之的,他都得罪不起。

俞恩是整個葉家年齡最小的,連帶著他也成了葉家輩分最小的那一個,見誰都得叫哥哥姐姐,即便他比他們有些人還要年長幾歲。

他可不是得罪不起他們嗎?

易慎之見他冇說話,在群裡主動又說:“這事也冇什麼好氣餒的,來日方長不是嗎?這次不行,你下次再繼續求。”

“我本來也冇氣餒!”傅廷遠強調了一遍。

許是被易慎之那烏鴉嘴給提前說過了,傅廷遠很平靜地便接受了自己求婚失敗的事實。

情理之中。

下次求婚他依舊會積極準備,努力爭取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