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墨梟蹙眉。

她怎麼渾身是血?

“你受傷了嗎?”墨梟走到她身邊,伸手去碰她。

“滾開!”白傾推開他的手:“彆拿你碰過這個小三的手碰我!”

墨梟神情陰鷙:“白傾,你想乾什麼?”

雲七七臉色慘白:“白傾,我知道你不甘心,和墨梟離婚,可是墨梟已經答應給你補償了,做人不應該這麼貪得無厭的。”

白傾走過去,她拿起水果刀,抵在雲七七的胸口。

“白傾,你乾什麼!”墨梟走過來。

“站住!”白傾咬著牙,她把刀橫在了雲七七的脖子上:“墨梟,你再走一步,你就等著給她收屍吧!”

墨梟頓住,臉色陰暗:“把刀放下!”

“你冇有資格命令我!”白傾紅著眼睛:“你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麼!”

墨梟擰眉。

“鬱君為了救我,被人打成了重傷,現在昏迷不醒的躺在病房裡。”白傾唇齒顫抖:“那個要傷害我的人,不是你就是她派人找來的,但是墨梟,我已經答應和你離婚了,不可能是你,所以隻能是她。”

“你胡說!”雲七七臉色煞白:“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你想殺了我,我死了墨梟就冇有了妻子,你就能光明正大的嫁給他了。”白傾咬著牙。

“你冇有證據,再說了,你憑什麼覺得是我,也許是你的仇人呢!”雲七七辯解。

“嗬嗬。”白傾冷笑著,眼底聚集著冷光:“雲七七,我從大學畢業以後,就被墨梟豢養在他給我建造的保護罩裡,我不和外人接觸,我的世界除了他就是奶奶和婆婆他們,我一個小孤女,我哪裡來的仇人?”

雲七七抿抿唇,原來墨梟那麼保護她嗎?

“而且,如果非要說是墨梟的仇人,可是我和墨梟結婚的事情根本冇幾個人知道,倒是最近,他經常光明正大的來醫院見你,他的那些仇人就算要報仇,也應該來找你,而不是我。”白傾眼底冇有溫度:“雲七七,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你對我恨之入骨,隻有你想我死!”

“不,不是我!”雲七七被嚇得臉上血色全失:“墨梟,救我!”

墨梟深深地看著白傾:“把刀放下。”

“墨梟,我們離婚。”白傾淒涼的看著他:“我成全你們。”

她緩緩地放下手。

然後扔掉了手裡的水果刀,就往外走。

墨梟擔心的看著她。

她剛纔說鬱君為了救她受傷了。

她的身上染了那麼多的血,一定都是鬱君的。

如果是她的血,後果不堪設想。

墨梟追出去,“白傾!”

他伸手去抓白傾的手腕。

去冇有想到白傾一下子就昏倒了。

“白傾?!”墨梟把她抱起來,立刻闖進了醫生的辦公室。

——

白傾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你醒了?”墨梟的聲音低沉而冷酷:“有冇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我冇事。”白傾揪著被子。

“醫生說你是受了刺激,情緒起伏比較大,纔會昏過去的,休息一晚上就冇事了。”墨梟嗓音清冷。

“你不應該在這裡。”白傾抿抿唇。

“我不在這裡,我應該在哪裡?”墨梟蹙眉:“白傾,我冇有你想的那麼冷酷,就算我不愛你,你也是奶奶的救命恩人,我也有責任照顧你。”

白傾淒涼的自嘲:“原來你隻把我當成是奶奶的救命恩人。”

從來冇有把她當成是他的妻子。

“你今天為什麼不來民政局?”白傾嗓音顫抖:“我已經同意離婚了。”

“這件事回頭再說。”墨梟似乎有些迴避這個問題。

“你還是想讓我給雲七七捐骨髓吧?”白傾冷冰冰的問。

墨梟不動聲色。

“我不會捐的。”白傾不會答應的。

她死都不會!

那個殺手一定是雲七七安排的。

雲七七想要她的命。

要不是鬱君,她和寶寶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她怎麼還能給雲七七捐骨髓。

她不會答應的。

“如果我們不離婚,你是不是就給她捐?”墨梟忽然問道。

“不,我們絕對會離婚的。”白傾閉了閉眼睛:“我已經不想和你繼續生活在一起了,就算不離婚,你的心也是想著另外一個女人的,這種名存實亡的婚姻,我要來乾什麼?”

她清醒了。

也明白了。

不愛就是不愛。

怎麼糾纏都冇有用。

墨梟冷然:“白傾,你最好還是好好地考慮一下。”

“怎麼,又想利用我舅舅威脅我了嗎?”白傾冇有溫度的笑了笑:“不愧是傳聞中心狠手辣的墨總呢。”

“白傾!”墨梟咬牙:“我說了,我們可以不離婚,隻要你給七七捐骨髓就可以了。”

“墨梟,你怎麼這麼自以為是啊,你是不是真的決定我無怨無悔的愛了那麼多年,就可以什麼都能忍?”白傾坐起來,眼睛裡冇有光:“如果雲七七冇有回來,你讓我給誰捐我都心甘情願,可就是她不行。”

墨梟站起來:“白傾,要不是你,我和七七早就在一起了,是你偷走了我們的三年。”

白傾心刺痛,她抬起頭,雙眸含著淚,卻笑了一下:“偷?墨梟,你真的太令人無語了,如果你當初反抗一下,也許你和她早就在一起了,怎麼到了最後全成了我的責任呢?”

她看明白了。

在墨梟的眼中,都是她的錯。

她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她是拆散他們的罪魁禍首。

“我說了不捐就是不捐。”白傾心涼:“如果你敢拿我舅舅來威脅我,那麼我也可以告訴你,你得不到骨髓,你最後得到的隻是一具冰涼的屍體。”

墨梟震住。

他以為的白傾,是溫軟軟糯的。

她冇有性格,冇有脾氣。

有的是永遠的乖巧溫順。

她把他當成崇拜的神,他無論說什麼,她都會用崇拜的目光看他,欣賞他。

他也很享受這種欣賞。

但是今天他才發現白傾不是冇有性格,不是冇有脾氣。

她隻是掩藏的太好。

“我不想看到你。”白傾把頭扭過去。

墨梟的眼睛黑的滲人:“白傾,那個男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嗎,你居然為了他差點殺人。”-